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鋒是喜填貴子,卻沒想到這個孩子都出生一個多星期了,卻仍就不哭不笑,只是嗜睡,死鬼李雨遲說得更是直接,他說那就是一個傻孩子。

然而當我用手輕輕碰碰那個孩子的小臉時,那個孩子兩隻眼睛忽然睜開,黑黑的眸子看了我一眼,馬上是放聲大哭。

我這個糗啊,就算姐長得再不怎麼樣,也不至於把人家的孩子給嚇哭了吧。

寶寶的媽媽卻激動得都要掉淚了,說什麼要我再看看她的寶寶,只要寶寶會哭會笑,她就了卻了一塊心病。

我還能給小孩子瞧病嗎,這是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喲,可是她既然提出這麼一個簡單的要求,我怎麼能不答應呢,可是就在我又用手去碰那個寶寶的時候,我的耳邊響起了嬰孩兒的嚶嚶聲。

我知道,這是那個已經去了地府的嬰孩在陽間留下的一魂一魄,可是,這個時候他出來做什麼,是我要有危險,還是他不允許我去招惹那個小寶寶,我真的是搞不懂了。

玉蟬裡的死鬼李雨遲再次提醒我,不要去碰那個孩子,他說那個孩子對我來說就是一個剋星,我會為此付出代價的。

這讓我為難了,面對那個女人的一雙淚眼和秦鋒期待的目光,我不知道自己應該不應該伸手。

對我有所傷害,那麼這個傷害會有多大,我能不能承愛得起,我正猶豫不決,那個女人不高興了,她眉頭一挑,冷冷地對我說道:“不過就是讓你看一眼孩子,這有什麼大不了的,難道你到這裡來不是看孩子的?”

她這話噎得我直張嘴,說不出話來,看看孩子,哪裡那麼容易啊,我可是要會出代價的。

秦鋒忙拉著我出了病房,問我是不是有困難,我點了點頭,卻沒有向下說,我不知道現在對他怎麼說才好,因為我不知道自己將會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秦鋒讓我問一下弘語上人,看看有沒有什麼解決的辦法,錢不是問題,只要能讓這個孩子象別的小孩兒一樣健康長大,他付出多少都在所不息。

忽然,他停了下來,扭過頭來問我有沒有帶銀行卡,說他有急用,我想了想,我那張卡里現在也沒有什麼錢了,也不怕別人用一下,於是從包裡取出銀行卡遞給他。

秦鋒拿著那張卡對著手機也不知道做了些什麼,我這時給弘語上人打了一個電話,問他這是什麼情況,特別是最後,那個嬰孩兒發出的聲音,讓我感覺他在提醒我做什麼。

弘語上人聽我說完,又問了我這個孩子出生的具體時間,然後他在那邊象是在算著什麼,好一會兒才對我說:“你注意到沒有,秦鋒死去的那個小孩兒和這個孩子的出生日期是一個。”

我皺起了眉頭,提醒著弘語上人:“師父,那個死去的小孩兒可是還沒生下來的,就算出生,按當時的情況,也是兩、三個月後。”

這時王吉王真人不知道什麼到了弘語上人的身邊,他就著弘語上人的手機對我說:“沒錯的,我將那個孩子剖出來的時間正是這個,當時可是算了很久才選的這個日子。”

我暈,這也算數:“我說王吉,你能不能做點兒好事兒,這麼缺德的事情你還當個彩頭說出來。”

王吉在那邊呵呵地笑了起來:“我不是早就不這樣做了嗎,這都是過去做的事情,沒聽說過嗎,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得,他倒是會給自己找藉口:“好吧,不管怎麼說,你們算一下,我要是再去碰那個小孩兒會怎麼樣,還有,怎麼樣才能幫一下他,讓他長大別成傻孩子?”

我這邊剛問完,那邊他們兩個就都笑了,弘語上人告訴我:“可兒,那個孩子不是別人,正是那個剛剛回到地府裡去的孩子再次投胎轉世,因為他有沒還結清的緣,所以又到了秦鋒家裡,因為那個嬰孩兒去地府的時候在陽間留下一魂一魄,所以,現在那個剛出生的寶寶才會這個樣子,要是你能讓他魂魄還體,那他就沒事了。”

王吉王真人也在那邊搶著對我說:“那個,要是他看到你會哭會笑了,說明那個嬰孩兒的魂魄還能回到他的身上去。”

死鬼李雨遲聽著不高興了,他在玉蟬裡說道:“你們兩個只想到那個嬰孩兒的魂魄和那個新出生的嬰兒,你們有沒有想過,要是可兒把魂魄送回去,她會怎麼樣,她這可是打破了生死薄上的安排,她會受到天譴的。”

天譴,在我的心裡,天譴可是很嚴重的懲罰,這當然是從我老媽不斷地求神問卜那裡得來的,雖然沒見過天譴是什麼樣子,卻早已經在心裡感到了惶恐。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裡傳來簡訊通知,我抬手看著那資訊,一時間楞了,我的銀行卡里打進一百萬,這是什麼錢,怎麼會有人給我的銀行卡里打了一百萬?

我一陣的茫然,死鬼李雨遲卻冷笑起來:“想要破財免災,只怕這點兒錢不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