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不是就不會捉我回陰界了?”李雨遲試探地問。

都這個時候了,這傢伙怎麼還想著他自己那點兒事兒,如果黑衣陰司想要捉他回去,還會留他到現在嗎。

黑衣陰司瞪了玉蟬一眼,沒有回答他,卻將車開得飛快,這讓我的心都提了起來,他就不怕被交警抓到。

李雨遲卻笑了起來,他告訴我,黑衣陰司開的並不是人間的車,行車記錄裡也不會有他這麼一位的。

“什麼,我這是坐了什麼車,快停車,我可不去陰界。”我對著黑衣陰司喊了起來。

“坐好了,現在的陰界已經和陽界混在一起了,不單是我可以送你回去,就是換一個鬼來,也能將你送得回去。”黑衣陰司霸道地說著,車開得更快了。

我向車窗外看去,那是一片的模糊,車太快了,外面是什麼也看不清楚。

黑衣陰司看到我一臉的懵比笑起來,這讓我不能不惱火,我對著他是大發脾氣,他卻是笑得前仰後合。

就在我們吵鬧的時候,忽然聽到一聲巨響,車子向右一斜衝了出去,一陣天眩地轉之後,我從已經沒有車門的車子裡爬了出來。

一個有些年紀的交警走了起來,我眼前一黑,爬在了地上,失去了知覺。

我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當陽子站在我的面前,他的眼睛正盯著我的胸前。

我忙用手去摸自己的胸口,一抹涼意浸進我的手心,那是我戴著的玉蟬。

“這枚掛飾很象是個古董啊?”我從當陽子的目光裡看到了貪婪。

“是的,這是我家祖上傳下來的。”我隨口胡說著,巴望著能騙過這位在俗的道長。

黑衣陰司從他的身後走了過來,見我已經醒了,便按了鈴,我還想問問黑衣陰司這是出了什麼事情,可是他扭過臉去沒有看我。

沒一會兒,就有醫務人員趕了過來。

我很幸運,只是一些皮外傷,在醫院觀察一下就可以回去了,這連大夫都感到奇怪,以他的經驗,這樣的車禍不死就已經是萬幸了。

等人們都走開了,我這才問黑衣陰司他怎麼就沒被警察帶走,以他這們的車禍肇事,至少也得是拘留啊。

“大姐,我是誰啊,怎麼會被警察帶走,過錯方可不是我。”他一臉的得意。

真不知道這是誰這麼倒黴,竟然成了他肇事的過錯方,只是我不明白,我們不是在陰界開的車嗎,怎麼還撞到陽界來了。

其實這事兒想一想就明白了,現在的陰陽兩界已經分不那麼清楚了,甚至可以說,已經是混在一起了。

雖然沒有什麼大礙,可醫院還是讓我觀察兩天再出院,學校的導員也警告我不可以到處亂跑,要確定沒事了才可以離開醫院。

可我已經沒事了,在這裡呆得好無聊,便走出病房到外面透透氣。

我站在醫院窗戶向外看時,正看到當陽子正抱著小女孩兒丹丹向醫院的大門外走。

丹丹抬頭看到我,還向我揮揮手,跟我打招呼,我也向她揮了揮手,目送她出了醫院的大門,上了一輛計程車。

就在計程車啟動的時候,黑衣陰司騎了輛電動車開過來,正撞在計程車前面。

司機下車來看了看車,便奔著黑衣陰司去了,很快便跟黑衣陰司吵了起來。

計程車司機看上去很酷的一個人,穿了一身的黑色休閒將,還戴了副大墨鏡,這派頭可不比黑衣陰司差,跟他吵的架勢也不比他弱。

我看著這個樂啊,人家的車可是還沒啟動呢,他這一頭撞過去,不管怎麼說,這可都是他的錯了。

忽然我感覺到哪裡不對,這個人看上去怎麼這麼眼熟啊,怎麼都象是在哪裡見到過。

我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這兩天被穿黑衣的人嚇傻了,怎麼見到穿黑衣的人就感覺眼熟啊。

他們在那裡吵著的時候,當陽子已經抱著小女孩兒丹丹從車上下來了,他們見那兩位吵個沒完,便又叫了一輛計程車。

他還沒上計程車就被黑衣陰司拉住,看樣子是想讓他做個見證。

那輛計程車上的司機也下車了,指著醫院的大門說了好久,可黑衣陰司卻還是拉著當陽子不放手。

讓我感到奇怪的是,那輛車上的計程車司機也是穿著黑色的衣服,而且這個人我見過,正是那天在王家村開車的黑衣人山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