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就暈了,這女孩子的腦子是怎麼長的,這樣的想法她竟然也能想得出來:“不可以,自己做的事情自己去承擔,我才不會替你背這個黑鍋。”

“什麼,你都要走了,也不怕表哥責怪你,我就不一樣了,你走了,我就可以嫁給表哥了,怎麼可以讓表哥知道,要是他責怪起我來,不是就不會喜歡我了,更不會娶我的,你就答應我吧,你趕快走,我跟表哥說去……”阿詩孩子般地拉著我的手,搖來晃去的,非要我答應她,替她頂罪不可。

“你在說什麼,你又想攆小可走,你太過份了。”西門玉池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了,他身後還跟著一個提藥箱的人,應該是他給阿詩請來的醫生。

“都是你!”阿詩一下子丟開我的手,大聲地喊了起來:“你這是成心的害我。”

她那本就蒼白的臉,此時又發青了,眼淚鼻涕流了一臉,那委屈樣兒讓人看著好不心痛。

可是姐的心更痛啊,我本是一翻好意,想著只要她肯認錯,我就原諒她,我離開這裡。西門玉池也就可以與她在一起,也不愧是一篇佳話。

更重要的是,來世我也就不用再受到他的糾纏了,更不會有什麼他被封在玉蟬裡的事情,說不定後來的什麼純陰純陽的命格,以及陰陽兩界混亂的現象都可以迎刃而解,我也可以去過我的太平日子了。

可是,現在看來,這一切都不可能了,西門玉池已經對這位阿詩表妹有了成見,就算我以小可的身價離開這裡,他大概也不會對這位阿詩有什麼感冒的。

“小可,你夠了,小可是我的未婚妻,我們很快就會結婚的,這個事實你接受也得接受,不接受也得接受,你不是小孩子了,你得成熟起來,這件事情不是糕點,你想要就可以給你的。”西門玉池是越說越激動,連一旁的我都被他嚴厲的樣子嚇到了,一聲也不敢出。

“不會的,她是一個妖怪,你怎麼能娶一個妖怪的,你會後悔的。”阿詩大叫著,跳了起來,一溜煙地跑了出去。

見她這樣衝動地跑出去,我想跟去再勸一下,免得她再出什麼事情,卻被西門玉池叫住了,他相信阿詩是不會出什麼事情的,倒是我,要是跟著她跑出去,不知道會被她怎麼修理。

西門玉池看著阿詩的背影只剩下嘆氣了,他拿這個表妹是一點兒辦法也沒有。

“您叫我來,是給哪一位小姐看病啊?”醫生一臉茫然地看著西門玉池。

西門玉池這才想起來,這裡還有一位醫生呢,他搖了搖頭:“算了,看她這個樣子也不會有什麼大病,看來我是瞎操心了。”

醫生也笑了起來:“是啊,如果是剛才那位姑娘,應該看看心理醫生,幫她疏導一下,不過,我看這位姑娘的臉色不大好,象是很久沒有好好地休息了,如果是失眠,我倒是可以幫她開點兒安眠的藥,不會有什麼負作用的。”

失眠,他還真是會看,不過姐可不是失眠,姐是被這些鬼怪害得不得休息,要是給姐足夠的時間休息,姐的睡眠比誰都好。

西門玉池也笑了,他告訴醫生,我不只是簡單的睡眠不好,而是得了失憶症。

好在失憶症從表面上並看不出什麼異樣來,要不我就要在這位醫生的面前穿幫了。

西門玉池帶著醫生坐下來說話,我去幫他們準備一點兒喝的東西,這裡的傭人都跑了,只能是我去準備這些招待客人的東西了。

我端著幾杯咖啡進來時,看到王吉和弘語上人也回來了,他們見有咖啡,也不客氣一下,取過去就喝,看來他們是累壞了,好在我準備得多了,要不然還真不夠呢。

看著他們兩個一身的泥土,滿臉的疲憊,那狼狽相兒,我的心裡就明白,他們的事情應該進行得並不順利。

銷燬殭屍對於弘語上人來說並不是一件什麼困難的事情,我也沒為他擔心,可是這回看來,他還真是遇到棘手的事情了,看來,這個世界的捉鬼術跟我們那個世界還是有區別的。

有外人在,我沒好意思問他們這是遇到了什麼事情,只好靜靜地坐在那裡等王吉放下手裡的咖啡,這才向他輕輕地招了招手,帶著他出去說話。

我還沒走出客廳,雲箏就進來了,他一見我向外走,便問我這要是去哪裡,我怎麼能告訴他我想和王吉說幾句話呢,只是反問他外面這是出了什麼事情。

我的問題可是提到點子上了,雲箏馬上就吵開了:“也不知道他們那眼睛是怎麼長的,硬說剛才小可在樓梯上站著的時候,她身後站著一個跟她長得一模一樣的鬼,他們這才都跑了。”

“哪裡有這樣的事情,這些傢伙的眼睛都花了嗎?”西門玉池也炸了,說他的心上人,能不來氣嗎。

可是,其它的人都沉默了,他們的目光都看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