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記住了,人正不怕影子斜。”他說著呵呵地笑了起來。

“什麼,這算什麼話,不用你說我也做得到。”我睜大了眼睛看著他。

“能做得到就好,你要記住啊,要是有一天做不到了,神仙也救不了你。”那個道士說著轉身哈哈大笑著向外走去。

我被他弄得是莫名其妙,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跟著向醫院外走去,我們兩個也就是一前一後出的醫院大門,要是我出來的時候,那位道士早已經不知去向了。

不知道怎麼的,我這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失落感,就跟少了一點兒什麼似的,眼前就是晃動著那個道士,象是有很多話要對我說,卻只是微笑著。

走了一兩條街,我才找了個小吃坐下來點了一碗麵,可是當面上來的時候,我忽然間覺得這不象是我點的東西,想了想自己都想笑,這是什麼記性啊,這麼一會兒的功夫竟然忘記了。

“小姑娘,你可真能吃辣啊。”坐在我旁邊的一個老大爺直直地看著我。

我這才發現自己把一小盒的辣子都放進面裡去了,可是我根本就沒吃出來辣來,只是額頭上已經是密密麻麻的一層汗珠兒了。

這時老闆又給我送過來一盒辣子,說別的不管,這個管夠兒,說得我臉紅一陣白一陣的,感覺自己這是在占人家的小便宜。

回到醫院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我隨便帶了些吃的回去,免得晚上再出來買吃的,我是打算在這裡守一宿的,我知道弘語上人和鬼王都累壞了。

我一進病房,鬼王就笑了起來:“可兒,你太好了,李笑晨這個呆子只知道買吃的,就沒想到要買點兒酒回來,看看,這白的啤的,足夠我們這一宿喝的了。”

我低頭看著手裡提著的東西,不由得驚訝得張大了嘴巴:“怎麼會這樣,我明明是買了一些小食品的。”

他們以為我是在開玩笑,都大笑起來,這時王吉和呂連盛都醒了,他們兩個也吵著要喝上一杯。

王吉王真人傷得並不重,少喝一點兒倒也沒有什麼,只是醫生還是不想讓患者喝酒的,這個不用問也是知道的。

我將手裡的東西放下,心裡還納悶這是怎麼了,難道我也失憶了嗎,這不會是那個紙紮的童女又搗亂了吧。

想到這裡我走了出去,我要跟他講一講道理,要是他再這樣下去,那我就要用小葫蘆收了他。

在樓梯拐角的地方我聽到那個童女的聲音:“你這是來找我的嗎?”

我看看周圍沒人,走到樓梯間的窗戶前,看著窗外對他說道:“知道就好,你要是再這樣搗亂,我就要收拾你了,趕快把你傷害的人都恢復了,也包括我啊。”

我這也算是警告了,那個童女卻委屈起來:“你為什麼不相信我呢,我會幫助你的,我不會傷害別人的。”

“還說不會傷害別人,你把大家都弄得失憶了,這很好玩兒嗎?”我氣鼓鼓地對他說。

“那個王吉不是我弄成那個樣子的,我已經盡力讓他鎮定下來了,可是他的身上有一股奇怪的力量,我沒有那麼大的能力,所以,也只能讓他不再認為你是他的女朋友。”那個童女帶著哭腔對我說。

“什麼,真的是這樣嗎?”我對此深表懷疑,不過剛才回病房的時候,王吉還真沒有把我當成他的女朋友,更沒有吃李笑晨的醋,這倒是真的。

“當然了,不過,可兒,你是怎麼回事,你的魂魄怎麼會不全了?”紙紮童女的聲音裡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惶恐。

“什麼,我的魂魄會不全嗎?”我奇怪地向窗戶的玻璃看了看,我的身影就映在玻璃上,沒看出來哪裡不對啊。

“我雖然道行不高,可是這一點還是能看得出來的,你的魂魄不全,一定是你剛才出去的時候遇到什麼人了,你快給我說說,那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那個童女的聲音很是焦急。

“這個就不用你管了,我有師父,我師父都沒看出來我魂魄不全,你就看出來了,你還是快一點兒把大家的失憶症治好了,別弄得雞飛狗跳的。”我說著向回走。

“可兒,你真的不想跟我合作嗎,我不會向你索要什麼的。”童女怯生生地對我說。

“我是不會和你合作的,因為你是一個心術不正的鬼,你用這種傷害別人的方式來做事,我是不會和你同流合汙的。”我認真地對他說。

“好吧,那你別攆我走好不好,我以後不會再做那種傷害別人的事情了,我做事的時候會先問你一聲,你別攆我走,我現在沒有地方去,如果你不收留我,我真的會變成飛灰散了的。”紙紮童女說得好可憐,這讓我心軟了下來。

“好吧,那你就先跟著我吧,只是你記住了,不要害人,要不然我會收了你的,我說到就會做到。”我說得很肯定,心裡卻覺得哪裡不大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