我伸手的時候偷偷摸摸,畢竟知道她還沒睡,要到的時候才突然快起來,碰了下就縮回來,側過身躲在被窩裡,心跳如小鹿。

喘著粗氣過了幾秒,發現鬼媳婦沒反應,我才從被窩裡鑽出半個頭,看見她還保持著剛才的樣子,衣襟也沒拉上。冷靜下來,我才發現剛才什麼感覺都沒有,只是彷彿戳在棉花上,軟軟的。心有不甘,又偷偷伸出一個手指,過去戳了下。

不過這次不在是驚弓之鳥,手雖然縮了回來,但沒藏著。果然是軟軟的,可惜還是不滿足。又第三次伸手指過去,剛要碰到,鬼媳婦睫毛突然動了下,嚇得我一哆嗦,手上力道沒掌握好,戳得重了點。

她眉頭微皺,我的手還沒來得及收回來就被她一把抓住,怒道:“一而再,再而三,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紅著臉,任由她抓著手,一時答不上來,因為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只是見她衣襟開著,露了不該露的東西,好奇。

“好奇!”想到就趕緊說出來。她長吸了口氣,好像要壓住心裡的火,平和的問:“只是好奇?”

我見她不生氣了,趕緊點頭。沒想她還是不滿意這個回答,手用力一掰,我感覺指頭要斷掉一樣,疼得嘴裡哀嚎,身體卻不敢動,連忙認錯道:“老婆我錯了,錯了,你輕點,輕點。我真的只是好奇!”

不說她還輕點,說了掰得更重,也不知道跟誰生氣,用一下力,嘴裡嘀咕一聲:“我讓你好奇!”

連續掰了五六下,說了五六次,她才算解氣。猛的將我的手甩開,拉上衣襟自言自語的說:“要你有什麼用!”

我記得陰鬼也說過,她還說我毛都沒長齊,不知道鬼媳婦拿來有什麼用。現在想想,我是個大活人,能像東西一樣拿來用嗎?

要是遇到別的事,我還能分析,還能推測,但那是有經歷,見過。這男女之事,我心裡只有好奇、悸動和朦朧。

想三思,也沒有三思的頭緒。

見到鬼媳婦生氣,我也覺得委屈,至少我說的都是實話,戳她胸完全是好奇,只是戳的時候,心會跳得十分厲害。

原本這事自己想想就可以了,可是明天就要去鎮魔獄,她獨自留在家中,心裡還有氣的話也沒人安慰。想了想,側身說:“老婆,我真的只是好奇,然後才戳了下,我以後都不碰它了,行不?你別生氣。”

鬼媳婦已經平靜下來了,聞言毫無徵兆的暴起,伸手拽著我的耳朵,重啟剛才的模式,嘴裡喊一句:“我讓你好奇!”這次更兇了,來回揪了十幾次,她才氣鼓鼓的坐在床上,看著我可伶巴巴的捂著耳朵縮成一團,伸手戳著我的腦門質問道:“好奇?戳壞了你賠得起嗎?”

估計是衣服不舒服,她說著還用手肘推了下,頓時颳起一陣麥浪,驚得我兩眼大大的,都不知道疼了。她白了我一眼,氣鼓鼓的躺下,將被子蓋到脖子。

我好一會才緩過神,小心的問:“老婆,裡面裝的是給小娃兒喝的奶嗎?”

“你閉嘴!”鬼媳婦將被子拉過去遮住臉,然後一抖一抖的,我以為她在哭,急忙將被子拉開,發現她躲在裡面都快笑岔氣了。我還想說什麼,不過才張嘴,她就呵斥道:“你閉嘴,從現在開始,我不讓你說話,你一句話都不準說,否則將你踢下床。”

主樓沒有客房,睡沙發的話我也知道不妥,明天被周通那個大嘴巴看見,指不定會傳出什麼來,想了想灰溜溜的鑽進被窩裡,不敢說話。

不過我發現了,平時我離她多近都行,唯獨躺在床上,只要我靠近,不管任何時候,她都會像設定好的機械,朝另一個方向挪,始終保持一定的距離。

我不說話好一會,她才說:“蘇白他們復原封魔陣,必然會改變石柱的樣子,龐天飛可能會察覺,你要隨機應變。還有蛇靈族的特性跟蛇類相似,你可以用黑球裡的陰氣降低體溫,這樣距離遠了,他就看不到你了。”

鬼媳婦說完見我不回話,奇怪的回頭,發現我咬著嘴唇,想起自己剛說過的話,莞爾一笑道:“救出蒼白鶴後我會跟你匯合,到時候去一趟道門,徹底看看無量壽棺有什麼蹊蹺,到時候陰鬼也會來。我需要她的力量,知道嗎?”

我急忙點點頭。她忍著不笑出來,繼續說:“以蘇白的能力,能夠復原一半的封魔大陣,所以你要記住,回來的時候千萬不能走裡面。另外還有一件事,很重要,你要記牢。道尊不會插手任何一方的事,但他如果出現,不管要帶你去任何地方,你都要拒絕,他也不敢用強,切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