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命,不用跟命運對抗,我不信有註定的事,不用為將來憂愁。但我不會讓任何人來左右我人生的軌跡。

鬼媳婦也不行。

黑石幽冥我會去,至於幫她拿回肉身,現在不會做任何承諾。

夫妻,不是拜了天地就是,關係,同樣不是幾句好話就能建立。我為她擋下一劍,不是因為愛,而是那種時候,不管劍下是誰我都會去做。

鬼媳婦見我沒有回答,也知道我的想法,不在說話,安靜的坐在旁邊,輕輕的拉著我的手。

我在想,要是眼裡的東西復甦時,她能這樣牽著我的手,那該多好,可惜……

斷緣和斷情是受到刺激失去了神智,也就是我們常說的失心瘋,有的人會因此變成傻子,但他們是修道之人,魂魄相對穩定,不會出現那種情況。

疲倦讓我不知不覺就睡著了,醒來的時候發現靠在鬼媳婦身上,她好像也在“睡覺”,我輕輕起身,見她滿臉憔悴,閉著眼睛沒動靜,而旁邊的斷氏兄弟好像已經清醒了。

我準備在他們身上做點文章,不過還需要鬼媳婦幫忙,正要伸手拍醒她,阮琳及時噓了聲,示意我不要動。低聲說:“她是陰體,白天本來就虛弱,中午又被斷緣的陽血傷到,估計還沒有恢復。”

之前因為心裡有怨,我問了下她說沒事就沒在意,現在看來傷比我想的要重。阮琳見我面露擔憂,小聲說:“你看一下她的傷口,用你的血或許能幫她恢復。”

修煉了陰術,我也算是陰體,血液更是陰上加陰,對鬼媳婦來說是大補。農村的教育導致我對男女之分不太清楚,聞言就扒著她的衣領看。

然而傷口沒看到,卻看到了從來都沒有見過的東西,眼睛都發直了。阮琳想阻止都來不及,而且沒等她過來,鬼媳婦嚶嚀一聲睜開眼睛,見我好奇的扒著她的衣服看,俏目瞪得滾圓,猛的抬手,一巴掌將我抽飛出去。

“你……”我再傻也知道看見的是什麼了,知道理虧,捂著臉站起來解釋說:“我是幫你檢視傷勢,阮琳可以作證。”

我不說鬼媳婦臉色還好看點,話一說出來,瞬間又陰了幾分。好心給她檢查身體,捱了一耳光不說,現在還用這種眼神看我,憋屈的同時,我心裡也積了股怒火。

但還不等我說話,阮琳就捂著額頭提醒我說:“她受傷的地方是左肩,你看的是右邊。”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她說右邊的時候沒帶“肩膀”兩字,反而成了暗示我是在偷看別的東西。

“色膽包天。”鬼媳婦不依不饒。我心裡那個鬱悶,現在的年紀對異性是會有些不一樣的感覺,可還談不上色心。

阮琳見我吃癟,沒心沒肺的笑道:“你們都拜過堂,以後……”她話還沒說完就被鬼媳婦瞪了一眼,急忙閉嘴。

我見阮琳恢復正常,斷緣兩兄弟也該差不多,知道糾纏下去只會更尷尬,捂著臉避開鬼媳婦的目光,走到斷緣身前,森冷的問:“你們兄弟兩想私吞天靈珠?”

鬼媳婦見我避開不談,氣沖沖的跟過來,也不在糾纏。

天靈珠是道門重寶,誰都不可能佔為己有,但封魔陣內所有人都看見阮琳拿了,所以他們兩兄弟只要咬死不認,阮琳也就百口莫辯。

“嘿嘿!”斷緣冷笑,傷口被牽動後滲出大量血水,“龐天雲就是個白痴,我們兄弟二人趁門中長老外出,費盡心機才讓他取出天靈珠,可惜……遇到了你,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他話裡的意思很清楚,如果不是欠我父親人情,我們早已是死人,天靈珠的下落也會成謎。同時也能看出來,阮琳打天靈珠的主意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

天靈珠是個燙手的山芋,我不想過分的牽扯進去,問到這裡停下來冷笑道:“今日我可以不殺你們,但你兄弟二人得為我做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