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鋒用手指點著我,想說什麼又咽了回去,只是用覬覦的目光看著我,那副樣子看起來讓人的心都酸了。

這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是劉笑笑她老公打給他的,他馬上出去接電話,玉蟬裡的李雨遲卻笑著問我是不是心軟了,要是現在向那些酒缸裡洗下手,我們的燒烤店就又有酒可以賣了。

看著李笑晨和那些人在那裡討論著為什麼這回沒有酒味了,我苦笑了一聲,說什麼也不會那麼做的,酒蟲泡的酒會讓人上癮,這種東西我是不會幫他們做出來的。

從廚房出來,看到還有人拿著酒杯問酒還有沒有了,秦鋒聽著電話,對那人理也不理,他現在是哭的心都有,還能回答他什麼。

我出來的時候,看著那已經上癮的顧客,一種說不出的愧疚,真想這種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

從燒烤店裡出來,李笑晨還在那裡奇怪地自言自語,說那種酒可是極品,再仿製不出來的,那個服務員是怎麼弄到那酒的,或許她以前偷著藏起來的,要不然她到哪裡弄這酒去。

“可惜了,都拿出來給大家喝掉了,要是還有,多少錢都想買點兒,太好喝了。”李笑晨惋惜地說著。

“也許啊,也許你哪天還能遇到這種酒呢,這都說不準的事情。”我在一旁呵呵地笑著。

說起來我也感到奇怪,那個服務員怎麼得到那壺酒的,那壺裡有酒蟲會從哪裡來的,那個服務員說過,是從我們吃飯的包間裡取了一杯酒,當時李笑晨和秦鋒都在喝酒,難道秦鋒還有藏品不成。

玉蟬裡的李雨遲笑得什麼似的,說我這智商也是沒誰的了,我從包間出去的時候,手可是伸到水杯裡去過,我的手上可是隨時都會爬出酒蟲來的。

一句話提醒夢中人,我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我把酒蟲弄到水杯裡去的,這麼看來,秦鋒並沒有藏起來幾條。

“你以為呢,他要是藏起來幾條,現在燒烤店裡的酒也不會斷啊,倒是你,怎麼就不肯把酒蟲向酒缸裡放幾條,要知道,這些東西長到一定的時候就會自己爬出來,你總不會天天把下水道弄起酒窯吧,這樣還不如讓它們到酒缸裡待著,這樣至少大家喝的酒還是乾淨的。”李雨遲在玉蟬裡喋喋不休地對我說著。

“什麼,按你這種說法,還會有人下水道弄酒?”我沒聽明白他的話是什麼意思。

“你以為呢,地溝油是怎麼來的,你難道沒聽說過?”李雨遲振振有詞地說著,就象他已經看到從下水道里弄出來的酒正在銷售一樣。

“要是這樣的話,我明天就想辦法把這些小傢伙弄到瓶子裡集中起來。”我皺了皺眉頭,要真的是這樣,我還真得想個辦法,總不能我一洗臉就就出一盆酒來吧,這時間長了,別人也會起疑心哪。

“也好,要是把這些小傢伙集中起來,應該也能賣個好價錢。”李雨遲悠悠地說著。

“我會把它們用開水燙熟了,怎麼樣,到時候你要不要品嚐一下。”我呵呵笑著。

“殺生啊!”李雨遲故作誇張地喊了起來。

這時李笑晨就走在我的前面,聽著我在後面低一聲,高一聲地說話,驚訝地回頭看著我,那眼神,就象看到一個神經病似的。

當我看到他那惶恐的目光時,一把將藍芽從耳朵上摘了下來,對著他晃了晃,鼻子裡哼了一聲,然後,大踏著步子向女生寢室走去。

李笑晨推了推他那大眼鏡,嘴角一翹,微微一笑,然後向自己的寢室走去,他那碩大的身影在哪裡都會是那樣的顯眼,看著他我真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是不是對他不太公平,可是有些事情真的是沒有辦法說實話,這也是為了他好。

“劉可兒,你、你太過份了!”黎詩詩站在樓上的視窗對我憤怒地喊著。

“黎詩詩,你快給我進來。”聶苑西從後面抱住了她,拼命地想把她從視窗拽回去,可是卻怎麼也拽不動她。

“又怎麼了?”我歪著腦袋看著我們寢室視窗裡的兩個人,不知道這又是出了什麼事情。

“可兒,你快點兒走開。”聶苑西好不容易倒出空來對我喊了一句。

看著她那漲得通紅的臉,我知道她一定會用力,可是,這跟我又有什麼關係,我可是才回來啊,難道現在的歡迎人儀式已經變成這樣了嗎?

許多人都停了下來向我們寢室的視窗看著,不知道這是發生了什麼,只是覺得這是有人要跳樓的節奏。

他們這樣一嚷,我也繃不住了,黎詩詩真的是要跳樓嗎,這回她又是為了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