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醒來,開啟電燈,發現有一個黑影在視窗,我還沒來得及看清楚,那個黑影已經從窗戶衝了出去,這時黑衣陰司出現在我的公寓裡,見我向視窗去追那個黑影,喊住了我。

從他的嘴裡,我才知道這個不速之客是無生老祖那邊的人派來的,看來我這是被他們盯上了,只是他們好奇怪,既然能用個小鬼來盯著我,幹嘛還要出面跟我們合作。

黑衣陰司仍就擺弄著那個原來放置保險箱的櫃子,聽到我在那裡猜測,不由得笑了:“這還用問嗎,他們是想讓你們放鬆警惕,好帶你和你玉墜子裡那位一起到無生老祖的面前去,陰陽童子,想得很不錯啊。”

“什麼,他們不只是想要帶我去見無生老祖,還想要李雨遲?”我驚訝地看著黑衣陰司。

“是啊,不過,你已經想到了他們想要將你送給無生老祖?”黑衣陰司有些驚訝地抬起頭來看了看我,那目光裡滿是奇怪,象是我想到這一點是不大可能的事情。

“他們不是一直都想將我養小鬼嗎,我只是奇怪,為什麼一定要害我,陰命的人又不只我一個。”我有些不平地嘟嚷著,雖然捉了誰去那都會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可是,卻不想事情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難道你沒有看到他們連小孩子都不放過嗎,抓你過去又有什麼可奇怪的。”黑衣陰司俯下身去,仔細地看著櫃子裡的那個大窟窿,那正是放保險箱時固定的地方,現在被人家整齊地切開了。

“是啊,那他們會不會也不放過小丹丹,要是他們還要打小丹丹的主意,不如讓鬼王把她帶在身邊,這樣也安全一些。”我想起了同樣是八字純陰的小女孩兒丹丹,她現在已經被自己的父母接回家去,不住在當陽子家裡了。

“沒這個必要了,那個小女孩兒被她奶奶附過身,元氣大傷,無生老祖他們應該對她已經沒什麼興趣了,倒是你和李雨遲,正是引來這陰陽石,開啟了陰陽兩界的屏障,只有陰陽石還不夠,得有你們兩個的魂魄,才能完全的控制這屏障,所以,他們不僅要那塊陰石,還會要你們兩個的魂魄。”黑衣陰司說著,用手輕輕地撫摸著那櫃子上窟窿的切口,眼睛裡有一種說不出的喜悅之色,象是明白了什麼。

我好奇地湊了過去,想看看那個切口有什麼與眾不同的地方,卻見他手指撫過的地方,冒出一縷淡淡的黑煙,那黑煙又很快地散去。

我忙問他是不是已經知道盜走保險箱的人是誰了,他卻向我做了一個不要出聲的手勢,然後滿意地拍拍手,站起身來。

我倒沒急著再問他,可是玉蟬裡的李雨遲卻急了,大聲地問他怎麼一回事,他可不想被無生老祖稀裡糊塗地捉了去,就算是有一天死也死個明白。

黑衣陰司卻忍不住笑了,他現在不過就一魂魄,那是早就死了的,還死個什麼明白啊,能把他這回是怎麼死的弄明白就不錯了。

小蛇在燈的旁邊也笑了起來,它是不失時機地挖苦著李雨遲,卻被憤怒的李雨遲喝叱著閉了嘴。

我白了一眼燈旁邊的小蛇,就是嗎,添油加醋的也不看看時候,這個時候心裡都是火燒火燎,誰還有心情聽它在那裡說風涼話。

“隔牆有耳,有些話我還是不說的好,你們兩個要自己小心了,這回可不是陰陽石的事情,你們兩個已經被人家盯上了喲。”黑衣陰司說著就要走。

我哪裡肯放他就這樣離開,說什麼也要他在這裡守著,我好能睡個安穩覺,要不然,只怕這一夜又不知道跳出一個什麼奇怪的妖精來嚇唬人。

黑衣陰司卻搖了搖頭,他讓我們放心,說他不在這裡也會有人守著我們的,比如說那個無生老祖手下的吳生,他是會盡職盡責地保護我們的,要不然他要怎麼去向無生老祖交待啊。

他讓那個吳生來保護我,他這不是送羊入虎口嗎,萬一吳生捉了我們就走,只怕是連個攔著的都沒有,他還真是會想。

就在我纏著黑衣陰司不放的時候,有人敲門,屋子裡一下子靜了下來,這個時候誰還會來,我這心裡好緊張,黑衣陰司卻示意我去開門,我也只好壯著膽子向門口走去。

當我問門外是誰的時候,得到的是回答是吳生本人,我當時就傻了,這傢伙半夜三更的到我這裡來做什麼,雖然我們有個什麼合作的協議,可是那算什麼協議啊,只怕是再不能算數的。

黑衣陰司卻示意我去開門,我不情願地將門開啟,看到門外站著的還真就是吳生一個人,我這心才算是放下去,雖然他是一個大男人,可是屋子裡有黑衣陰司,我也用不著怕他。

我問他什麼事情,他卻張著眼睛向我的屋子裡張望,問我這裡是不是來客人了,那眼神跟個賊似的,讓人感覺很是不舒服。

我回過身來想給他介紹一下黑衣陰司,這時卻發現屋子裡哪來的什麼黑衣陰司,就連那個被他挪動的櫃子都放回了原處,我一時間不由得楞住了。

“怎麼,我剛才明明聽到你在跟一個男的說話,怎麼會沒有人呢?”吳生一臉詫異地看著屋子裡。

“我剛才是跟一個鬼說話來著,他剛剛從窗戶出去了,你沒看到嗎?”我也來了氣,他派個鬼在這裡看著我,現在竟然還跑來看看是誰來了,這是看姐好欺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