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小鬼兒,我又是不是他爸爸,有義務看著他嗎?”李雨遲裝作與己無關,高高扶起的樣子。

“你把他收留在玉蟬裡,你就有義務看著他,少廢話,快點兒說,他這是出什麼事兒了?”我還沒說完,就聽到電梯開門的聲音,我抬眼看去,只見一個老婆婆站在電梯口,微笑地看著我。

我抬眼看了一下樓層,馬上從電梯裡衝了出來,姐已經到了,我可不想在電梯裡轉起來沒完沒了的,特別是現在,還感覺夢裡的情景就跟剛剛發生過一樣。

老婆婆看著我笑了起來,那一臉的皺紋讓人感覺她好慈祥,不由得提醒她是不是應該進電梯了,要不然,她可是還要再等下一趟的。

老婆婆這才笑著進了電梯,就在電梯關上的那一刻,從電梯裡飄出來一片碩大的花瓣,那鮮豔的紅色差一點兒讓我暈過去,這難道是屠花婆婆又來了嗎?

李雨遲在玉蟬裡笑得什麼似的,問我現在是不是聞風喪膽了,這也有點大題小做了,屠花婆婆不僅丟了她的飛輿,還去投胎轉世了,我這也太膽子小了。

他不提起屠花婆婆的飛輿我還沒有這樣氣,一想到當時他那貪婪地將飛輿佔為己有時的樣子,我就氣不打一處來。

我正想好好數落一下李雨遲,一束鮮花送到我的面前,我當時就是一哆嗦,抬頭看到面前站著一位老人,蒼白的頭髮,紅潤的面板,一臉的和藹,我當時就石化在那裡,李雨遲在玉蟬裡都要笑出眼淚來了。

我錯愕地看著手裡捧著一大把鮮花的老頭兒,不知道她這是想要做什麼,他卻微笑著問我要不要買束花去看病人,這麼大一束花只要給他十塊錢就好。

我暈,想想剛才那位婆婆,我似乎明白了什麼,此時李雨遲在玉蟬裡感嘆這對老人真是有趣,要是他有這麼一天,他也就知足了。

我卻,他現在還有這些閒心,那邊劉笑笑還不知道怎麼樣,秦鋒為他兒子都要急瘋了,可是那個小鬼兒又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他怎麼一點兒心都不長。

從老人的面前逃開,我追問那個小鬼兒去了哪裡,我被迷得暈了,他不會啊,他可是一個鬼魂,難道他當時也打瞌睡了嗎,為什麼問了半天他都不肯說。

說話間走到劉笑笑病房前,醫生已經給她用了鎮定的藥,說她這是癲癇,很難治療,要是家裡條件允許,最好去大城市的醫院看看,聽這意思我們都不語了,她老公守在一旁,頭埋在兩隻手心裡。

秦鋒拉著我到一邊,問我他兒子怎麼樣了,我更是無話可說,現在我是真的不知道那個小鬼兒去了哪裡,更不用說他兒子的將來。

這時秦鋒的電話響了起來,是他那個女人的號碼,他皺了下眉頭,緩緩地抬起頭來看了看我,然後接著電話向一旁踱著方步漸漸離開我的位置。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這回我還成了電燈泡了,我還是去看看劉笑笑好了,看看能不能幫她找到解決的辦法。

就在我走到病房門前的時候,秦鋒忽然向我招了招手,我停下腳步,問他什麼事情,他卻將食指放在嘴唇上,向我做了一個不要說話的動作,這讓我奇怪了,接個電話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

見他那一臉的嚴肅,我靠攏過去,當我聽到電話裡傳來的聲音時,不由得也嚇了一跳,一個嬰兒嚶嚶的聲音傳了過來,那聲音聽起來很熟悉,也很清晰,我暗暗掐了自己一把,想知道這是不是又在做夢。

秦鋒沒有說話,只示意讓我繼續聽,沒過一會兒,就聽到一個粗獷的男人聲音:“想好沒有,我也不多要,就一百萬,用黑色的塑膠袋裝好了,然後等著我的訊息,要不然,我們可就不客氣了。”

我張大了眼睛看向秦鋒,秦鋒忙用一隻大手將我的嘴捂住,生怕我發出聲音來,電話裡又傳來那個女人帶著哭腔的聲音:“秦鋒,我現在眼睛被蒙著,連孩子怎麼樣都看不到,你快想想辦法啊。”

綁架,有人綁架了秦鋒的女人和那個孩子,這怎麼可能啊,都知道秦鋒現在沒有那麼多錢了,這不是給自己找堵嗎。

秦鋒見我已經聽明白了,將手機送到自己的耳朵邊兒,非常客氣地答應著對方的每一個要求,就象他現在拿得出那麼多錢一樣。

對方見他好說話,也不那麼兇了,只是讓他快一點兒去準備,他們不會傷害他的女人和孩子的。

掛了電話,我馬上催著他快去報警,他卻搖搖頭,一臉興奮地對我說:“你剛才沒聽到孩子的聲音嗎,那就是一個正常的孩子,可是這孩子怎麼一下子就正常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