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們破壞的,是王婆婆本來就沒修行過,魂魄一離開身體,身體就開始腐壞了。”黑衣陰司不無嘆息地說。

“我不信,網上也有傳聞說死了幾天的人忽然活過來了,王婆婆既然不應該死,怎麼會活不過來了。”我嘟起了嘴,一股說不出的痛惜之情從心底升了上來。

“那是沒有什麼冤親債主的人。”黑衣陰司低聲地對我說,我看到他回頭看了我一眼,見我一臉的迷茫,不由得解釋著:“就是活著的時候沒有什麼孽債的人。”

我還是一臉的迷茫,不知道這跟人死後有什麼關係,難道一個不應該死的人還會被什麼孽債給拖進地獄裡去不成。

黑衣陰司本來還想跟我解釋一下,可是我們已經到了門口,那些人已經將當陽子的身體送進了屋裡,我們也只好閉了嘴跟進去。

屋子不大,卻停放著王婆婆的屍體,讓我不明白的是,這裡即不是賓儀館又不是王婆婆的家,為什麼要將王婆婆的屍體停放在這裡。

我走到王婆婆的靈堂,看到她所靈堂裡並沒有開電燈,而是點了七盞油燈,這個年代還點油燈的可不多見了,我不由得好奇地走了過去。

我看到油燈裡有些黑色的小顆粒,不由得好奇,剛想伸手弄出一顆來看看是什麼,就有人在我身後來了一句:“別動。”

我回頭看時,見是小女孩兒丹丹的舅奶奶,老人家見了我是一臉的慍怒,她還在為求我做法事後,王婆婆還是死了的事情生氣呢。

我有心問問她這黑色的顆粒是什麼,卻看到她冷若冰霜地將頭扭向了一邊,一臉不想搭理我的樣子。

不看就不看,反正我得找個機會取出來兩顆回去研究一下,他們到底在這裡面放了些什麼。

想到這裡,我走向王婆婆的屍體,既然已經來了,總得拜祭吧,要不那也是對她老人家的不敬啊。

我正向王婆婆拜祭,一抬頭見那位舅奶奶正沒好眼色地盯著我,我心裡總覺得哪裡不對。

忽然想到她跟當陽子不是一家人嗎,她怎麼還站在這裡而不去看當陽子,當陽子可是她老公啊,王婆婆跟她再親也親不過自己的老公吧。

我正在那裡琢磨著,黑衣陰司走了進來,問那位舅奶奶為什麼不去看看當陽子,他現在可是一點反應也沒有,再這樣下去,應該送到醫院去看看了。

當陽子是怎麼一回事黑衣陰司那是再明白不過的,他剛才還跟我說只要七天身體無損,當陽子的魂魄還是可以回到身體裡,再活過來的。

那位舅奶奶沒好眼地撇了黑衣陰司一眼,冷冷地哼了一聲,也沒有理他,她這是把王婆婆的死歸結到我們兩個身上了嗎,我們可是什麼也沒做啊。

黑衣陰司對這位舅奶奶的態度沒在意,反而也向那油燈裡看去,兩隻眼睛都快要掉進那油燈裡了,看來這油燈還真是不普通,我的感覺還是很正確的。

舅奶奶見黑衣陰司也注意到了那些油燈,倒是有些慌張,她正想過來阻擋,黑衣陰司可比我的手快多了,他已經從油裡取出了一枚顆粒,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

“你們又在這裡做什麼,快出去吧,你們害得她還不夠嗎,那可是送她去天際的東西,你們別再搗亂了,讓她死也不能安生。”

這位舅奶奶說著眼圈都紅了,看來她跟王婆婆的感情還真是好,要不也不會這樣的悲傷。

黑衣陰司冷笑一聲問那位舅奶奶:“這是你家先生的傑作?”

聽他這話音,我就知道這燈油不僅僅是不普通,而是有問題了。

舅奶奶見黑衣陰司問得蹊蹺,她倒不作聲了,只是用眼睛盯著黑衣陰司,那意思象是在問這有什麼問題嗎?

看著她那雙慈祥的雙眼,我明白她一定不知內情,如果她知道當陽子跟那些無生老祖的人交往,她一定不會贊成的。

黑衣陰司也看出了這一點,他看了看那七盞油燈,苦澀地笑了笑,搖了搖頭,轉身就向外走。

我連忙跟了出來,問他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是不是那七盞燈不對,如果不對,應該馬上熄滅掉,怎麼能掉頭就走呢。

“你們人類的事情我還真管不到這裡,我是陰司,說白了那就是個鬼頭,而且還只是一個來接魂魄的小鬼頭。”黑衣陰司說著虎著臉也不看我。

“你說給我聽啊,我不還活著嗎,已經碰上了,總不能不管吧。”我對黑衣陰司是大為不滿。

現在他又說起來什麼陰間的事陽間的事,以前他不是也插手過嗎,這會兒又裝什麼啊,這不是擺明了不想管嗎。

“不是我不管,是你根本就鬥不過那妖道,他太狡猾了。”黑衣陰司瞄了我一眼,苦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