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情況,他們這店是兌還是不兌啊?”黎詩詩還惦記著把燒烤店兌下來的事情。

“還兌什麼啊,沒看到一心想要兌下這店的人都走了,我們還是回去吧,還好,這些吃的夠我們回去搓一頓的了,就是少了點兒酒,他們店裡的酒太好喝了,能不能帶回去一點兒啊?”聶苑西提著打包的東西,大有重新喝起的意思。

“什麼,店裡的酒!”忽然我想到了什麼,憤怒地向廚房衝去。

見我怒氣衝衝地跑到廚房,秦鋒驚訝地看著我問這是什麼事情,他此時正在指揮人從酒缸裡向外打酒,酒缸裡的酒仍就很滿,準確地說,他們是一邊向外打酒,一邊向缸裡放水。

我指了指酒缸,並沒有說出話來,我不想當著這麼多的人指責秦鋒,可是這種場面讓人看著實在是良心有愧,這是在賣酒嗎,分明是在賣水。

秦鋒用玻璃杯倒了一小杯的酒,端著向我走過來,在我的面前,他緩緩地啜了一口酒,然後將酒杯送到我的面前,讓我試試這酒怎麼樣,如果真的有水的感覺,那他就不再做了。

我氣得將他伸過來的手推開,轉身走出廚房,秦鋒也很識趣地跟了出來,手裡卻還端著那隻杯。

“你們兩個在做什麼,這是想品酒嗎?”李笑晨站在我們兩個的面前,皮笑肉不笑地問。

“他說什麼來著,說店裡沒有這種酒了,所以做不下去了,可是,這都是什麼,想讓我們過來,你打個電話就行了,怎麼還用這麼幼稚的謊言?”我氣壞了,對秦鋒喊著。

“什麼,店裡的酒沒有了嗎?”聽到我的喊聲,有顧客緊張地問。

“有,酒有的是,你們慢慢喝。”秦鋒忙安撫著被驚嚇到的顧客。

“是劉笑笑過來之後才有的吧?”李笑晨看著秦鋒,輕輕拍拍我的肩膀,讓我不要吵,這可是在公共場所,特別是,這是我們的店,影響會很不好的。

“你們讓我怎麼辦,沒有酒就會有人來鬧,有了酒就要受人牽制,你們給我一個好辦法,我現在是沒有辦法了,還是把店給她吧,至少我還能留下個好名聲。”秦鋒說著將杯裡的酒一飲而盡。

看著他喝酒的樣子還真是可憐,他那已經很是疲憊的臉更讓人看著不忍責備,只是我還是不想讓劉笑笑來接手這家燒烤店,這家店的名氣那是我們用汗水掙來的,還真是捨不得。

李笑晨示意我們坐下來談談,也許還有別的解決辦法,現在這房子是他的,他也不想讓劉笑笑插手進來,只是除了她,誰還會出那麼大的本錢來兌我們的店。

這時我們寢室的幾個美女提著打包的東西要離開,臨走時問我要不要一起回去,見我們還有事情要談,聶苑西拽著她們兩個向外走,黎詩詩卻說要是我們這個店真的要向外兌,那就留給她好了。

她不說這話還好,一聽她也要兌店,李笑晨賣房子的決心都下了,他不想和黎詩詩有這種經濟上的瓜葛,他知道,這樣下去,他可是會說不清楚的,店和房子都會成為黎詩詩的囊中之物。

眼看著黎詩詩被聶苑西拽走,李笑晨就開始琢磨著要不要將房子賣出去,他這個後悔啊,自己沒事兒買的什麼房子。

死鬼李雨遲卻在玉蟬裡勸我把房子兌下來,他說這可能是我飛黃騰達的第一步,丫的,姐會相信他的,還飛黃騰達,身上帶著他這個鬼,姐能不死就行了,還指望著飛黃騰達。

見我又不時的自言自語,秦鋒皺起了眉頭,李笑晨這回也明白秦鋒為什麼總是說我有毛病了,他笑著告訴秦鋒,說我有這種癖好,並不是什麼精神不正常,用不著為這個替我擔心。

“還是改掉吧,年紀輕輕的,以後真的會被人認為是毛病,你會吃虧的。”秦鋒說得很認真,看得出來,他是真心的為我好。

“不是我不改,只是心裡想的不說出來會憋出內傷的。”我苦笑著對他說,我能告訴他,我這可不是在自言自語,我是在跟一隻鬼說話呢。

我們正說話的時候,有個服務生跑了進來,慌慌張張地告訴我們,說是酒類監督人員來了,我們三個頓時都怔在那裡,廚房裡的酒缸裡可是還在放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