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笑笑和她老公將房子連店都換成了現鈔,還了債,然後就搬到我的飯店裡來住了。

他們選中的住房是原來飯店的倉庫,我本來不同意他們住在這裡,要他們住我的小公寓,我一個人在哪裡都能住,而且,我還有學校的宿舍可以去住。

他們卻匆匆忙忙地搬了過來,搬完天已經擦黑了,他們在飯店外面放了一大掛鞭炮,請了店裡的人吃了一頓飯,算是喬遷成功。

可是王吉王真人看了看時間,他們放炮正是晚上七點來鍾,這個時間是不應該搬家放炮的,王吉感覺哪裡不對勁,飯也沒吃就走了。

我也擔心啊,可是我不能走,劉笑笑和她老公怎麼勸,我也留下了,我怕出了事情,他們兩個應對不了。

我睡得正香的時候,有人來電話,我迷迷乎乎地以為是劉笑笑打來的,跳下桌子就向外跑,可是踹開門的一瞬間我知道,我錯了。

電話是呂連勝打來的,他讓我看看劉笑笑在他們休息的房間門外掛了什麼東西。

我走回去看時,只見一個黑色的鐵鈴鐺掛在門外的框上,我聽說過,鈴鐺是可以辟邪的,一時間,提著的心放了下來。

我怕吵到劉笑笑和她老公,將事情低聲地告訴子呂連勝,說他們已經採取措施了,在門口掛了可以辟邪的鈴鐺,這樣我們都可以放心了。

“別大意,你看清楚了,那鈴鐺是什麼顏色的,上面有什麼字沒有?”呂連勝還是不放心,聲音也很是焦急。

我用手機照著路,再次走了回去,低聲地告訴他,鈴鐺是鐵的,黑色,上面象是有些小字。

呂連勝讓我看得清楚一點兒,可是那上面的字是很古老的一種字型,我從來也沒有見到過,一個也不認識,我乾脆用手機拍了照,發了圖片讓呂連勝自己研究去。

我一邊發著圖片,一邊打著哈欠向回去,可還沒走到自己休息的地方,就又接到呂連勝的電話:“摘下來,快一點兒,把它摘下來。”

呂連勝的聲音很急切,我不由得一振,大腦也清醒了許多,對他抱怨地嚷著:“什麼,那是人家用來辟邪的,你讓我去摘下來,你搞什麼?”

“少費話,快去掛下來。”呂連勝在電話裡很是焦急。

“那你得先告訴我為什麼,要不,我才不去摘呢。”我執拗地站在那裡,不清楚自己應該怎麼辦才好。

“你快一點兒,沒有時間了。”呂連勝對我喊著。

“你嚷什麼,我就不去,你又能怎麼樣,有本事你過來打我呀,隔著電話我怕你!”我對著手機發著脾氣,不知道怎麼了,此時的我一肚子的火氣,就是想發脾氣。

這時就聽到一個甜美的聲音從我的頭頂傳來:“他都說了,讓你先去摘下來,然後再跟你說,你磨蹭什麼呀,一會兒就晚了。”

我一聽就知道是小蛇在說我,自從它能說話,我就更不喜歡它了,我抬頭對著她吼道:“要你管!”

電話那邊的呂連勝聽到我的吼聲,驚訝地問我這是在跟誰說話:“你總不會是在對我說話吧?”

什麼,有撿錢的,還沒見有撿罵的,他這亂搭的什麼茬啊:“沒說你,你沒聽到小蛇在說話嗎?”

“什麼,什麼小蛇在說話,我一直都只聽到你一個人的聲音,你身邊還有誰?”呂連勝的語氣更加焦急了。

我抬起手裡的照相機,對著頭頂的小蛇就來了一張,小蛇被我的閃光燈嚇了了,一扭身跑了,好在我已經拍完照,它跑就跑了,我還嫌它煩呢。

我將照片給呂連勝發了過去,讓他自己看好了,反正姐現在是困得不要不要的,先去睡一會兒再說。

可我還沒推開房門,就又接到呂連勝的電話,這傢伙發財了嗎,怎麼一點兒也不心疼電話費呢,我接了電話問他做什麼。

“你拍的什麼東西,你自己看看!”呂連勝對著我吼著。

“怎麼了?”我奇怪地開啟手機相簿,看到的是一張模糊的照片,原來是小蛇跑得太快了,我下意識地跟著它晃了下一。

不就是沒照好嗎,他也至於發這樣大的脾氣,我正想嘲笑一下這位半夜來電話找事兒的大師兄,沒想到他倒先用柔和的語氣跟我說話了:“你仔細看看,那上面竟是一些鬼影,你快將這張照片刪了,剛才的那一張也刪了,以後,沒事兒,晚上別亂照。”

姐是沒事兒亂照的嗎,哈,他這人說話怎麼這樣的難聽啊,我沒好氣地對他說:“什麼鬼影,那就是沒照清楚,出現的虛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