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詭異的事情平靜了一段時間,我也放鬆了許多,過了幾天真正的大學生活。

就在我已經感覺不到自己是個與鬼打交道的人時,李笑晨給我打來電話,說我們導員出事了。

當我們來到導員辦公室的時候,聽到裡面有女人說話的聲音,可我們闖進來之後,發現屋子裡只有導員一個人。

而且他臉色慘白,脖子上還印有指痕,更讓人匪夷所思的是他竟然說自己一直都在家裡。

看著辦公室,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到這裡來的,更別說什麼女朋友了。

我和李笑晨當然都明白,那位所謂的女朋友應該不是什麼人類,可是,這怎麼跟導員說呢,他會相信我們兩個的話嗎,就算是相信了,他會不會被嚇個半死。

李笑晨正嚅動著他那厚厚的嘴唇想說什麼的時候,我忙對導員說:“我想昨天請假來找你。”

我沒有說實話,那是怕嚇到導員,李笑晨皺著眉頭看著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這樣說。

“請假,你又請假,說不給你吧,你現在打工,說給你吧,你說你這半個學期你請了多少回了,要不你乾脆休學得了。”導員摸著脖子不耐煩地數落著我。

休學,那怎麼行,我得快一點兒畢業,我還得想辦法早點兒工作呢,我是堆了一臉的笑,心裡卻這個罵啊。

導員的脖子一定很痛,要不他也不會一直用手揉脖子,我看著心裡有些好奇,看那手印明明就是個人的手印,怎麼會出自一個鬼呢?

我們出來後,我就給弘語上人打了電話,告訴他我們導員出事的事情。

弘語上人一聽著急起來,他讓我馬上去當陽子家裡看看去,是不是他不守信用,提前動手了。

我就奇怪了,這跟當陽子能扯上什麼關係,我還以為是他沒聽明白我說的話呢,可弘語上人卻肯定地語氣讓我去當陽子家裡一趟。

我已經有些時候沒見到李笑晨了,當陽子的事情也沒跟他說,他聽我和弘語上人的對話不由得奇怪,問我這當陽子又是什麼人。

我讓他先打個車,在車上我再慢慢地跟他說,他也不哆嗦,馬上就打了計程車,跟著我去當陽子家裡。

我簡單地將當陽子的事情對他講了一下,特別告訴他,當陽子就是一個傷天害理的奸詐妖道。

我們正在那裡說得起勁,卻不想計程車司機聽了著起急來,他問我前一陣子那個小區鬧鬼,是不是也是那個當陽子搞的。

我奇怪地看著他,問什麼時候鬧鬼來著,那計程車司機告訴我,前一段時間他們同行的一個司機遇到一件鬧鬼的事情。

說是也是在那個小區,他送一個女生,結果女生下車後他看到車裡還有一個男人,而那個男人他根本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上的車,也沒看到他坐在車裡。

“那個司機已經嚇得病了,到現在還住院呢。”計程車司機說著用眼睛掃了我和李笑晨一眼。

“你,看到他了?”我故意指著李笑晨問司機。

“看到了。”計程車司機點了點頭。

“那一會兒你可別說你沒看到他在車上來著,而且,一定要他付車費啊,要不你會記不牢的。”我說著笑了起來。

那個司機也跟著我笑了起來,他也把那個鬧鬼的故事當成故事來聽了,不知道這話傳到那個住院的司機耳朵裡,他會怎麼想。

當我們來到小區正準備下車的時候,我的臉綠了,黑衣陰司在這個時候鑽進了車裡,他那閃爍的眼睛讓我感覺到,這個司機也要住醫院。

情急之下,我正要伸手矇住司機的眼睛時,黑衣陰司卻對計程車司機說:“快點,向回走。”

司機奇怪地看著他,一臉的懵比,看來這恐怖效應已經開始了,我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李笑晨倒是來得快,讓司機按著黑衣陰司說的去做。

計程車司機現在已經暈了,他機械地將車發動起來,掉轉車頭向回開去。

還沒出小區,一輛白色的法拉力向我們衝了過來,我都沒看清楚他是從哪裡鑽出來的就已經到了我們的面前。

計程車司機大叫一聲,手一打駝,計程車向旁邊一幢大樓衝去,眼看就要撞上了,計程車司機的手連著轉了幾下方向盤,車從樓的側面穿了過去。

法拉力隨後跟了上來,坐在駕駛室上的那個黑衣人看著我們齧著牙,露出一臉的壞笑。

讓我們都沒有想到的是,這位計程車司機並沒有向前逃跑,而是轉了個圈兒,直奔著法拉力的車門撞了過去。

只聽到一聲悶響,法拉力的後車門被撞了個坑,而計程車的損失也不小,車前面的保險槓都撞了下來。

此時開法拉力的那個傢伙二話不說,是掉頭就跑,這才是“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呢。

看著法拉力逃了,計程車司機這才下了車,看著已經損壞的計程車,他那臉比哭還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