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過後就盯著她,想看看她會不會有愧疚。然而鬼媳婦站起身,輕描淡寫的說:“你不是還沒死麼?你的問題我回答了,告訴我紙條上寫了什麼?”

“做夢!”我哼了聲,側過腦袋不看她。可以說對她已經沒有懼意,全是惱怒。過了十幾秒她都沒說話,我以為生氣走了,忍不住回頭看,發現她還在原地看著我,連姿勢都沒變,又急忙扭過頭,賭氣不看她。

隨著時間推移,兩個老怪物沒回來,我脖子卻撐不住了,阮琳也沒醒來的跡象,不過呼吸平穩,不知道是不是中了術法。

以現在的姿勢,只要我放下脖子,跟阮琳就是臉貼臉,我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但過了十幾分鍾實在是堅持不住,頭越來越低,眼看就要碰到她,胸前的黑球突然滾燙,我以為是兩個怪人回來,急忙朝洞口望去,沒見來人。

鬼媳婦也在旁邊,不用問都知道,她是在等我妥協,不過這次她想錯了。過了幾分鐘,我臉又漸漸朝阮琳貼去,黑球再次滾燙。

兩次都在這時候出現異常,傻子都知道是鬼媳婦故意做的,回頭怒道:“你到底要怎麼樣?”

“沒想怎樣,等著你自願告訴我!”她聳聳肩,估計臉上也是一幅若無其事的表情。

“我……”我是徹底無語了。果不其然,只要我臉靠近阮琳,黑球就開始發熱,脖子抬起來,灼熱立刻消失。

它不會要了我的命,卻比要命還折磨人,苦不堪言。

鬼媳婦在旁邊風涼的自言自語道:“陰雙煞見不得白天,晚上才會回來,你要是堅持不住趁早說了,免得還要受折磨。”

我又累又怒,眼下要麼告訴她,要麼讓她走人,然後靠在阮琳臉上休息片刻,否則脖子非得抬斷。前者我不會考慮,見她不已面目示人,頓時心生一計,張口就罵道:“見不得人的醜八怪,你給我滾。”

罵完以為她又要折磨我,沒想鬼媳婦只是在鼻子裡輕哼一聲,根本不理睬。

我氣不打一處來,罵得更兇,奈何她無動於衷。眼看著陽光斜射到洞內,時間已是下午,脖子已經失去了知覺,我正準備妥協,阮琳突然動了下,睜開眼睛,撲閃撲閃的看著我。

阮琳醒來後扭了下身體,發現被捆在一起後不像電影裡的女主,誇張的驚叫,而是十分鎮定的問:“小凡,我們現在在那裡?”

“山洞!”我苦澀的笑了笑,接著說:“陰雙煞白天不敢出來,你有沒有脫身的辦法?”

怪人的名諱是從鬼媳婦嘴裡聽來的,眼下只想著脫身,不經意的就說了出來,阮琳立刻問我怎麼知道他們是陰雙煞。

我同時還發現她看不見鬼媳婦,驚奇的同時,隨口回道:“是他們自報的名諱。”

阮琳信以為真,也不在追問,掙扎了下說:“趁他們不在,我們要想辦法脫身才行。”

我是想脫身,不管心裡有多少疑問,只有活著才能弄清楚,只是被捆成了粽子,脫身談何容易。

鬼媳婦靜靜的看著我們,也不多話,是指望不上了。阮琳眼珠子一轉,開口說:“鐵鏈是術法所化,而且還是陰灰凝聚,只要童子尿一澆就能破。”

童子尿破邪可以說是人盡皆知的辦法,但眼下被捆在一起,那裡來的童子尿?

阮琳到不避諱,估計是年齡相差,真把我當弟弟看了,讓我直接尿,只要淋到一點就成。

我臉刷的就紅了,尿到是憋了一泡,但這種時候怎麼尿得出來?

鬼媳婦見狀又說:“不想丟臉就告訴我紙條上寫了什麼,我救你!”

前一刻我還想著實在不行就告訴她,畢竟是夫妻,她也不可能害我和家人。現在見她如此迫切,加上成婚不過兩天,面都沒見過,更談不上感情,暫時防備不會是壞事。

阮琳見我還發呆,怒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猶豫?”

我回過神,沒理會鬼媳婦,心想命都沒了,臉皮要了還有什麼用。心態一放鬆,宛如開啟了水龍頭,空氣中立刻飄起一股尿騷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