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人王吉王真人消失後出現一棵古怪的樹,當秦鋒開著車向前行駛的時候,那棵古怪的樹竟然跟了過來,這讓秦鋒懵比了。

“樹跟著我們?”李笑晨不解地看著前面那棵還在不停地生長的樹。

“不是樹跟著我們,是那個紙人跟著我們,這個假王吉可是要比真王吉有良心多了,他應該是想告訴我們什麼,卻又說不出來。”弘語上人仰頭看著那棵樹,眼睛裡閃動著慈愛。

“什麼,你是說王吉是假的?”秦鋒這時才緩過味來,驚訝地看著弘語上人。

“也許你永遠都無法相信,世界上還有會這樣的事情,有人可以憑空捏出一個和自己長相相信的人來,跟他本人無疑,可那畢竟是假的,終究會化成烏有。”弘語上人在那裡感嘆著。

那棵怪樹卻已經長得高大茂盛,長長的枝幹伸到我們的車前,如同人的手臂一樣在車窗前晃動著。

秦鋒的兩隻眼睛瞪得都圓了,驚駭地對我們喊道:“這、這是什麼意思。”

弘語上人卻慢條斯理地笑著:“他在跟你打招呼。”

秦鋒使勁兒地眨了眨眼睛,喃喃地說道:“還是不用了吧。”

李笑晨卻埋在車座裡冷冷地哼道:“當然要向你打招呼,你是老闆啊。”

李笑晨的聲音有點兒怪,我不由得瞄了他一眼,心裡頓時翻了個,猛的對著自己脖子下掛著的小葫蘆喊了一聲:“收!”

我這一聲不僅把秦鋒嚇了一跳,連一旁的弘語上人也被嚇到了,他詫異地看向我,當看到小葫蘆發著淡淡的光飄了起來,他明白我在做什麼。

可是秦鋒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他看著懸在空中的小葫蘆,除了驚訝地發出幾聲驚歎,再也說不出別的話來。

一縷青煙從李笑晨的身體裡被吸了出來,在空中掙扎幾下,然後鑽進了小葫蘆裡去,小葫蘆照樣回來我脖子上戴著的項鍊下,象個普通吊墜一樣掛在那裡。

秦鋒眼睛不錯地兒地看著我,一旁的李笑晨卻發出了哼唧聲,象是很痛苦的樣子,弘語上人拍了拍他的腦袋,告訴他沒有什麼大事兒,一會兒就好了。

李笑晨抬起眼睛來想問問這是出了什麼事情,卻忽然間睜大眼睛看著前方,大聲喊著:“喂……”

我們扭過頭去看時,只見車正向那棵怪樹撞去,秦鋒想要把車停下來,卻已經晚了,車直衝向大樹的樹幹,車上的人都發出驚叫聲。

一片黑暗,又是一片黑暗,這回李笑晨沒有尖叫,只是低聲地問道:“還得玩兒幾回啊?”

隨著車燈亮起,秦鋒吐著長氣問道:“你這是遇到幾回這樣的事情了?”

弘語上人卻憂傷地說道:“到家了。”

我們向前面看去,弘語上人家的大門就在我們的面前,大門敝開著,閃出屋子裡幽幽的燈光來。

秦鋒笑了起來:“可不是嗎,不管怎麼說,總算是到家了。”

李笑晨卻忽地一下坐了起來:“這是他們搞的鬼?”

秦鋒困惑地看向李笑晨:“誰,誰搞鬼?”

弘語上人在一旁指出指裡面,低聲說道:“還會有誰哎,這都是我做的孽,如果不是我異想天開地去行修捉鬼,今天怎麼會招來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我認真地點了點頭,感覺他說得很有道理,卻又搖了搖頭,這又是什麼道理,那些東西本來就存在,只不過是屏障開啟,與其它世界相聯罷了:“我說師父,我們現在還有得選嗎?”

弘語上人搖搖頭:“即來之,則安之,進去吧,總是要面對的。”

他說得好悽婉,我不得不垂下眼皮,等待著即將到來的事情,呂連盛和真的王吉王真人,不知道他們兩個現在是一副什麼樣子。

更讓人擔心的是,不知道鬼王現在怎麼樣了,也許他已經遭到這兩個傢伙的毒手了,想到這裡心裡酸酸的。

秦鋒還是不明白我們這是在說什麼,不管剛才發生了什麼,現在已經到家了,還有什麼讓人害怕的,看我們這樣子,怎麼就跟要去上刑似的,見我們這樣,他都不知道要不要將車向院子開了。

弘語上人輕輕拍了拍王秦鋒,讓他把車開進院子裡去,秦鋒遲疑地啟動著車子,緩緩地駛進了院子。

院子裡一片寂靜,看不出哪裡不對頭,弘語上人讓我們先別下車,他到裡面去看看,如果沒有事情,我們再到屋子裡去。

他說著已經開門下了車大步地向屋子裡走去,剛走到門口,忽然間一捂頭,踉蹌了兩步撲到門上,門在他身體的撞擊下開啟,他一頭紮了進去,也就是他進去之後,門又讓人驚訝地自己關上了。

秦鋒說了聲不好,也想下車,李笑晨卻一把按住他,說什麼也要他再看一下再說,這種情況可不是憑著膽量就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