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全寢室集體行動,本來是想在歌廳裡泡一宿的,可是看著黎詩詩那鬱悶的吼歌,我們都擔心她在這裡會鬧出點兒什麼事情來,打電話將她那個胖表哥李笑晨叫來陪著我們。

有男生在,我們感覺不那麼隨意了,晚上十一點多的時候我們就回寢室了,寢室阿母怕有返校晚的學生,寢室樓的大門關得晚很多,我們回來的時候她還守在那裡。

看到我,她就跟見了鬼似的,說她又看到我在樓裡走了,一個人不可能總是看錯,更何況這位阿姨的年紀還沒有到老眼昏花的地步,她怎麼能不害怕。

好在我們是剛剛喝了酒,除了我之外,都已經是酩酊大醉,我是沒敢喝那麼多,因為我知道現在的狀況,我身邊一再的出現怪異事件,而我的師父弘語上人和那個一直都保護著我的死鬼李雨遲都不在我的身邊。

當我們在那位寢室守門阿姨惶恐的目光裡歪歪斜斜地走止樓梯的時候,我發覺我們又遇到問題了,我們怎麼向前走都走不到我們的寢室,兩邊寢室的門也變得模糊一片,這分明就是鬼打牆的節奏。

我無意中咬破了舌頭,鬼打牆這一劫才算是過去,接下來我卻驚訝地看到,在我們的寢室裡出現一個跟我長得很想象的女生,當她說出她是山裡竹樓上的那個紙紮童女的時候,我的頭也大了。

我告訴她,要想要那隻附在牡丹花上的花仙,也就是那隻狐狸,他們自己上天上找去好了,姐是沒那本事的。

童女卻瞪起了眼睛,告訴我,只要我記得這件事情就好,難不成她知道我會賴帳嗎,可這件事情要是不賴帳,那是沒有別的辦法的,我總不能抓個神仙給他們送去吧,我也得抓得住算啊。

“怎麼,你們還想弄一個神仙回去,這回你們可是要惹到天上去了,你們怎麼就沒有一點兒懼怕嗎,不知道老天是很公正的嗎。”我雖然沒喝多,可是畢竟是酒後,說話也直接了些。

“哼,那有什麼大不了的,天上的神仙就那麼尊貴嗎,到了我們這裡,一切都是白費。”童女冷哼一聲,她下面的話沒說出來,可是我已經聽出來了,他們根本就沒把神仙放在眼裡,不知道他們這是有本事。

“嘴別太大了,也別太張狂了,事情沒到最後,當心有多狂妄就會有多慘。”我說著坐在了已經熟睡的聶苑西旁邊,默默地看著眼前這個紙紮的童女,一個小紙人,竟然有這麼大的野心,她這是跟誰學的。

“你是怕自己最後會受到天懲吧。”童女說著又笑了起來。

“對了,你說得太對了,人不報天會報的,你們這樣做,遲早會受到報應的。”我感覺頭有點兒暈,應該是酒勁兒上來了,只是我以前沒有暈得這樣厲害過,這回是怎麼了。

看到我開始發暈,那個童女又瞪起了眼睛,大喊著:“竟然跟我來這套,真當我是紙糊的。”

我差一點兒笑得噴出來,她可不就是一個紙糊的,難道她當自己是個大活人嗎,只是我就奇怪了,她這是哪來的本事,敢這樣跟上天叫號。

一抹金光在我的眼前閃過,我猛然一驚,清醒了很多,不由得怔怔地看著她,心裡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這個紙紮不只是用紙做的,她身上有一種很吸引人的東西。

“那是什麼?”我好奇地問她。

“剛才那道金光嗎?”童女得意地看著我。

“是啊,那很象是金子之類的東西,你怎麼會有這東西?”紙紮替身那最後就是要燒成灰燼的,誰會有金子這樣貴重的東西放在紙紮上一起燒掉。

“這個不用你來管,我只想問你,你想不想發財?”童女眯起眼睛一副神秘的樣子。

“發財!當然想了,但是歪門邪道的就算了,看你也不會什麼正道,我還是先忍一忍,等自己有了本事再去賺錢。”我感覺她太高估自己了,她這完全是在做夢,我還不如有這時間真的做個好夢,酒後是很睏倦的說。

“你這也是想要發財的態度,怪不得你總是債臺高築。”童女冷冷地看著我,那是一嘴的嘲諷。

“我債臺高築,我什麼時候債臺高築了,我從來就沒欠過別人錢的好不好。”聽到債臺高築這四個字我就有點兒發毛,雖然我沒欠過別人的錢,可是我家裡可是欠了一大筆錢啊。

“你不欠人家錢,你家裡欠人家的錢,你不欠人家的錢,你的老闆欠人家的錢,這跟你欠人家錢有什麼不同,特別是劉笑笑,那就是因為你她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你看她為了發財,養個小鬼就跟要死掉一樣,難道你就一點兒也不動心嗎?”童女越說越興奮,我是越聽越惶恐。

劉笑笑這是養小鬼了嗎,雖然紙紮的童女算不上是鬼,也沒有鬼那樣的神通,但是她知道的還是比人多,特別是這一個,她已經成了精了。

我坐在那裡睜大了眼睛,腦子裡一時很亂,看著眼前這個紙紮,不知道是應該害怕還是應該慶幸,她來找我一定是有所圖,不知道我能跟她做點兒什麼交易。

童女象是看出了我的心思,抿著嘴笑著:“怎麼樣,對發財有興趣沒有?”

我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你說怎麼做才會發財。”

我的嘴上這樣說,心裡卻感覺自己跟現在還在山裡折騰的呂連盛、王吉王真人沒有什麼區別,這讓我有一種恥辱感,但是,卻無法讓自己從那對發財的渴望中掙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