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從秦鋒手心裡鑽出來的白白胖胖的小蟲子化成了透明的蝴蝶,我在那裡都呆了,這是什麼節奏,難道劉笑笑這是把一隻仙蝶賣給秦鋒了,還是她只當那是一條有點兒靈氣的蟲子。

然而,他們幾個只當是打了瓶酒,一個勁兒地咂嘴說可惜,只倒出來一小半,這回算是孝敬土地爺了,我想,要是土地爺能開口,他一定會喊冤枉的。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王吉出現在門口,看到正被打掃的酒瓶殘骸驚訝地問包間裡的人。

“你怎麼來了?”秦鋒驚訝地看著不清自來的王吉王真人。

“怎麼,不歡迎我來啊,我還就來了,這麼香的酒,快點兒再來一瓶兒。”王吉說著已經走了進來。

“你們這是從哪裡拿的酒,是不是從櫃裡拿的,那可是用來鎮店的,是我從家裡帶來的!”黎詩詩這才反應過來,衝著我們幾個大喊著。

屋子裡所有的人都笑了起來,她這時才想起來有什麼用,就連酒瓶她都收不回去了,更別說那瓶酒了。

王吉說什麼讓她再拿出來一瓶,她氣得鼓著腮幫走出去了,揚言要將所有的酒都帶走,再也不管我們店裡的事情了。

秦鋒招呼大家坐下,有王吉來,他讓服務員再上兩個菜,王吉也不客氣,直接要了他愛吃的烤羊排和烤魚。

我看到王吉從一進來,那隻透明的蝴蝶就圍著他轉,直到他坐下,那隻蝴蝶就落在了他的肩頭。

我知道王吉是能看得到這些東西的,只是他此時卻一點兒反應都沒有,就跟沒看到似的,這讓我大為驚訝。

大家都坐下來後,秦鋒這才抽空瞄了一眼自己的手心,忽然間,他臉色一變,說有點兒事兒要出去一下。

看他那焦急的目光,我就知道,他這是發現那條白白胖胖的蟲子不見了,可是我奇怪,他怎麼就沒發現落在王吉肩頭的那隻蝴蝶呢,他這到底是能看得到還是看不到,如果說他看不到,那條蟲子他又怎麼知道不見了。

我和王墨換了個座兒,坐在了王吉的旁邊,低聲問他有沒有感覺自己身邊多了點兒什麼,我現在連他是不是能看得到那隻透明的蝴蝶都感到茫然。

王吉奇怪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身邊的李笑晨,忽然扭過頭來低聲對我說:“你是說李笑晨脖子上的那幾道紅印子,我向你保證,那一定是黎詩詩乾的好事兒,她下手也太狠了點兒,不知道這位胖表哥為什麼一定要忍她。”

我這才發現李笑晨的脖子上有幾道淡淡的紅色指印兒,應該是一巴掌拍出來的,沒想到黎詩詩對他還真是下得去手啊,只當黎詩詩愛他愛得什麼似的,怎麼就能下得去手。

見我看他,李笑晨不由自主地用手摸了一下脖子,臉紅了起來,他應該是明白我看到了什麼,這讓我也感到有點兒尷尬。

我低聲對王吉說道:“別在那裡胡說八道,我是問你,你就沒感覺到你肩頭上有什麼東西嗎,很小的一個小東西,會飛的。”

王吉楞了一下,馬上笑了起來:“就一蚊子,也值得你這樣大驚小怪的。”

我暈,他的想象力就在到這裡嗎:“蝴蝶啊,你真的看不到嗎,別人看不到有可能,要是,你怎麼會看不到?”

這時李笑晨給王吉倒了杯啤酒,王吉正端起來要喝,聽到我說蝴蝶,他差一點兒噴出來,低低的聲音對我說:“你當我招蜂引蝶啊,我有那麼帥嗎。”

我卻,他這是真的看不到啊,我苦笑起來:“算了,你不信就拉倒,我可是提醒你了啊,那隻蝴蝶可是喝多了酒才從蟲子蛻變出來的。”

他看不到,我著急也沒有用,只得加倍地小心,不讓那隻蝴蝶惹出什麼亂子,可轉念一想,一隻蝴蝶又能出什麼亂子,而且那麼可愛,如果不是知道它不是凡品,我都想捉來捧在自己的手裡。

好半天不見秦鋒進來,王吉有點兒著急,要給他打電話,這時黎詩詩嘟著嘴走了進來,將一瓶白酒放在我們的桌子上:“喝吧,你們就喝吧,喝醉了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們,這酒可是我家自己釀的,度數有點兒高。”

這幾個愛喝酒的眼睛都瞪起來了,聶苑西驚歎地問黎詩詩:“跟剛才那瓶是一樣的酒?”

黎詩詩自豪地一揚眉:“對啊,是同一次釀的,都快跟我一個年紀了,你們可別再浪費了,這酒我家裡也沒多少。”

王墨捂著嘴笑了起來:“跟你一個年紀,那還不算老。”

黎詩詩氣得兩眼瞪得大大的,衝著王墨喊了起來:“墨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