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這是怎麼了?”王墨嚇得也不敢出去了,站在門口傻楞楞地看著她們。

“怎麼了,剛才敲門的那位不是還好好的嗎,現在怎麼也跟著這些人夢遊似的。”黎詩詩在上鋪,向外面看得很清楚。

“關門,墨墨,快點兒把門關上。”聶苑西從被子裡探頭來喊著。

王墨還在那裡猶豫,她不大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兒,平時這些人見了面也會打個招呼的,可是今天不僅沒有人打招呼,還一個跟著一個地走著,邊走邊喊著餓了,有沒有吃的。

我一把將王墨拽了進來,隨手關了門,王墨還在那裡納悶,問我這是怎麼了,為什麼她們會餓成這個樣子,現在只不過是早晨,她們怎麼跟餓了幾天似的。

黎詩詩忽然從上鋪探出頭來,一臉神秘地問:“外面是不是什麼生化危機啊?”

聶苑西將枕頭向她拋了過去:“生化你們頭啊,還生化危機,你就不能說點兒好聽的。”

聽黎詩詩說生化危機,王墨害怕了,她回手將門從裡面鎖上,臉色慘白地對我們說著:“很有可能哎,她們那樣子還真是麻木不仁。”

她這話讓我們也感到了壓力,為了緩解一下,也是為了證明我們不是在做夢,黎詩詩給李笑晨打電話,而另一邊的聶苑西卻給導員打了一個電話。

黎詩詩純粹是想找個人安慰她一下,而聶苑西是想知道今天的課這是上還是不上,要是不上,她就在被窩裡等到雨停了再起來。

李笑晨聽黎詩詩說外面下大雨呢,懵逼地問她這是在哪裡呢,是不是自己偷著回家了,他們寢室的窗外可是一片的晴好,而且,太陽這時還沒有升起來,這麼早她打這樣的電話來,又是在玩什麼花樣。

聶苑西那邊就更慘了,導員憤怒地問她,早晨四點半不多睡一會兒找他幹嘛,他老婆還在那邊問這是誰打來的電話,我們知道,一場殘酷的審查導員是躲不掉了,而我們也會為此付出代價的。

這時聶苑西才想起來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她不由得苦笑起來,說要是他交不了差,她可以向他老婆解釋一下,而且我們全寢室的人都在這裡。

“算了吧,你是越描越黑,我還是利用我老婆對我的這點兒信任好了。”導員說著掛了電話,我們猜想著他此時在他老婆面前是怎麼跪搓衣板兒的。

王墨指著寢室的門,問我們怎麼辦,外面那一群餓狼似的女生們,會不會衝進來,我們真怕自己成了她們的食物。

我在心裡問李雨遲,那些女生是不是真的變成喪屍了,她們看起來可是不大正常,看來還真的很可怕。

李雨遲的聲音很低:“嚷什麼嚷,你就不會找個紅色的東西放到走廊裡去,就知道把自己的寢室弄得安全啊。”

一句話提醒了夢中人,我馬上開啟自己的櫃子,把紅色的衣服都取了出來,雖然我有幾件大紅的衣服,可是這對於那麼長的走廊來說,這也是杯水車薪啊,而且,現在還不知道是不是隻有我們這一層樓出了這樣的怪事情。

見我找紅衣服,她們三個象是也明白過來,馬上把紅色的衣服都找了出來,只有黎詩詩找出一條紅色的大被罩來,那可是全新的,我們都笑了起來,這大概是她太想嫁給李笑晨了,特意提前準備的,黎詩詩也不多解釋,她也解釋不清楚。

只是紅色的東西有了,可是誰送出去啊,那外面的人也太可怕了,這出去還真是得有點兒膽量。

這回黎詩詩和聶苑西都不說話了,她們兩個可是說什麼也不會出去的,她們比誰都惜命,這讓王墨都快要哭了,住在下鋪的我們兩個,象是成了不用指定的執行人。

看著王墨那一臉的惶恐,我讓她還是留在寢室裡吧,雖然姐也很惜命,一點兒也不比上鋪那兩個差,可是我心裡明白,這件事情很有可能是因為我救了那個小鬼兒引起的,我要是不自告奮勇,只怕是說不過去。

我將那一堆的大紅衣物抱在懷裡,將一條紅圍巾頂在頭上,就這樣走了出去,王墨在我的身後閃著淚光,象是小媳婦送士兵上戰場似的把我送了出去,可是,她怎麼這麼快就把門關上了,這讓我的心涼了半截。

那個小鬼兒這時也不說話了,看來他也感覺到是他給我們帶來的災難,只有李雨遲那虛弱的聲音,鼓勵著我不要害怕,只管向前走。

當我走出來的時候,有幾個同學象是忽然間清醒過來,相互問著自己怎麼在這裡,看來他們還真的是在夢遊。

想到這裡,我大著膽子招呼她們,說這是一個遊戲,要他們把我手裡紅色的衣物掛到走廊裡,這樣就會有意想不到的結果。

他們還真是聽話,拿過我手裡的衣物向四處走去,隨著越來越多的人清楚過來,整個寢室樓都不淡定了,大家都在相互詢問著自己怎麼會在走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