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向前跑,那征程可是有問題的車,我都不敢輕易開,那傢伙竟然開著車來取,他這是活得不耐煩了嗎。

死鬼李雨遲卻在玉蟬裡喊我,讓我不要去追,追也追不回來,這就是人的命,誰也管不了的。

我哪裡肯聽他的,要是讓那個人把車開走了,不知道會出什麼事情,我總不能眼看著不管啊,那可是鬼車哎!很有可能出人命的好不好。

見我一邊喊一邊向車這邊跑,兩輛車都加快了速度,從我的視線裡衝了出去,好多人站在我家門口看熱鬧,他們看看車,又看看我,象是在說些什麼。

因為我們隔壁那家鄰居的豬圈還沒有修好,此時村裡很多人都在這裡,這回他們一天看到了兩個熱鬧,可是有了話題了,一個個說得那叫一個熱鬧。

我老媽離開人群迎了過來,一把將我拽到了一邊,低聲地對我說:“寶貝姑娘,你那車頂了十萬的債呢,咱合算的,不追了啊,等媽以後有錢了,給你再買,咱難買個更好的。”

我知道我老媽疼我,可我不是心疼那輛車,我是怕他開著那輛鬼車會出事兒,如果真的有什麼意外,我會良心不安的。

可是這話卻沒有辦法跟我老媽說,說了她也不會相信啊,我只得找個空兒給弘語上人打電話,告訴他事情的經過,想找到那個開我車的人,警告他那輛車開是先不開為好。

弘語上人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幽幽地對我說:“可兒,這個不是你我能管得了的事情,現在被無生老祖弄得陰陽兩界已經夠亂了,我們不好再改天命,這樣只會是亂上加亂。”

這時聽到呂連盛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來:“師父,是不是可兒,要是她,你告訴她,給黑衣陰司陰司燒一輛車去,讓黑衣陰司再弄一輛送到陽間來。”

我聽呂連盛說得好象有道理,心裡一喜,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到弘語上人的呵斥聲:“你給我閉嘴!”

可是,弘語上人說完這五個字就把電話給結束通話了,我問死鬼李雨遲,呂連盛的主意是不是行得通,李雨遲卻苦笑起來,他哪裡知道這些,他不過就一個失去記憶的鬼而已。

天擦黑的時候,鄰居家的豬圈已經修整好了,豬也都趕進了圈裡,鄰居家擺了兩桌酒席,算是答謝大家幫忙。

我家雖然沒有人出力,可是就住在隔壁,也得過去湊個熱鬧,我老媽當仁不讓地丟下我和我老爸自己去熱鬧了。

巫馬星辰和葉雨才不管熟悉不熟悉,他們兩個誰也沒問,就帶了瓶酒跑去道賀了。

我老爸讓我也過去看看,可是我哪裡放心啊,天下也只有我老媽的心才會那麼大,我老爸這可是才醒過來沒兩天啊,她連晚飯都沒做就跑了。

我叫了外賣,在家裡等著,老爸卻心寬得很,在那裡跟我說著開首飾店會賺錢的事情,他在那裡算計著黃金的價格,這些我是一竅不通,他說著,我只答應著。

外賣小哥到的時候是一臉的惶恐,我還沒有問他這是在路上看到什麼了,他自己已經說起來了,看著他那激動的勁就知道他受的刺激不小。

“在通往山裡的岔道上出車禍了,兩輛車被一輛載重貨車給撞了,都撞得不成樣子了,連裡面的人都看不清楚了……”

聽著他那發抖的聲音,我老爸讓我去給這位小哥倒杯熱水來,這麼冷的天,他又這麼激動,得讓他先平靜一下再走。

外賣小哥大概也明白我老爸的意思,兩隻手捧著水杯,還在那裡哆嗦著,看來當時的情景一定很慘烈。

這時那個王二驢又跑了來,一進來就喊著:“劉哥,你家被拖走的那輛征程出車禍了,我卻,那叫一個慘,我就說了,這缺德的人沒好報,人家都這樣了,有人給輛車,聽著信兒就來搶,他不撞車誰撞車。”

外賣小哥聽到這話,打了一個激靈,手裡的水杯一下子掉在了地上,他忙道歉,問水杯多少錢,他好賠給我們。

我拉了把椅子讓他坐下,一個水杯能多少錢,怎麼會讓他賠,他卻說什麼也不肯坐,扔下十塊錢就向外跑。

我忙追了出去,他跑這麼遠,怎麼能收他的錢呢,再說一個水杯也值不了十塊錢:“你快拿回去吧,等下次我們再點外賣,你給我們送來就行了。”

我說著將錢塞進他的上衣口袋裡,一股陰冷的感覺從他的口袋裡透了出來,我不由得一哆嗦,手一下子縮了回來。

“你口袋裡裝了什麼東西?”我喊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