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得會心地笑了,這傢伙還真是有他的,這前後自我揭底的話他也不感覺得尷尬。

我告訴劉笑笑的老公,一會兒有空兒跟他說件事兒,他答應著就向後面去了,劉笑笑和王吉王真人都奇怪地問我這是什麼事兒,怎麼還揹著他們。

我說等我跟劉笑笑的老公說完了再告訴他們兩個,這件事情晢時保密,他們兩個拿我當小孩子,也沒在意。

都過了中午,劉笑笑的老公才偷閒到吧檯來抽根菸。我趁機把那個債主的意思告訴了他。

他邊聽邊皺眉,想了好半天才笑了起來:“他說的一定是那塊玉雕了,早就出手了,那個朋友看過就直接拿走了,他還以為在我的手裡呢,也難怪,他不急著向我催債,看來我這還是拾了一個便宜呢。”

“什麼東西啊,讓他這樣的上心?”我忙問,想著這一定件稀罕東西,要不然人家也不會這樣留心,甚至壓上了幾百萬的血本。

“東西是老了點兒,商代的,一隻玉獸,哎,有點兒象你的那個玉雕犼,跟它也差不多大,只是成色比它老了許多,要是放在現在,也能值上千方了。”他說著跟我比劃著,一轉眼看到吧檯上他花大價錢弄來的那個古玉雕的玉犼,忙用手指了指,示意就跟那個差不多。

我一把託成那隻玉犼來對他晃了晃:“就這樣,不如把這個給他算了,反正這也是塊老玉。”

他忙搖頭了;“這個不行,一看就是現代人雕的,比那塊差得遠了。”

“他識貨嗎?”我看著手裡的玉雕問。

“他識不識貨總有出手的時候,那不成了咱們坑人家了嗎。”劉笑笑老公頭搖得跟波浪鼓似的。

我知道古董這行有個不成文的規矩,那就是貨一出手,概不退貨,要知道這假東西有多少,退貨的時候誰能保證自己不走了眼啊。

可是那位債主也不地道啊,他是盯著人家的家藏來的,誰讓他貪心呢,劉笑笑的老公在這個圈子裡混得久了,顧及自己的名聲,可是姐不在乎啊,姐又不是專業的古董經營者。

我手裡掂著那塊玉雕,心裡盤算著怎麼騙過那傢伙的眼睛,把劉笑笑他們的欠條拿回來。

劉笑笑老公說完說走了,他可沒往心裡去,他手裡真的已經沒有什麼東西了,也不怕別人惦記。

今天過節,來飯店包桌的人也特別的多,大多是事先預訂的,新來的服務員們是手忙腳亂,好在菜的味道比過去的好多了,加上過節,顧客才沒有挑毛病的。

眼看天也黑下來了,我在這裡正忙著,那位債主劉哥走了進來,見了我嘿嘿一笑,那意思是在問我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他還真是夠急的,這麼快就想要東西,我狠了狠心,對他點了點頭,讓他等一下,我就過來。

劉笑笑見是他,忙給他找了個地方,他也不客氣,坐在那裡打了個電話,就睜著眼睛看我。

我抽空跑到他面前,低頭問他劉笑笑的借條帶來沒有,要想拿東西,我可是要把借條收回來的。

他對我笑了笑,一伸手從隨身的包裡取出借據來給我看,我當時不由得驚訝地叫了起來:“你怎麼知道我今天就能辦妥?”

他對我笑了笑:“我是能掐會算的,東西有,今天就得到了,沒有,今天就算我白惦記了。”

我當時就暈了,他還真是會算啊,只是不知道他能不能算出來今天我要騙他,姐這心啊,怎麼就跳得這麼快,看來做壞事也要有一個好的心理素質。

我問他在哪裡看貨,他指著桌子讓我把東西拿過來給他看,我看著這大廳里人來人往的,他倒不避諱,也不怕被人打了眼兒去。

“還是找個安靜的地方吧,這裡人多眼雜,我怕你血本無歸啊。”說完我狡黠地笑了。

“你說得也對,我去你的吧檯看吧,那裡雖然人多,可是安全措施好一些。”他急得什麼似的。

我心裡好奇怪,他怎麼會急成這個樣子,這才叫天也救不了該死的鬼,既然這樣,姐的事情就更好辦了:“也行,不過,你幹嘛這樣急啊?”

“你這東西是晏鑫來交給你的?”他抿著嘴冷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