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犼帶著我們走到一個地方就說什麼也不向前走了,死鬼李雨遲說這裡有黑衣陰司的氣息,於是我和弘語上人是威逼利誘,硬是哄著他去找黑衣陰司。

可是他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反而懷疑黑衣陰司已經不存在了,好在黑衣陰司自己走了出來,要不然,我們會在這裡對他深刻哀悼的,外加對他帶走的寶物表示深深的遺憾。

黑衣陰司一來就說隨莫族的遺址被無生老祖灑了什麼東西,整個地方都變得很難聞。

弘語上人對此大為,驚訝,他知道無生老祖作過手腳的地方,那是很難再容得下別人插手了。

“我也知道,那個老傢伙動過手腳的地方,就跟狗撒了尿似的,成了他的地盤了。”黑衣陰司無奈地說。

我被他這話逗得笑出聲來,他們看到我笑成那個樣子,自知失言,不由得不好意思起來:“我怎麼忘了,可兒是個女生了。”

我搖著手對他們說:“沒關係的,這個我能聽得明白,不過現在怎麼辦,你們還要去那個什麼遺址看看嗎,那裡到底是有什麼東西,讓你們爭成這個樣子?”

黑衣陰司看了看弘語上人,弘語上人低聲對我說:“費這麼大的勁,也就是一個目的,讓陰陽兩界恢復正常狀態。”

我聽他們這麼說,也是搖頭了:“你們這樣追著陰陽之門跑,總是讓那位老祖宗牽著鼻子走,為什麼不去將他捉住,那一切不都迎刃而解了嗎?”

沉默,無聲的沉默,沒有人回答我這個問題,我感覺不出自己問這樣的問題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倒是他們,為什麼會對這樣的問題總是迴避。

我失望地看著黑衣陰司和弘語上人,不知道這兩位在我的眼裡很有本事的,現在這是為什麼會被這麼簡單的問題給難住了,甚至都不能對我講出來。

“現在是不是先將那個老傢伙設下的法給解開?”弘語上人終於打破了沉默,低聲地問黑衣陰司。

“我在想,可兒一直說的這個問題是對的,我們一直被那個老傢伙牽著鼻子走,就算我們將這陣法解開,還會象上次在河底一樣,半途而廢。”黑衣陰司的聲音好低,卻聽得我心花怒放,這才是從根本上解決問題的關鍵啊。

“如果想從根本上解決問題,那可是很不好辦的,會心動天庭的。”弘語上人的聲音幾乎就是在嗓子眼裡打轉兒。

我聽得都楞了,上達天庭,他們這是在說什麼鬼話,那個無生老祖到底是一個什麼來頭:“你們不會是說那個無生老祖是一個頂級的神仙吧?”

弘語上人和黑衣陰司都不說話了,李雨遲在玉蟬裡開了口:“他雖然不是神仙,可是在地上已經修得成了氣候,只怕是天上地下,以至陰界,都有許多逃不脫干係的。”

我聽得要暈了,這是怎麼樣一個巨大的關係網啊,也難怪閻王爺拿他沒辦法,卻一發則牽全身,還真是麻煩呢。

只是這位無生老祖有多大的修為,竟然連三界都連在了一起,他怎麼會有那麼大的本事。

“我就不信了,還就沒有誰能對付得了他了。”我不禁氣得喊了出來。

“你說得對,還真就沒有誰能對付得了他,他現在的修為可不是一般的高,已經達到了頂峰。”鬼王的聲音從濃濃的霧氣裡傳來。

“鬼王,你還活著!”我高興地喊了起來。

“他當然還活著,我倒是差一點兒被他害死。”胡家那位仙兒的聲音傳來的時候,我的心不由得一顫,他可是去接人的,他接來沒有,現在我一點兒也不盼著王吉王真人和呂連盛出現在這裡,這裡太危險了,少來一個也少一個人擔驚受怕。

“你們是在說那個無生老祖吧?”王吉王真人的聲音傳了過來,我的心算是又開始加速跳動了,這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任何事物都是有法門的,他就算是修得再高,也會有自己的侷限性,只可惜,我們不知道他到底是何路神仙,摸不到他的底細。”呂連盛出現在我們的面前,他手裡還拿著一個小小的羅盤,我驚訝地認出,那正是黑衣陰司給那位仙兒的東西。

“你們想怎麼做?”黑衣陰司終於恢復了體力,不再依靠著玉犼,自己站在了那裡。

“可兒說的從根本上去解決問題沒毛病,只是這個根本太深了,我們找不到那個老祖宗。”呂連盛繼續用手裡的羅盤向四下裡尋找著。

“你在找什麼?”我好奇地看著他問。

“我在找,這些霧是從哪裡出來的,雖然說山裡有霧氣那是很正常的,可是這裡的霧氣卻極其地不正常,連這山裡的動物,鬼魂都不能安寧,說明這霧氣不是自然形成的。”呂連盛一邊說著,一邊移動著腳步,很快他的身影就模糊了。

“你小心一點兒,這裡一離開就看不到你了。”我焦急地對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