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正在燒烤店裡勸劉笑笑離開她老公的時候,她老公殺到了店裡,聽著他站在門口的吼聲,我不由得看向了弘語上人,心裡想著會不會是他又在為我們設定什麼幻境,然而那個小金墜子卻攥在他的手心裡,他也用驚訝的目光看著門外的人。

“你受夠我了?是你出軌哎,你竟然還來找我發脾氣,我都沒捨得收拾你,你竟然來找我,你是不是腦子出毛病了?”劉笑笑對著門口的人發怒了,她那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睛變得通紅,如果不是弘語上人用符鎮住了她,真不知道她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你以為呢,你想想你都做了些什麼,就你這樣折騰誰受得了,要是你能好好地過日子,無論是窮還是富,我們兩個也不會現在這樣,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劉笑笑的老公在門口那裡吼著。

我扭頭看了看弘語上人,低聲對他說:“師父,你還是讓這場幻境收了吧。”

弘語上人默默地看著我,也低聲地對我說道:“你是想讓我再弄一場幻境嗎?”

這回我無語了,難道只有用幻境才能讓他們兩個好好相處嗎,玉蟬裡的李雨遲也苦笑起來:“看來我去把他們嚇壞了,要不他也不會氣成這樣。”

“什麼,你去嚇他們了?”弘語上人驚訝地問李雨遲:“可是,你是怎麼知道的?”

弘語上人問完自己也笑了,李雨遲是一隻鬼,很多事情是瞞不過他的,劉笑笑老公在做什麼,他要是想知道那也太容易了。

鬼王指了指門外,讓李雨遲去讓那個已經抓狂的傢伙安靜下來,那是他惹的禍,還得他來解決問題,雖然對劉笑笑的老公並不看好,可也是李雨遲把他惹毛了,他才會跑到這裡來發這樣的脾氣。

一股黑煙飄出門外,劉笑笑的老公耷拉著腦袋,夢遊似的向回走去,他醒來之後一定會把到這裡找劉笑笑當成一場惡夢。

劉笑笑瞪著大眼睛看著李雨遲把她老公帶走,她的頭髮都豎起來了,喃喃地問我們,他老公是不是被鬼帶走了,這回她要守寡了。

見她這樣,鬼王在一旁呵呵地笑了起來說這樣她不是正好省得離婚了嗎,婚後的一切財產就都是她的了。

劉笑笑憤怒地吼了出來:“還有什麼財產,連我的錢都被他送給別人了。”

我們不由得都苦笑了,她這錢可算得上是來得快去得也快啊,可是,她自己賺的錢怎麼會被她老公拿走,難道她不知道自己存起來嗎,弘語上人笑著告訴她:“給出去好啊,給出去,你的孽債也就少了。”

劉笑笑這個氣啊,她瞪著兩隻眼睛看向弘語上人,那樣子象是要一口把弘語上人吞下去一樣,弘語上人故作驚慌地看著她,她卻喊道:“快點兒把這張破符拿開。”

弘語上人搖搖頭:“拿下來你又沒有別的事做,就這樣,咱們坐下來好好談談。”

劉笑笑的眼睛都紅了:“談什麼談啊,他在家做什麼呢,我還不回去。”

鬼王在一旁搖了搖頭:“你回去做什麼,抓一個正著,有意思嗎,除了讓自己噁心,不會有別的用處,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你還不放手?”

弘語上人也勸她:“你還是坐在這裡說說話吧,你的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恨,這種恨讓你迷失了自己,把你的恨都說出來,然後放鬆自己,你這麼年青,將來的路還長著豐呢,沒必要就把自己斷送在這些小事情上。”

“小事情!”劉笑笑此時此刻哭的心都有,哪還有心思坐在這裡聊天啊:“這要是算小事情,那什麼算得上是大事情?”

鬼王在一旁搖頭晃腦地說道:“等你經歷過更多的時候,你就明白,這些都不過是些小事情,只有你自己,那才是大事情,年輕人的時候,總覺得自己什麼都要去爭,直等到歷經蒼桑之後,才明白,什麼都不過是過眼煙雲。”

鬼王和弘語上人也是一翻的好意,可是劉笑笑哪裡還聽得進去,她的心正被烈火煎熬著,她無法忍受自己所遇到的婚變。

看到她這樣的焦躁不安,弘語上人又取出一道符咒來,這可把劉笑笑氣得要爆了,他這是沒完了,一張符還嫌不夠,還想讓她怎麼樣。

鬼王笑了笑,按住弘語上人拿著符的手,說沒有這個必要,劉笑笑那是什麼樣的人啊,還用得著象壓制小鬼兒似地壓制著她。

他說著拿過一杯酒來,說什麼灑可壯雄人的膽,喝了之後,再回家去收拾她老公,就算是過了頭,也是可以換得旁人原諒的。

劉笑笑知道他沒安什麼好心,哪裡肯喝他這酒,鬼王卻不管這些,將手裡的酒送到我面前,說我要是為劉笑笑好,就把這酒給她喝下去,要不然,今天晚上會出什麼事情,那就不知道了。

他說得這麼嚴重,弄得我都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弘語上人也勸我把酒給劉笑笑喝下去,這樣她會少一點兒痛苦。

以酒澆愁也能行得通,這我還真是不相信,倒是聽說過借酒香澆愁,愁更愁的說法,不知道劉笑笑會不會也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