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黑衣陰司拉到我老爸的師父那裡去,有一種被人利用的感覺,那感覺十分的不爽,更讓我不爽的是,知道老人那裡有危險,可是黑衣陰司卻不去幫忙。

只有李雨遲自己下了車,我想跟著去,可是黑衣陰司卻不肯,我抱怨他,他卻說出一大套道理來,什麼那是老人自己修行活了三百多歲,打亂了轉回的規律之類的話。

反正就是說,誰招來的後果誰去擔著,他這個捉鬼的陰司只管等著吃現成的。

我心裡這個氣啊,這樣的道理還是讓它見鬼去吧,怎麼能看著別人陷入危險之中卻不伸出援救之手呢,這樣的事情姐辦不到。

可是黑衣陰司已經將車門鎖住了,我是插翅難飛啊,我氣得想跟他好好的評評理,卻不想我手上的小蛇又開了口,那甜美的聲音讓我心生厭惡。

“吵什麼呀,不就是去捉個鬼嗎,有什麼大不了的,都活了三百歲了,就算是被鬼捉了也不冤枉了。”小蛇尖著嗓子說。

“要不你就去幫他的忙,要不你給我閉嘴!”我發怒了,這個時候我能不急嗎,三百歲怎麼了,三百歲就得幫我們擋那些鬼嗎,那不是他的工作吧,這裡有專門捉鬼的啊,這不是欺負人嗎。

“小蛇聽我吼它,不僅不惱,反而笑了,你急什麼啊,他不過是你老爸的一個師父,又沒什麼血緣關係,才一面之緣啊,也值得你吹鬍子瞪眼睛的。”小蛇越說聲音越小,象是怕我。

既然怕我就不要亂說話嗎,說了我也聽到了,我能不生氣嗎,我生氣了能不找你算帳嗎,這個小蛇也滿聰明的,怎麼也這樣管不住自己的大嘴巴了。

我正樣把那枚戒指好好的折磨一下,忽然聽到遠處傳來一陣陣的狗吠聲,聲音很急也很大,聽上去讓人心裡一陣陣地發緊。

這是哪裡來的狗叫聲,難道是那隻小白狗在叫嗎,我豎起耳朵仔細地聽著。

一陣陰風從車外刮過,傳來呼嘯之聲,裡面隱約地夾雜著狗的狂吠聲,卻怎麼也聽不清,而且那狗叫的聲音一會兒大一會兒小的,聽得不是很清楚。

“別聽了,那就是它在叫,叫得這個難聽啊。”小蛇冷酷地說著,那是自言自語,我卻聽得很扎耳朵。

“是啊,那就是它的聲音。”車窗外傳來一個老人的聲音,聲音很低沉,也很詭異,在這黑夜裡,呼嘯的北風中,聽上去更加的陰森。

小蛇我是不怕的,可是這個恐怖的聲音不能不引起我的注意,我惶恐地看著車窗外,黑暗裡一張慘白的臉時隱時現。

我渾身一哆嗦,身體不由得向車裡縮了縮。

“怎麼,你不是還要去找他們嗎,就這也嚇成這個樣子。”小蛇譏諷地嘲笑著我。

“別吵。”黑衣陰司低聲喝道。

“我沒吵,我只是說她的膽子也太小了,這能成為你在陽間的幫手嗎。”小蛇尖刻地說著。

“我可沒想當誰的幫手,你給我閉嘴,要不我就向九鼎丹祈求,讓你永遠都變成啞巴。”我恐嚇著小蛇。

小蛇慌忙閉了嘴,車裡一下子安靜下來,外面那呼嘯的風聲讓人感覺更響了,而那張慘白的臉也更加靠近了我們。

“它是進不來的,對吧?”小蛇低聲地問。

“我的車,一般的鬼是進不來的,只是這一隻嗎,那就不好說了,等一下看吧。”黑衣陰司坐在那裡淡定地看著那隻鬼。

“什麼,你不是陰司嗎,你的車它也敢上。”小蛇的語氣裡不無嘲弄的意味。

“它厲害啊。”黑衣陰司抿著嘴微笑了。

看到他微笑了,我的心裡已經明白,黑衣陰司這是在故意氣小蛇呢,看來他已經看到過太多的鬼怪事情,這個時候他還能開玩笑。

小蛇還以為他說得是真的,在那裡喋喋不休地數落著黑衣陰司,可黑衣陰司根本就不在意,我也不由得笑了,小蛇這是在用激將法,想要激黑衣陰司出手,它早幹嘛去了。

要是按我說的,早一點兒出去,幫一下那個老人,它也就不用在這裡鼓動黑衣陰司親自出馬了。

狂吠的聲音又傳了來,這次的聲音比較大,聽上去它離著我們近了一些。

這更讓我擔心了,不知道是不是已經被鬼給捉到了,帶向這裡來。

我看了一眼黑衣陰司,冷冷地對他說:“你還不出手嗎,一會兒到了這裡,我可是很難抵制那隻小狗的迷惑的。”

“你安靜的坐在這裡,就是幫了我大忙了。”黑衣陰司低聲地對我說,眼睛卻看也沒看我。

安靜地坐在這裡,那小狗的叫聲讓人的心提得老高,眼前的這張慘白的鬼臉更是讓人不寒而慄,我竟然還要安靜地坐在這裡,這是看的哪一門子的風景啊。

那張慘白的臉移到車窗著,默默地看著車裡的我,沒一會兒,我驚訝地看到,那張臉怎麼那麼眼熟,那不是死鬼李雨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