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雨遲卻搖了搖頭:“回去,哪裡那麼容易,這裡有這麼強的吸陰之力,我哪裡還回得去。”

吸陰之力又是什麼我不清楚,可是我知道這地方一定很危險,只怕是連李雨遲也不能很好地保護我。

我正想問問他這吸陰的地方怎麼才能逃得出去,卻感覺到剛剛放下去的玉蟬溼了。

我一手拿著手機,一手又將玉蟬託了起來,看到那玉蟬上印著鮮紅的血。

“玉蟬,玉蟬出血了!”我驚叫了起來。

“你的手機也出血了。”李雨遲譏諷地看了我一眼,他那擋在黑色大衣裡的下巴向上揚了揚,露出一角白森森的枯骨。

我膽怯地瞟了他一眼,向自己的手機看去,只見我的手機上也沾著紅色的血跡,而我的手就更是血淋淋的了。

雖然早就想到手會破,可我不是惶恐地叫著,看著自己的手不知所措。

“還是快一點兒包起來吧,要不然弄得到處都是,再招點兒什麼東西來。”李雨遲說著轉身向黑暗裡走去。

“喂,你就不能幫我一下嗎,你怎麼這樣的冷酷?”我對著丟下我一個人在這裡的李雨遲嚷著。

“我剛才已經將這一陣子以來練就的氣力都用盡了,別說幫你包紮,就是一片小草我也扶不起來了。”李雨遲頭也不回地說著,仍就向前走著。

不幫就不幫,姐還怕你這一套,我從揹包裡取出面巾紙來仔細地探試了手上的血跡。

傷得並不厲害,只是血弄得到處都是,顯得嚇人罷了,我心裡有了底,也不再那樣緊張,取出幾個創可貼沾上去,算是了事。

又用面巾紙將玉蟬和手機也仔細地擦了擦,這才向李雨遲剛才走的方向走去。

我覺得忙得不亦樂乎,可時間卻已經是不短了,此時的李雨遲已經不知道走到了哪裡。

我一邊喊著他,一邊向前摸索著走,拐來拐去的牆壁都是用石塊砌成的,那上面還刻著圖案,我不知道那是些什麼圖案,就用手機照了下來,想出去後再弄個清楚。

一陣野獸般的吼聲從前面傳來,我停下了腳步,看看四周還是那樣的黑暗,並沒有什麼不同的地方。

當我再向前走的時候,就感覺到有風吹了過來,越是向前走,那風力越強,我的頭髮又被吹了起來。

當我走到那風口的時候,手機照到的牆壁上映出一片黑影來,我先是嚇了一跳,後來發現,那竟然是李雨遲正貼在牆壁上。

見我過來,他喘著粗氣對我說:“別過去了,那裡是一個大坑,差一點兒就把我給吹散了。”

原來他怕風,這是我沒有想到的,我不由得輕蔑地一笑:“我怕什麼,我又不會被吹散。”

說著我已經從他的身邊穿過,直奔著前面的風口走了出去。

就在我向前走的時候,忽然感覺後背一沉,象是有什麼東西爬在了我的背上。

本能告訴我,這個時候我不能輕易地回頭,如果是人,那他非傷害我不可,如果是鬼,正好會讓我自己吹滅肩頭的一盞命燈。

“是你嗎?”我低聲地問。

“是我,要是你非去看看,那我就跟你去看看好了。”李雨遲的聲音從我的背後傳來。

我這才鬆了一口氣,他還真是會嚇人,知道不,這個時候這樣做那是會嚇死人的啊。

風口吹來的風很大,我也是貼著牆邊走,以減小風的力度,我從牆角探出頭去,用手機照著前面,看到一個巨大的鑽頭似的東西正在那裡轉動著。

“那是什麼東西,象是機械裝置。”我對機器是一竅不通,不知道那個龐然大物是什麼東西。

“那應該是移動這地下室的機器,在這裡才聽到聲音,它也算是噪音很小了。”李雨遲從我的後背探出頭去,看著那龐然大物咂著嘴說。

“地下室,你是說我們現在是在房子的地下室裡,如果這樣的話,我們剛才所在的地方並不是樓上,而是原地沒動?”我一邊問著李雨遲,一邊已經飛快地在腦子裡考慮著這是怎麼一回事。

在自己家的地下安個轉動的地下室的機器,這房主不會是腦子有病吧,他就不怕哪一天這機器把整棟房子都弄塌了。

可是一想到這裡出事之後,並沒有抓到什麼可疑的人,心裡便想著這裡會不會是房主人為自己留下的逃生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