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你別這樣抖,這都落在地上了,這可怎麼收起來啊。”我焦急地對他喊著。

“你真是財迷啊,虧得沒讓你去鑽那個錢眼兒,要是你鑽進去,那就不會出來了。”弘語上人說著拍了拍我的頭。

我晃著手裡閃著金光的竹蔞對弘語上人嘻嘻地笑著:“要是進了錢眼兒,我還出來幹嘛,我就住在那裡面了。”

“喲呵,還真有不怕死的啊,那也行,一會兒我就把你扔進去,你就不用回家了,你就在那錢眼裡待著好了。”弘語上人扭過頭來看著我,瞪大了兩隻眼睛,他那眼睫毛上還都是金粉,在火把的光下,一閃一閃地閃著金光。

“那,那就算了吧。”我結結巴巴地說著,手卻忍不住向他的眼睛上伸了過去:“師父,你這裡還有,這就讓我連眼睛毛一起摘下來吧。”

“去,一邊待著去。”弘語上人說著閉上了眼睛,在臉上胡亂地擦著。

“可惜了!”我心痛地對他說著,卻又忍不住笑出聲來。

當他安靜一些的時候,我問他有沒有看到黑衣陰司,他為什麼沒有跟著一起出來,按理說,弘語上人這個凡人都出來了,他一個鬼,身手可是要快得多。

弘語上人告訴我,那裡貪財而死的人太多了,他在那裡收鬼魂呢,我還擔心這回門關上了他就出不來了,弘語上人卻笑了,他告訴我,這門能關得住人,關得住妖,卻是關不住鬼的。

我不由得奇怪,為什麼只有鬼是關不住的,難道這門是通往陰間的路嗎?

雖然知道我的問題還沒有問完,胡家那位仙兒就來了一句:“也關不住仙兒。”

弘語上人瞧了瞧我的腰間,陰沉著臉以他說:“你也不出來,就算能關得住你,你也得進去啊。”

胡家那位仙兒卻呵呵地笑了起來:“我才不進去呢,你激將法也沒有用。”

這時就聽到死鬼李雨遲說道:“你不用激將法對他,他很有靈氣的,他知道自己經不起那引誘,怎麼會去呢。”

“你說誰經不住引誘了,我嗎,我才不會被那些俗物引誘到,連你都沒有被引誘,我怎麼會被引誘。”胡家那位仙兒大聲地反駁著死鬼李雨遲。

“好啊,你不會被引誘是吧,那你就從這扇門進去,那位呂連盛大師可還在裡面呢,你去將他接出來,讓我們也看看,你是一位真正得道的仙兒。”李雨遲說得好大聲,我和弘語上人都看著,只等著這位仙兒上他的當。

“好啊……”胡家那位仙兒還真就喊了一聲,可接下來他就變了:“我才不進去呢,那位大師,他連小孩子的糖果都能騙來吃,還會跟著我出來,他見到什麼好東西能放手啊,我能將他帶出來,有本事,你去將他帶出來,你要是能將他帶出來,我就服了你了。”

我不知道他們是鬼服了仙兒還是仙兒會服了鬼,只是我算是服了,這二位的嘴皮子都夠利落的,姐算是比不了。

他們兩個還在那裡吵個不停,弘語上人卻問我,呂連盛真的是在那裡嗎,這讓我感覺有點兒不妙。

我這時才向那極北的門看去,門早已經大開,裡面是一片的光明,就跟走過去就是出口似的。

也難怪呂連盛會那麼急著要從門裡出去,他大概是認為那就是出口,而且出去還是一片明亮的天空,而不是霧氣迷濛的森林。

弘語上人見的看著那個門發呆,他又問了我一遍:“他真的是從這裡出去的?”

我這回不能不回答了,默默地點了點頭:“應該是這裡,我當時在石棺裡,沒有親眼看到。”

這個時候,我也只能是實話實說了,弘語上人卻驚訝地看我,又向四周看了看:“石棺!”

看他這樣子,我就知道他到這裡之前,一定沒有看到石棺,不由得苦笑了,這樣奇怪的事情為什麼總是讓我遇到,我抬手指了指上面:“那裡就是。”

弘語上人抬起頭來看著墓室的上方,又驚訝地看了看我:“你說上面?”

“不,師父,這裡什麼奇怪的事情都是有的,比如說,這上面其實是一個國師的石棺,而這下面就是正對著石棺的地方,我的銅鏡能照出這兩個地方是有一個大大的陰陽魚的。”我簡單地對弘語上人述說著。

而當我向他解說這些石板的時候,他的眼睛都瞪得圓了,他指著那些石板,好半天都沒有說出話來。

那位仙兒卻說了起來:“這也難怪,那麼厲害的一代怎麼可以留下來,要是他們這個部族得以待續下來,這個世界會變成一個什麼樣子啊。”

李雨遲卻在玉蟬裡冷笑起來:“你又是那個部族時期留下來的一位啊,也沒看到你有什麼驚天動地的作為,連個小小的陣法門都不敢進,還自己稱是仙兒呢。”

那位仙兒被他說得也急了:“你知道什麼,這可不是一般的陣法,這可是會吸人靈氣,飲人精氣的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