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語上人的天眼失了靈,看不到那些髒東西,我向呂連勝求援,他卻說自己正忙著走不開,幫我找個人來。

當我得知那人是王吉王真人時,對著他大叫起,他還能不能找個更不靠譜的。

王吉不過是個養小鬼的,什麼時候他又能捉鬼來著,我警告呂連勝,這邊的情況可是很危險的,現在我身邊就躺著一個剛死的。

呂連勝還真被我嚇到了,在那邊猶豫了一會兒,才說先讓王吉王真人過來,他忙完就趕過來。

聽他總算是把王家村的事情當件事情去辦,我這才放過他。

二個小時以後,王吉王真人還真是到了,他到的時候弘語上人和三村長柱子還沒有回來。

一進狗娃子家,王吉王真人的臉就綠了,他問我這裡什麼情況,怎麼這麼重的陰氣和怨氣,就跟進了墓地似的。

我指了指他的腳下,告訴他,他正踏在一座毀滅的城市上面,他嚇得跳了起來。

一直陪著我的那條黑狗衝著他叫了起來,王吉王真人更是急了,這屋子裡可是停著死人呢,怎麼還弄了一條狗在這裡。

我告訴他這黑狗是弘語上人放進來鎮宅的,他搖了搖頭,讓我將黑狗放到院子裡去。

“這回我來了,我就能在這裡鎮宅。”王吉王真人故意地一挑蘭花指,玩笑地對我說。

“對,你們兩個也應該換班了,這狗好象都餓了。”我說著拍了拍黑狗的頭,將它送了出去。

“喂,你在說什麼呢,我是狗啊!”王吉王真人虎起了臉。

“不,我是說在這裡守著的。”我說完也感覺到失口了,忙陪著笑對他解釋。

王吉王真人看了看停在那裡的狗娃子,問怎麼沒有家屬在這裡守著,我告訴他不是沒人在這裡守著,而是沒有人敢在這裡守著。

見他什麼也不知道,我便將王家村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對他說了一遍,說得他直搖頭,大說呂連勝害他,他哪裡有這樣的道行,在這裡他也只能算個打下手的。

“我還以為咱們回去後這裡就沒事兒了呢,現在看來,這事兒是越鬧越大了,連弘語上人的天眼都給廢了,我還不把個小命搭在這裡。”王吉一臉焦慮地在那裡說著。

“你個大男生還害成這樣,我在這裡不都沒事兒嗎。”我瞪了他一眼,好不容易來個幫手,怎麼能放他走。

“你,你還說什麼了,無間道里的第一人,可我不一樣啊,我只不就一凡人,你在這裡可不能離開我。”王吉竟然跟我耍起了賴皮。

“行,我上廁所也帶著你。”我氣乎乎地對他說。

“我看行。”王吉的臉皮還真厚,這話他竟然也敢說。

當他聽說弘語上人跟著村長三柱子去找人的事情,不由得又急了,他抱怨弘語上人,這下面埋的是個毀滅的古鎮,怎麼會出露天的煤礦,他這不是把事情鬧得越發的大了嗎。

我相信弘語上人他自有道理,只是擔心他這回會力不從心。

說話的時候狗娃家的人給我們送來了飯菜,我們是在他家裡守著,自然是他們家裡管飯,可二叔公卻也讓人給我們送了吃的來,怕我們受到虧待。

天越來越晚,狗娃家的人更是不敢進這間屋子了,只留下我和王吉王真人兩個人,院子裡還有那條黑狗,其餘的人都躲了起來。

狗娃的媳婦實在是過意不去,過來看了看我們,可也不敢在這裡留,對我們兩個說了點兒客套話,就逃也似地出去了。

我看到她手腕兒上戴著的那對手鐲,忽然想起來什麼,追著告訴她別把那個盛手鐲的匣子弄丟了,那個有可能比這對手鐲還貴。

狗娃他媳婦走後,王吉王真人問我,她是不是曾經墜過胎,這話可是把我給問住了,這樣的事情我上哪裡知道去。

可是現在的人墜個胎也不是什麼稀罕事,她是個有家的人,墜過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我問王吉王真人,他是不是看到她身邊跟了小孩子之類的,要不是這樣,他怎麼會想到這個女人墜過胎呢。

王吉王真人看看我,搖了搖頭:“她身邊跟了個小孩兒你就沒看到嗎?”

我一聽呆在了那裡,如果是這樣,我怎麼會看不到,難道我這天眼也不靈了。

王吉看著我卻笑了起來,他告訴我,我那不是天眼,而是陰陽眼,比天眼差得遠呢。

這還分等級,我也是無語了,只是不知道這看不到是不是好事情,也許我從這王家村出去就可以過上正常人的生活了。

“你別大意了,這個地方太邪性,弄不好我從這裡出去後也什麼都看不出來了,那我可是白練了。”王吉王真人搖頭晃腦地在那裡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