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一臉慌張地看著玉蟬,弘語上人一咧嘴笑了笑:“沒事兒的,他回來就沒事了,只要休養幾天就好了。”

他說得好輕巧,這到底是跟誰過不去,才弄成這個樣子的,我怎麼能不問一下。

見我追問,弘語上人有些反悔,看來他根本就沒打算告訴我真相,要不是說溜了嘴,我還不知道李雨遲已經受了傷呢。

就在他支支吾吾地不肯說的當兒,我感到哪裡不對勁,他怎麼知道李雨遲這是受了傷呢,聽他這話音,他象是也參與了。

再看他那一臉的疲憊,莫不是他們做了什麼事情瞞著我,不想讓我知道。

這回我可是不管了,一定要他說出來出了什麼事情。

“你不用問他了,問了他也不會對你說的。”白鬍子老者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站在我的左手邊,也倒了一杯茶水給自己喝。

讓我奇怪的是,鬼要想喝茶水那得活人給他倒,倒完了還得灑在地上,算是給他喝的,可是他沒用別人給他倒,並且,還是用的活人的茶杯。

弘語上人看了我一眼:“他死的時候帶走了一縷陽氣,所以不僅鬼不能捉他,就是做事也有一點兒活人的意思。”

我用眼睛問白鬍子老者,老者呵呵笑著,並沒有說別的。

我又要暈了,這到底是活人還是死人啊。

老者見我用異樣的目光看他,有些不快起來:“你這樣看我做什麼,我帶著一縷陽氣在陰間有什麼可奇怪的,你帶著一縷陰氣不是照樣在陽間嗎。”

我聽得更暈了,他這樣說,我可不可以認為自己是個活死人啊,這都是哪裡跟哪裡,讓人搞不懂。

白鬍子老者見我暈了,倒是開心地笑了,他指著弘語上人告訴我:“這個小傢伙也不行,他還不如我這個老頭子呢,才鬥了幾天的法,就已經這個樣子了。”

小傢伙!他還真是能顯擺自己年老哎,就因為他幾百歲了,別人就都是小傢伙了。

弘語上人也覺得彆扭,瞄了他一眼,冷冷地說了句:“只要心不老,活到什麼時候都是個年青人。”

看吧,把我師父惹毛了,他開始生氣了吧,再說,我師父就不會說這樣好聽的了,我在心裡想著,嘴上可沒敢說出來。

老者卻沒當一回事兒,自顧自地喝著茶水,白鬍子飄撒在胸前。

“這麼說你們是都回到我身邊來了,那我就不用怕那雙綠眼睛了?”我用眼睛瞟著他們兩個問。

“是啊,我不是早就回來了嗎,我可是一直都守著你的。”白鬍子老者象是在搶功似的說著。

“你可不是一直都守著她,丟下我們在那裡跟老太婆打到現在。”弘語上人瞪了白鬍子老者一眼。

“什麼老太婆?”我好奇地看著他們兩個,可是他們兩個都不作聲了。

我看看這個,又瞧瞧那位,忽然嘟著嘴問:“你們是在說屠花婆婆還是在說花姑子呢?”

我這本是想詐他們兩個一下,看他們怎麼說,沒想到這兩個人還真就毛了,都一齊看向了我。

白鬍子老者更是按耐不住心裡的疑惑,問我是怎麼知道的,我沒理他,照舊喝著茶水。

老者一把將茶壺搶了過去:“茶是用來品的,你這是在浸牛。”

我笑了起來,從茶几下面又端出一壺來對著他晃了晃:“茶水先是解渴的,然後才是用來品味的,這都快要渴死了,哪裡還會有心思去品啊。”

“你少費話,快點兒說,你是怎麼知道屠花婆婆的?”白鬍子老者晃著腦袋問我。

他為什麼這樣急啊,不就是屠花婆婆嗎,我也沒說什麼,那又不是他的花姑子。

我的腦袋裡忽然閃過一個念頭,臉一下子就沉了下來,難道……不,這不可能,天底下哪裡有這樣巧的事情。

我不敢向下想,只盯著老者看,盯得他也毛了,搖著腦袋不敢看了。

一旁的弘語上人急了,他瞪著眼睛看著我們兩個:“花姑子又是誰?”

哈,他竟然還不知道花姑子是誰,看來他對老者還不瞭解啊,我拍著巴掌笑了起來。

老者在一旁急了,紅著臉讓我不要笑,還用眼睛的餘光去看弘語上人,一看就知道他一定對弘語上人做了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

我輕輕地指了指白鬍子老者,眼睛看著白鬍子老者,他看著我臉更紅了,我更是笑得前仰後合的。

“不要告訴我屠花婆婆就是花姑子。”弘語上人沉著臉,看樣子他還真是急了。

“你,你……”白鬍子老者看著弘語上人只說了兩個字,已經緊張得汗也出來了。

什麼,我驚訝地看著他們兩個,屠花婆婆是花姑子,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