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蜀黍到訪燒烤店,幾乎所有的人都跑去看熱鬧了,連吃飯的顧客都沒有人管,我只得暫時照應這些顧客。

沒想到的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那個身穿黑衣的顧客又跑到了後廚裡來,還逼著我說出酒缸裡的秘密,他這是當我怕他嗎,警察蜀黍可是還在呢,他竟然就敢這樣的囂張。

那人卻冷笑越來,說警察蜀黍是他叫來的,還說什麼他被廚師長給打死了,說得我當時都懵了,他這是死了還是活著呢,不會是腦子出問題了吧。

他說著竟然還激動越來,揮手向酒缸砸了過去,硬是要將酒缸裡的東西帶走,就在他手掄了越來的時候,一股黑煙從玉蟬裡衝了出來,一道黑色的鎖鏈拋向那人

,緊緊地將他鎖了越來。

“我就覺得不對勁,原來你還真是新死的鬼魂,這回可是被我抓住了,沒什麼說的,在你還沒有害人之前,快點兒跟我回地府裡報到去。”死鬼李雨遲笑得那叫一個得意,我的鼻子都要被他氣歪了,他還好意思這樣的得意,一個鬼差,竟然連活人和死人都分不清楚,他這差事是怎麼當的。

捉住了那個鬼魂,李雨遲可是樂壞了,他急著將這位送到地府裡去,卻沒想到,那傢伙反而大喊著:“你敢捉我,你問問閻王爺他同意不同意?”

李雨遲也不管這些,他一邊拖著那傢伙走,一邊笑著對他說道:“收你是我的工作,審你是閻王的本份,你嚷是你最後的掙扎,一切都是理所應當的。”

看著他們兩個消失在我的面前,一時間我怔在那裡,一切都是理所應當的,這是真的嗎,如果是真的,那我們還要做什麼,什麼事情都不用去爭了,只管著事情自己來找我們好了。

隨著警笛再次響起,人們紛紛回到了自己的崗位,只有我怔在那裡,還在想著李雨遲的那句話,不知道為什麼,我會對這句話這樣的糾結。

不知道什麼時候,弘語上人走到我的身後,輕輕地拍了拍我的肩頭,問我在這裡想什麼呢,秦鋒跟著警察去做筆錄了,現在店裡由我和李笑晨來打理,而李笑晨已經喝得半醉,現在還不肯放下手裡的酒杯,所以就只能是我來打理。

我看著弘語上人那一臉詭秘的笑,就覺得他有什麼事情瞞著我沒說,這可不是他的性格啊,我忙追著他問是不是還有別的事情,這店裡到底怎麼了,就算暫時秦鋒不在店裡,也沒見店裡出過什麼大問題。

弘語上人卻什麼也不說,轉身就往回走,邊走還邊讓我給他們再上一壺酒,那樣子就象是專門來喝酒的,別的事情跟他都沒關係一樣。

我提了一壺酒回包間的時候才聽服務員們聊天中說到剛才的事情,說是有一個顧客跟我們廚師長打架,不知道怎麼就那麼寸,那人心臟病犯,當場死亡,這回我們店可是有事情要忙了,人家怎麼會放過那個廚師長,當然也不會放過我們燒烤店去。

這回我想越來那個剛剛被李雨遲帶走的傢伙了,難怪警察蜀黍會找到我們店來,還真是我們店出了事情,那個傢伙 說他被打死的時候我都沒有想到他會被廚師長打死的,不過聽這些人說的,也不能算是被廚師長打死的,是他心臟病發作,這才死的。

想到這裡,我倒不那樣怕了,提著酒壺來到包間裡,聽到他們也正在議論這件事情,我便問他們那個廚師長怎麼樣了,秦鋒會不會受什麼連累?

我仍就坐在弘語上人的旁邊,弘語上人低聲問我,剛才是不是有人去了廚房,看著他那緊繃著的乾瘦的臉,我心裡又開始七上八下的。

“對,剛才是有一個……”我抬眼看著仍在津津有味地談論著的人們,不知道應該不應該把那個鬼魂的事情說出來,只怕他們聽到了,馬上就炸毛。

“一個什麼?”弘語上人的聲音很低,眼睛也看向周圍的人,可是我們這才發現,根本就沒有人理採我和弘語上人,他們現在所有的精力都放在談論那個心臟病突發死去的傢伙身上。

我看看這些人,又看看弘語上人,低聲告訴弘語上人,那個人剛才到後面的廚房去了,現在已經被李雨遲抓住,送往陰間。

弘語上人看看大家又看看我,會意地點了點頭,連聲說送走就好,看來事情沒有想象的那樣複雜。

複雜,不會吧,難道還回回遇到麻煩,再說,現在秦鋒和那個倒黴的廚師長都被連累進去了,這就已經夠麻煩的,還要怎麼複雜。

我笑著指著弘語上人手裡的酒,告訴他那人對這酒可是很感興趣的,不僅把我給顧客送去的酒換成了水,還一心想著酒缸裡的東西,要不是李雨遲擋住他,不知道那隻酒缸現在還會不會存在。

弘語上人手裡的酒杯一下停了下來,張大眼睛看著我,象是我說了什麼不應該說的話,我忙問他怎麼了,是不是我不應該跟那個傢伙吵,可是這也不能怨我啊,我可不是找著他吵架的,是那傢伙太囂張了好不好,都已經死了,還想著在我們店裡搗亂。

“你是說,他想看看那個酒缸裡有什麼?”弘語上人壓低聲音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