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不回去的。”我搖了搖頭:“玉是會認主人的,你已經戴了,還給人家送回去,而且還是從寺裡請來的,更是不能隨便送回去的。”

“那怎麼辦,我總不能拿人家那麼貴重的東西吧。”王墨被我說得都快哭了。

就在這時,我感覺那隻玉蟬裡面掠過一縷煙霧,心裡不由得一動,難道這玉蟬還有什麼問題嗎。

想到這裡我湊到王墨的跟前,低著頭仔細地看著她手裡的玉蟬,見我看玉蟬,這回王墨也不躲了,將玉蟬託在手裡讓我看。

從寺裡請來的東西,一般是不會輕易讓別人碰的,這個道理我還是知道的,因為天才知道我的老媽從寺裡請了多少東西回來,有時我都感覺她請了什麼東西回來,她自己都記不清楚了。

玉蟬本身是很清透的,看得出是一塊很不錯的玉,雕工也不錯,稱得上是一塊上品,只是,我怎麼看都感覺那裡面有一抹煙霧在活動,象是有什麼東西困在了裡面。

這時黎詩詩和聶苑西也好奇地湊了過來,問我們在看什麼呢,當看到王墨手裡託著的玉蟬時,她們兩個都笑了起來,說王墨看我戴著一隻玉蟬,自己也弄了一個來。

王墨臉紅脖子粗地跟她們兩個辯解著,對怎麼也說不過她們兩個,我讓她們兩個別亂碰,那是從寺裡請回來的東西。

“我卻,還是從寺裡請回來的,墨墨,你行啊,不過這從寺裡請回來的東西跟從珠寶店裡買來的東西有什麼不一樣啊?”黎詩詩醉醺醺地看著王墨手裡的玉蟬,還真就沒伸手去碰。我們四個人當中,她是最早接觸這類東西的,她知道的要比我們多得多。

“墨墨,你把玉蟬翻過來,看看上面有沒有刻著哪裡生產的。”聶苑西感覺這不象是從寺裡出來的東西,她非要看著究竟不可。

王墨將玉蟬翻轉過來,那後面並沒有雕刻著生產大家的標記,讓人大迭眼界的是那玉蟬的後面有一抹發烏的煙氣透出來,讓整塊玉石的價值一下子也降了下來。

看到我們失望的表情,王墨將那塊玉蟬舉了起來,她那大眼鏡後面的眼睛也瞪得好大,接下來她失聲叫道:“怎麼會這樣,先前看著這裡還是清透的,現在怎麼看著發烏了?”

“所以才會送人啊。”黎詩詩一臉壞笑地看著王墨:“要不然誰會把那麼貴重的東西隨便送人呢。”

“你一邊待著去啊,就你的心靈那樣骯髒。”聶苑西看著可憐兮兮的王墨,忙對黎詩詩吼道。

“什麼嗎,就是那樣的,不過這倒還真象是從寺裡請出來的東西,反正是戴著玩兒的,別太認真了,要是你太認真了,就不是你戴玉,是玉戴你了。”黎詩詩說著又癲狂地笑了起來。

我眨巴著眼睛問聶苑西,黎詩詩這是喝了多少啊,怎麼又發起瘋來了,今天還敢不敢帶著她一起出來嗨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你放心,她沒喝多少,她這是藉著酒在發瘋呢。”聶苑西沒好眼色地瞄著黎,她也擔心黎詩詩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為來。

“要不,把她表哥叫來吧,咱們都是女生,她要是真的發起瘋來,咱們能管得了她嗎。”介於以住的經驗,王墨感覺有一個男生在這裡比較放心。

“這樣也好,我打電話吧,要是可兒打電話,她會更瘋狂的。”聶苑西說著到門外去打電話,這裡黎詩詩又開始發瘋地唱起來了。

王墨指了指黎詩詩,低聲地問我:“你沒惹她吧?”

我不由得苦笑起來,是她一直都在惹我好不好,只是姐沒發過飈,要是姐真的狠得下心裡收拾她一頓,也許她能老實一點兒。

雖然我知道黎詩詩心裡一定很苦,可她這樣折騰別人也很累啊,她怎麼不為別人考慮一下,不知道什麼時候我開始抱怨起來。

就在這時,我感覺有人在叫我的名字,那是一種感覺,而不是聽覺,是心靈深處的感應,讓我無法判定那是真的還是假的。

聶苑西回來沒一會兒的功夫,李笑晨就氣喘吁吁地趕了過來,他進來的時候黎詩詩還在那邊瘋狂地吼著歌,他便悄悄地挨著我們坐了下來。

“她這是又怎麼了?”李笑晨沙啞著嗓子問我們。

“你這是怎麼了,嗓子變成這個樣子了?”聶苑西給遞給他一瓶飲料,一臉好奇地看著他。

“你不會是真的去給你大哥招魂了吧?”王墨也睜大了眼睛看著李笑晨。

“當然是真的,我就這麼喊,也沒把他喊出來。”李笑晨說著自己也笑了起來。

“你這是喊什麼了,不會是跟你大哥喊著讓他回家吃飯吧?”聶苑西跟李笑晨開著玩笑。

“對啊,我怎麼忘了,應該喊他回家吃飯的。”李笑晨說著擰開飲料喝了一口,然後仰著脖子大喊著:“李雨遲,回家吃飯了!”

他們本來是在那裡開玩笑的,我卻感覺有人回答了一句:“讓我出來。”

這聲音好有磁性,那是標準的男中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