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嬰兒的胎髮,這衣服是誰給你的,你能不能帶著我們卻見見這個人?”王真人王吉一臉嚴肅地看著大瑞,這回他不再那樣嬉皮笑臉的沒正經了。

“嬰兒的胎髮?可這東西放在我的衣服裡有什麼用呢,不會是在打我寶寶的主意吧?”大瑞緊張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擔心地問王真人王吉。

這還用回答嗎,將這個放在孕婦的衣服裡,當然就是對她的寶寶沒安好心啊,只是我不知道這是什麼說道,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而這三個大男人一定都清楚這東西放在大瑞衣服裡的作用,只是他們誰也沒有說出來,只是相互看了看,便都將到嘴邊的話嚥了回去。

王真人王吉還在問大瑞能不能帶著我們去看看她那位老鄉,他可是很想會一會這位連沒出生的小寶寶都不放過的傢伙。

大瑞爽快地答應了,她不僅沒有想過要不帶著我們去,反而她更想讓我們跟著她快一點兒去,她已經意識到這很可能就是衝著她肚子裡的寶寶來的,這能不讓她著急嗎。

看著她那焦急的樣子,我這才明白這些人為什麼不將話說明白,那一定是怕大瑞承受不了,有著身孕的女人可是很容易激動的,更何況這可是直對著她的寶寶來的,那比要她的命還要厲害啊。

弘語上人指了指桌子上剛剛擺下的菜,不緊不慢地笑了笑:“不急,讓我們把飯反吃了,你也坐下來吃一點兒吧,你不餓,可孩子也需要營養啊。”

大瑞答應著坐了下來,我看得出來,她現在哪裡還有心思吃飯啊,她那眼睛都急得發紅了。

這幾個男人還真是有耐性,他們硬是在這裡吃了近一個小時的飯,吃得我都著急了,他們這是在坐客吃席嗎,難道就沒看出來那裡還坐著一人快要著火了的大瑞嗎。

三個男人吃完飯還在那裡坐了一會兒,聊著些有的沒的,讓人看著著急,卻又不好就去催他們。

過了一會兒,阿奇走了來,說是店裡已經安排人守著了,他也想跟著一起去看看。

我們知道阿奇雖然不是大瑞的男盆友,卻對她一直都很關心,也很照顧她,也算是她的一個患難朋友了。

一行人出了飯店,我看到這街上還是陰陽兩界不分,人來人往中夾著那些令人恐怖的鬼。

只是現在鬼也好,人也好,都沒有感覺到有什麼奇怪的,在他們的眼裡,世界並沒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情。

阿奇早就準備了一輛小麵包車,小麵包車要比轎車大一點兒,我們幾個都能坐得下,而且這裡還有一個孕婦,當然得坐得寬綽一點。

大瑞指揮,阿奇開車,我們很快就出了市區,我們不由得奇怪,大瑞的這位老鄉怎麼還住在了郊區。

大瑞跟我們介紹說,那個人本來也是到這裡打工的,她的女兒在外地做點兒小生意,有了錢,就在郊區給她買了一套小別墅,讓她在這裡養老。

“她女兒還挺孝順的啊。”我順口說著,心裡卻在想,這樣一個已經不愁衣食的人,為什麼還要做這樣的事情呢?

“是啊,她女兒對她可好了,怕她一個人在別墅裡寂寞,還給她請了一個保姆照顧她。”大瑞一臉得意地說,大有顯擺的架勢,只是她沒有再想一想,那個人可是想要害她的啊。

車三拐兩拐地就到了一個別墅區,這裡的空氣不錯,雖然離市區遠了一點兒,可是條件是很好的,能在這裡養老還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出來開門的人看到我們的時候,一下子楞在了那裡,那人不是別人,正是以前為我們做過法的李婆婆。

這可是冤家路窄了,在這裡又見到她,不用說,我已經知道是她在搞鬼了,她也明白大瑞帶著我們這些人來的目的,不由得向後退了幾步。

然而,現在她是想跑都跑不掉了,我們這些人怎麼會放過她,她只得乖乖地跟著我們進了別墅。

大瑞和阿奇都驚訝地看著我們和那位李婆婆,我簡單地將這位李婆婆的底細對他們說了,他們兩個也很生氣,認定了衣服裡的東西就是這位李婆婆放的。

別墅的主人是一位六十多歲,看上去還很伊朗的女人,見我們押著李婆婆走進來,忙陪著笑讓我們坐下說話。

她親自給我們拿來水果之類的東西,放在我們的面前,問我們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她家的保姆得罪了我們,還說要我們看在她們都一把年紀的份兒上,別計較了。

我們這哪裡是計較啊,我們可是抓到了一個害人的人啊,這樣的人放到哪裡都不會讓人放心的。

王真人王吉在那裡述說著這位李婆婆的來歷,我卻發現李婆婆的臉上並沒有害怕的表情,反而,進了客廳之後,她的臉色鎮定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