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他撕破,看來那是不大可能的,但是我還是很想試試,於是我伸出手指,想要從他的後面撕一下他的衣服。

就在我兩隻手拽著他的衣服時,一抹透明的東西飛到我手上,那隻透明的蝴蝶不停地撓著我的手指,那感覺,實在是太酸爽。

我不得不放開秦鋒的衣服,笑著告訴他有一隻蝴蝶正在保護著他,別說他是真的,就是假的,我也拿他沒有什麼辦法。

“什麼蝴蝶?”秦鋒驚訝地問我。

“對啊,就是那隻躲在花骨裡的蝴蝶。”我隨口回答著他,忽然想起來他根本就看不到那隻蝴蝶,不由得自嘲地笑了。

“你是說花骨?”秦鋒驚訝地問我。

“對啊,就是你的那塊花骨,不過現在它已經不知道在哪裡了。”我惋惜地嘆了口氣。

秦鋒聽我提到他的那塊花骨,忙又向口袋裡摸去,忽然大笑起來:“它在這裡,它竟然還在我身上戴著,看來這事兒還真是由不得我,它是來去自由啊。”

看著秦鋒將那塊花骨從口袋裡取了出來,我點了點頭,看來這東西還真是邪性,竟然還懂得躲人,而且還知道躲什麼人,躲得是恰如其分。

看到那塊花骨,透明度的蝴蝶很快就飛了出來,輕輕地飄進花骨裡,那優雅的姿勢讓人看著心裡都暖暖的。

秦鋒將花骨收了起來,淡淡地笑了笑,張了張嘴,又向下嚥了口唾沫,將到了嘴邊兒的話又咽了回去。

我眨巴著眼睛想了想,笑著問他:“你看到了?”

秦鋒也笑了:“是的,這回我還真是看到了,太漂亮了。”

能看得到那隻透明的蝴蝶並不容易,我不知道他是不是還能看到其它的東西,心裡暗暗祝願他只是能看得到那隻蝴蝶。

能看到其它世界那並不是一件讓人愉快的事情,被另一個世界困撓起來沒完沒了,那不是什麼好事情,膽子小的,只怕連小命也丟了。

帶著收到禮物的歡喜心情,秦鋒的車開得很快,這讓我擔心起來,這裡雖然是荒郊野外,車開得快也沒有交警阻攔,可是危險啊,這可不是玩兒的。

我讓他別開那麼快,秦鋒卻說什麼也不聽我的,就象是中了邪一樣,將車開得都要變成飛機了。

一抹耀眼的紅色從我們的身邊閃過,我本能地喊出了李笑晨的名字,可是秦鋒聽到我喊出李笑晨的名字還是沒有將車速減下來,反而開得更快了。

我忙爬到他的肩頭,想讓他停下來,這時我看到他那因為興奮而大睜的雙眼,心裡猛然一緊,他不會也中了什麼瘴毒了吧,這可不好。

想到這裡,我一把取下貼在玉蟬上的符,猛地拍在了秦鋒的後脖子上,秦鋒隨之一抖,車速馬上慢了下來。

我長長出了一口氣,坐回自己的位置,慶幸沒有出大事兒,這要是車出了什麼事情,就算姐沒問題,可這郊外連個人影兒都看不到,我可是又要露宿了。

沒想到秦鋒這邊剛剛安靜下來,玉蟬裡卻傳來死鬼李雨遲的聲音:“你們就不能管管我弟,他一個人推車能推得動嗎。”

我和秦鋒這才向車後看去,只見不遠處,李笑晨正卯足了勁想把他那輛紅色的QQ從泥地裡推出來。

他那胖大的身軀讓我看著著急,他就不能叫人來幫他拖車嗎,人力推,他這是怎麼樣的,總不會是腦子出問題了吧。

秦鋒跟我的感覺那是一樣的,他也想不通,李笑晨怎麼會想到要自己親自動手推車,他可是一向不做這樣苦工的。

“我這一上午都沒有看到他,他不會是跟到這裡來推車了吧?”秦鋒詫異地問。

“應該是這樣,噢,他已經推了一上午了嗎?”我被李笑晨的這股子精神給驚呆了。

“能不能別說玩笑話了,我弟他容易嗎,你們被那個小傢伙送去呼呼睡大覺,他卻被送到這裡推車,這到哪兒講理去啊。”玉蟬裡的李雨遲幽怨地說道。

“什麼,他在這裡推了一夜的車了!”我和秦鋒都驚訝地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