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吉王真人說著將那張弘語上人亂寫著生辰八字的黃紙向我手裡一塞向外就走,我抿嘴笑著跟在他的後面,邊走邊展開了那張黃紙,好奇地看著。

弘語上人真是不含糊,雖然是胡編的八字,卻連日期都寫得明明白白,這讓我連八字怎麼推都搞不明白的人感到無比的佩服。

佩服之餘我驚訝得叫了起來,這日期不正是我的同寢黎詩詩的生日嗎,他怎麼把黎詩詩的生日寫上去了。

聽到我叫起來,王吉王真人不由得停了下來,扭過頭來問我怎麼了,弘語上人和鬼王跟在我的身後也圍過來問我這是怎麼了。

我指著那張黃紙上的出生日期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來,鬼王隨口問我:“不會真的是你生日吧?”

弘語上人一搖頭:“怎麼會,可兒的生日我怎麼會忘記,那可是……”

他說到半截不說了,我知道他這是怕別人聽到了對我起什麼歹心,王吉王真人不耐煩地問我:“到底是怎麼了?”

“是,詩詩的生日。”我囁嚅著,眼睛求救地看著他們。

“我知道那是生日,我問你這個生日又怎麼了,這不是你的。”王吉王真人說著也壓低了聲音,免得胡婆婆聽到了,感覺我們這是在耍她。

“是詩詩的生日。”忙亂中的我又低聲地說了一遍,這回著急的不只是王吉王真人了,連弘語上人和鬼王都催著部我怎麼了,他們沒聽出詩詩這兩個字是人的名字來。

“這是我同學黎詩詩的生日。”這半天,我也緩過神來了,白了他們一眼,將黃紙收了起來。

他們這才恍然大悟,正笑著我話都說不明白了,我伸進口袋裡的手碰以了玉犼,聽到它低低地發出了一聲吼聲。

我不由得一楞,隨手將它取了出來,見它不斷地擻著頭,象是想把什麼東西擻掉一樣,可是我卻看不出它的身上有什麼東西。

王吉王真人慌忙將手伸進了我的口袋裡,我被他嚇了一跳,張口要罵他,話還沒出口,看到他已經將剛才那張寫著生辰八字的黃紙從我的口袋裡掏了出來。

弘語上人在一旁抹了一把汗,說出兩個字來:“好險。”

我驚訝地看著他們兩個,問這是怎麼了,難道這張黃紙還藏著什麼玄機嗎?

“你個傻丫頭,這黃紙已經被那個胡婆婆供在了無生老祖的面前,他在這上面做了手腳。”王吉王真人一副先知先覺的樣子。

“可是,這是你給我的啊。”我不由得來氣了,他當姐沒長腦子嗎,還罵我傻丫頭,他要是早看出來了,幹嘛要扔給我。

“你們別吵了,這裡不是久留之地。”鬼王在一旁說著,已經開動他的電動輪椅向弘語上人的紅色計程車開去。

我這才發現,弘語上人的計程車就停在這附近,怪不得他要在這裡吃飯,吃完了開車走方便啊。

我們急著向前走,胡婆婆的兒媳婦,也就是那個老闆娘追了出來,說想留下一個電話號碼,以後也好聯絡。

我們四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想把自己的電話留下給她,無疑這是胡婆婆讓她來要的啊,如果留下了,以後難免會被胡婆婆無理糾纏。

老闆娘倒也聰明,見我們四個都沒吭聲,她把自己小酒館兒的名片扔給我們一張,說以後要是有事就打這個電話。

王吉王真人手快,接了名片就想走人,老闆娘卻又對我們說:“我婆婆哪兒都好,就是信這個我不贊成,也不是不想讓她信,就是覺得挺邪性的。”

她這話說得太對了,真想告訴她實情,讓她別讓她婆婆供那位無生老祖了,我還沒開口,王吉王真人已經搭話了:“那你就勸勸你婆婆,我跟你說,要活人的頭髮真的不是做好事兒,這裡面一定有貓膩兒。”

老闆娘六神無主地看著王吉王真人:“要你這麼說,我家寶寶也危險了,孩子一出生,她就剪了胎髮去,說是要送給那個老祖宗,讓他保佑孩子。”

我們聽著眼睛都直了,她們這是瘋了嗎,小孩子剛出生就給他弄這些,難怪這個孩子的身體會弱。

弘語上人嘆了一口氣,說這也是我們跟她有緣,要不也不會遇到,從口袋裡取出一張疊成三角形的符來送給了老闆娘,還千呆嚀萬囑咐讓她千萬收好了,別讓她婆婆再把這個也給那位無生老祖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