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笑笑仰起臉來,看到是我,忽然嘴角一咧笑了,她的臉上還掛著淚珠,兩眼裡滿是清純和稚氣,一點也不象一個二十幾歲人的樣子。

正在搶手機的劉笑笑她老公,一眼見她不再象具殭屍一樣,搶手機的手放了下來,年過來將劉笑笑擁在懷裡,問她是不是醒過來了。

他這一個擁抱可不要緊,劉笑笑忽然間臉色一變,那稚氣的笑容馬上消失得無影無蹤,她眨著兩隻大眼睛看著我們,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

也就在這個時候,秦鋒懷裡的小孩兒劇烈地咳嗽起來,猛地咳出一口啖來,然後哇地一聲哭出聲來,這聲音聽起來跟剛才劉笑笑的哭聲是那麼的相似。

站在劉笑笑身後的李笑晨抬起眼睛來看著我,那厚厚的眼鏡片後的眸子裡閃著一種讓人說不出的憂傷。

我的心一緊,正想喊李雨遲的名字,一縷黑煙從他的身體裡飄了出來,他兩眼猛地一眨,一臉錯愕地向四周看著,那惶恐的目光表明他對剛剛發生過的事情是一無所知。

“我的護身符!”忽然他看到劉笑笑身後貼著的護身符時,不由得看了看手裡已經空了的香袋,當他確定那正是他的,他馬上喊了起來。

“我兒子好了,沒事兒了,劉笑笑也沒事了,你這個法師純屬胡鬧,沒你也都好了,以後別裝神弄鬼的,想嚇死幾個啊。”看著懷裡的孩子沒事了,秦鋒才著影片開始數落巫馬星辰。

“什麼胡鬧,這都是我的功勞,你個凡夫俗子知道什麼,我告訴你,我的酬金是不能少的,要是少了,你們還會倒黴的。”巫馬星辰收起了手裡的傢伙,對著秦鋒威脅著。

“我是嚇大的,你就在那裡嚇唬我們吧,我可害怕了。”秦鋒說著將手機還給了在那裡傻傻站著的我:“怎麼樣,嚇傻了吧,你得找你這個臺灣小女婿算帳,他太能折騰了,這樣下去,得嚇死多少。”

“什麼臺灣……”我被他說得先是楞了,馬上明白過來,氣得臉也紅了。

“什麼,又出了一個臺灣小女婿,可兒,你揹著我做了什麼?”剛剛飄回玉蟬裡去的李雨遲急了,對我吼著。

丫的,這跟他又有毛線關係,他吼的是什麼,不管那是誰,也不管我將來找個什麼樣子的物件,他能管得著嗎,他已經死了啊,死了還要管著我,這是不是太過份了。

我在心裡罵他,嘴上竟然不知不覺地帶了出來,剛剛清醒過來的李笑晨看著我,不知道我這是在罵誰呢。

好在秦鋒和劉笑笑她老公都忙著照顧自己的家人,沒有人注意到我,要不然,他們三個聽到我在這裡自言自語的,一定會確認我是不是嚇得發了瘋。

玉蟬裡的李雨遲卻不依不饒,說什麼也要我講個清楚,巫馬星辰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要是真的不是對我有心,他怎麼會住在我家裡不走,還有,我老媽可是把整個家業都交給他打理呢,這能是普通的關係嗎。

姐暈了,活人吃醋也到不了這個程度啊,他一個已經做了鬼的人,怎麼這樣,再說了,他活著的時候我們都不認識的,他憑什麼管著我。

我氣不過,和李雨遲的吵了起來,只是我的聲音沒有那麼大,我知道只要在心裡說話,他就能感覺得到,可是不發出聲音來,實在是憋得難受。

李笑晨走到我身邊,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正想問我是不是哪裡不舒服,這時病房的門開了,一個護士走了進來,說劉笑笑還有晚上的一次藥沒有吃。

屋子裡的人都象是被施了定身法一樣定在那裡,那個護士見我們那駭人的目光一下子被唬到了,站在那裡不知道是進來還是不進來。

劉笑笑的老公這時正忙著給劉笑笑蓋被子,他回過味來的第一反應就是向那七根蠟燭看去,那可是給劉笑知續命用的,本來是不想讓醫院的人知道的,現在看來這不大可能了。

然而,當我的目光也投向那蠟燭的時候,這才發現,蠟燭已經燒完了,這讓我的心裡猛地一驚,現在是什麼時間,蠟燭好象燒得快了一點。

他們幾個見蠟燭已經燒完了,都長長地出了一口氣,總算是沒有壞了大事,可是那位護士不幹了,問我們怎麼在病房裡點香,這是不允許的。

“你們到底在這裡做了什麼,你們要是這樣,明天就出院吧,我們這裡不允許這樣。”護士說著氣呼呼地向劉笑笑走去。

“那個,現在是什麼時間,我的手機好象不大好使了。”我跟在那個護士的身後,低低的聲音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