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老孃、老孃的,你有多老,自己把自己都叫老了,別在那裡胡說八道了,快點兒給我滾回來,我們都餓得遂心貼後背了。”聶苑西對著手機嚷著,我們三個確實餓壞了,導員對她說了些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能不能把飯送回來。

“送什麼送啊,涼的你們也吃,正午沒課,你們下來吧,我請你們去吃燒烤,可兒她們的燒烤店兒,我給秦鋒打電話了,讓他給咱們弄個包間,今天不喝個酩酊大醉,咱們就不回來。”黎詩詩說得好霸氣,說得我們都想直接從窗戶出去了,昨天已經鬧得全校都震驚了,今天我們寢室就要集體醉倒,別人會怎麼說我們寢室的幾個人啊。

“你還是趕快給我回來吧,還不安靜幾天,當心晚上查寢,把你當典型來抓,我們三個可都給著你沾光了。”聶苑西深知其中的奧妙,她才不會犯這麼低階的錯誤。

黎詩詩百般不情願地答應回來了,可是我們等了好半天也沒見她的人影,等得我都要叫外賣了,也不見她回來。

聶苑西卻擔心她又去胡鬧,這回要是再不收斂一點兒,她還真是有被學校勸退的危險,試問這樣了一個總是有著生命危險的學生,哪一個學校敢留著啊。

終於等到她回來,卻看到她手裡提著一個大塑膠袋,外面露著一大把燒烤的竹籤,這傢伙還真的到燒烤店裡弄了一大堆的燒烤回來。

我們三個的眼睛都要餓藍了,見她提了這麼多的好吃的,都撲了過去,黎詩詩急得大聲喊,說我們寢室還有一瓶酒沒開呢。

這個時候酒有什麼重要的,吃的才是重要的,至於她說的什麼情趣,什麼高雅的品味,都讓它先放一放,姐們先吃上一點兒壓一壓。

黎詩詩的喊叫聲是沒有人去理的,我們三個狼吞虎嚥,吃了個半飽這才停了下來,之所以停下來,那是因為記著黎詩詩說我們寢室還有一瓶酒呢。

這時李笑晨給我打來電話,提醒我下午第二節課考古繫有課,不要遲到了,那個老師有點兒年紀,不喜歡學生遲到。

我暈,看來姐是喝不上這瓶全寢分享的酒了,我告訴她們一定要給我留一點兒,然後就又大口地吃了幾串燒烤,這才急急忙忙地向外跑去,邊跑還不忘記吃著手裡拿著的燒烤串兒。

到了教室,我的嘴裡還嚼著東西,李笑晨看到我都要樂翻了,說我怎麼就跟一個逃荒的似的,這叫一個狼狽。

上完課,李笑晨讓我跟他去一趟燒烤店,說是秦鋒剛剛發過來資訊,讓我們兩個再過去一趟。

想到昨天黎詩詩的表現,我真是怕了,讓李笑晨先行一步,我可不敢再跟著他一起走了,這要是黎詩詩再鬧出點兒什麼來,想要挽回都難了。

燒烤店裡,秦鋒是雙眉緊鎖,讓我們兩個幫他想一想店裡的酒應該怎麼辦,現在來找我們店自己釀的酒的人可是不少,他都不知道怎麼應對好了。

“沒有了,還能怎麼說,你實話實說好了,再說了,你撒謊也沒有用啊,人家要的是酒,你說別的也拿不出來。”我看著秦鋒那愁眉苦臉的樣子,感覺他把我們叫來實在是沒有道理,我們店自己釀的酒早就沒有了,這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他實說就行了,還愁的是什麼。

“實話實說?”秦鋒盯著我的臉,象是要把我吃進去:“說什麼,說咱們沒有特釀的酒了?你知道後果嗎,那可是很有可能讓咱們從此倒閉的。”

“不至於吧,咱們店不過就是一個小燒烤店兒,處就談得上倒閉兩個字了,咱們店是靠著你的燒烤配方起家的,酒不過就是一個搭配的,沒了酒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再說不是還有別的酒嗎,那些酒都不錯的。”李笑晨推了推大眼鏡,微笑著看著秦鋒。

“你懂什麼,我可是把咱們店當成一個大型連鎖企業來看的。”秦鋒板著臉對我們兩個說道。

“怪不得李笑晨要當董事長,看來這個老董他不是白要的,這樣,咱們這家企業現在轉型,只做自己的燒烤,不做自己的酒蟲酒。”我隨口說著。

“什麼,酒蟲酒?”李笑晨以為地看著我,他不明白我為什麼會這樣稱呼自己店裡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