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吉王真人趕來,幫著我將那個嬰孩兒的形象在小水晶球裡出現,了卻了秦鋒的一個心願,而王吉王真人卻問秦鋒要不要留下他家的保家仙兒,那可是要用壽命來換的。

秦鋒猶豫了,他家已經幾代人供奉這位保家仙了,要是到了他這裡將這位保家仙送走,他的心裡有些說不過去。

王吉王真人也不逼他,讓他自己萬事小心,秦鋒仍就是猶豫不決,他將那個已經漸漸失嬰孩身影的小水晶球放進錦盒裡,送到樓上去了。

這時王吉王真人想要離開,李笑晨卻拉著他問為什麼他抹了牛眼淚卻看不到他大哥死鬼李雨遲?

我驚訝地看著李笑晨,他抹了牛眼淚嗎,怪不得玻璃瓶裡的液體會那麼少,原來是他先用上了。

“你大哥!你大哥得在這裡你看得到他,你都不知道他在哪裡,你抹多少能管什麼用啊。”王吉王真人說這話時看了看我。

“不只是他看不到,秦先生剛才抹上也沒有看到,是你的牛眼淚過期了吧。”我不無揶揄地笑了起來。

“什麼過期了,那東西就沒有過期的事兒。”王吉王真人不解地看著我和李笑晨,他怎麼也想不明白,我們用著為什麼會失靈。

“那個,可兒,我用完了,那裡也就沒有什麼了,我就……向裡面滴了一滴礦泉水。”李笑晨說完扭頭就跑,我一下子跳了起來,丫的,他竟然敢在這個時候給我挖坑。

這時秦鋒從樓上下來,問保姆家裡還有什麼吃的沒有,保姆一臉為難地看了看我,我可是在這裡大吃一頓來著,應該是已經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再拿出來招待我們了。

秦鋒忙說他知道一家酒店不錯,要帶著我們去試試,我這才意識到現在時間已經很晚了,忙拉著李笑晨回學校,回去晚了會進不去寢室的。

王吉王真人也搖頭,說什麼也不肯跟著秦鋒去吃飯,說他得回弘語上人那裡去,

呂連盛的做完手術行動還不方便,鬼王又是個殘疾人,他得回去照顧他們。

我們說著向外走,秦鋒喊住我們,說他得把承諾的錢給我們,這種錢是不能拖欠的。

我忙搖頭,要什麼錢啊,都做什麼了,就那麼幾滴牛眼淚算是值錢的東西,卻被李笑晨給偷著用了。

王吉王真人指著我和李笑晨告訴秦鋒:“給他們兩個一人一千也就足夠了,多了也擔當不起。”

他這回倒是想得開了,我不由得驚訝地看著他,他不是還想向人家要一百萬來著嗎,這回怎麼大方起來了。

李笑晨自知惹禍了,忙遙頭,告訴秦鋒把錢給我就行了,他什麼也沒做,不能收錢,說完他就逃也似的跑了。

王吉王真人見他跑了,也向外就跑,我看著他們感覺不對,這裡面一定有文章,回頭告訴秦鋒,錢的事情明天再說好了,今天已經晚了,我得趕快回去了。

我哪裡是想著趕快回去,我是想追上他們兩個問個清楚,這裡面到底有什麼貓膩兒,別把我再送到坑裡去。

一追出來,就看到王吉王真人上了自己的車,頭也不回地開車就走,我追過去拽著車門的把手,問他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他怎麼連錢都不敢要了。

“要錢,要什麼錢,那個小東西已經化成煞了,要不是他親爹的血鎮著他,我使他那麼久,他非吃了我不可。”王吉王真人說著就起動了車,飛也似的逃了。

我這才明白王吉王真人為什麼要刺破秦鋒的手,原來是用他的血鎮住了他兒子的煞氣。

我正楞在那裡看著一溜煙塵而去的王吉王真人,李笑晨開著他的QQ車到了我身邊:“上車吧,你不想回學校了?”

我木然地坐上車,忽然問李笑晨:“他向小水晶球兒上滴的那滴油是什麼油,那個也是用來鎮那個小孩兒的嗎?”

李笑晨看也沒看我,開著他的車,悠悠地對我說:“那是屍油,就是從屍體上弄的油,是他們養小鬼的弄來控制小鬼的,跟陰牌的作用是一樣的。”

我不無驚訝地看著李笑晨:“你怎麼知道這些的。”

李笑晨笑了起來:“跟一群陰陽先生打交道,怎麼會連這點兒都不明白,你跟著他們都學什麼了。”

我依在車座裡,一臉困惑地看著前方,無意識地念叨著:“他跑到這裡來,就是將屍油送過來,他使喚了那麼多年的屍油,那個小孩兒一定很恨他,還是不要惹這些鬼的好,弄不好,就被鬼給吃了。”

李笑晨開著車,聽到我在那裡唸叨,瞄了我一眼:“你念叨什麼呢,誰用了那麼多年的屍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