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愕然地看著空中的小葫蘆,它吸完那團濁氣,便心滿意足地搖晃著回到我的手裡。

“老饕被吸進去了,他怎麼可能被吸進去,你能不能把他再吐出來。”我對著小葫蘆喃喃自語著。

“老饕遭了屠花婆婆的道了,你的小葫蘆可是隻會吃,不會吐的,不知道那傢伙又到哪一個世界裡去偷嘴了。”李雨遲從玉蟬裡飄了出來,在我的面前打了個轉兒,就向後廚飄去。

花叢在我的面前漸漸地退去,看著飯店裡的情景,我真是哭的心都有了,那位屠花婆婆應該不僅會虐待花朵,她還很會砸東西。

本來在桌子上的那些盤兒碗兒的,現在撒落得到處都是,什麼湯啊,菜啊,最可氣的就是那數不盡的湯圓,到處都是啊,就連那些顧客的身上也沒有逃過這一劫。

新裝修的店裡一時間就跟經歷過一場世界大戰一樣,零亂不堪,不知道一會兒劉笑笑看到這些還會不會淡定。

隨著人們慢慢地甦醒過來,我將兩隻手捂在了耳朵上,漫罵聲,尖叫聲,哭喊聲成了一片,這場面實在是太可怕了。

一隻手在我的肩頭拍了拍,我扭頭看去,只見那位債主劉哥正對我怒目而視,我正想把手從耳朵上拿下來,只見他猛地一低頭,撒腿向外跑,一肚子的食物噴向了外面的街道上,我噁心地一閉眼睛,忙將目光又移回了大廳裡。

劉笑笑從後廚踉踉蹌蹌地走了出來,見我站在那裡,伸著手想對我說話,卻身力不支,一下子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

也不知道是哪一位報的警,伴隨著花炮聲,警車拉著警笛停在了我們飯店外面。

接下來到的就是救護車,也是拉著尖銳的警笛聲停在了我們飯店外面,身穿白色衣服的醫務人員和身穿黑色的警務人員在我的面前晃動著,我感覺到一陣的頭暈目眩,眼前一黑,接下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我醒來的時候是躺在醫院裡,有人告訴我是煤氣洩漏事件,我們飯店的所有人員都在這裡,飯店已經關了門。

什麼是欲哭無淚啊,我躺在那裡真是死的心都有了,元宵夜,正是高興的時候,我們飯店最為紅火的一天,化成了一場災難。

債主劉哥走到我的床邊,指著我的鼻子告訴我,錢不用劉笑笑他們還了,我們兩個的交易他算是承認了,這讓我心裡好過多了,飯店就是倒閉了,我也不怕什麼了。

可是,他的最後一句話,讓我一下子跳了起來:“小丫頭,想死別拉著這麼多的人啊!”

大哥,那煤氣不是我弄的好不好,怎麼一下子我就成了陰謀殺人了,這個罪名可不是好玩的。

債主劉哥說完是扭頭就走,唯恐再與我多說一句話,他這是怕了我,還是急著去對現轉到他戶頭上的錢去了。

我扶著吊瓶去看劉笑笑他們兩口子,他們比我重,還躺在床上起不來,見我進來,劉笑笑哭了,她不知道用什麼來付這回事故的錢,更不知道以後用什麼來還那筆閻王債。

當我告訴他那個債主劉哥已經放棄追究他們的債務時,她這才好一些,可是他老公卻瞪大了眼睛看著我,問我用什麼讓劉哥放棄的。

這讓我怎麼回答呢,如果我說用玉犼他會相信嗎,那位劉哥也是個玩古董的行家,會被我一個新手騙了,這讓誰也不會相信的。

王吉王真人從外面走了進來,一隻手還接著另一隻手上的藥棉,他這是剛打完吊瓶,見我在這裡,一臉的黑線。

“你什麼時候能學得快一點兒,吃東西見你也挺痛快的啊,怎麼一有事兒,你就慢得跟蝸牛似的。”王吉王真人黑著臉對我說。

“什麼事兒?”劉笑笑勉強地打起精神問。

“什麼事兒,要不是她動作遲緩,能出這麼大的事兒嗎。”王吉王真人憤憤地說著,將頭扭了過去不看我。

劉笑笑的老公一聽急了,瞪大眼睛看著我:“怎麼,煤氣是你弄的?”

“什麼煤氣,我在吧檯,在前面,到哪裡去弄煤氣去。”我嘟著嘴巴瞪了王吉王真人一眼。

“那怎麼說是你弄的?”劉笑笑的老公還在懷疑我。

“她在最前面啊,要是她快一點兒把門開啟,哪裡還會有這樣的事情,你看看吧,你害了多少人。”王吉王真人指著病房裡的人對我說。

還好,他沒有說出屠花婆婆的事情來要是說我們飯店這是鬧妖怪造成的,我相信以後從我們飯店門前過的人都不會有了。

這時有一個身穿警服的人出現在病房門口,對著裡面喊:“誰是劉可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