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田野裡看到了奇怪的男孩兒,而我在二叔公家裡玩紙牌的時候又看到了驚駭的一幕。

我手中的紙牌上出現了五十二張狗狗的圖片,而兩張大小王卻是兩個小孩子,大王就是我在田野裡看到的那個眼睛裡充滿血小淚的小男孩兒。

看著手裡還在向外浸著血的紙牌,我的眼淚滴落下來,怎麼樣的仇恨才會讓一個小孩子眼睛裡充滿了血淚,讓他陰魂不散地在這裡徘徊不肯離去。

將手裡的紙牌收了起來,將桌子上散亂的那副紙牌也收了起來,兩副紙牌攥在手裡,我就出去找弘語上人他們了。

不管他們多麼地反對我跟著他們,我還是要跟去,這個小男孩兒來找我,那一定是想讓我幫著他,我怎麼能不幫他呢。

見我走來,正在村子口跟村民聊天的呂連勝扭著脖子看了看我,一臉的黑線,大有我不應該來打擾他的樣子。

“我師父呢?”對於他這樣的眼神我大可不必在意,雖然他長得帥,帥得讓人垂涎三尺,可姐也不至於就花痴到看他的眼色的地步啊。

“師父去墳地了。”呂連勝淡淡地回答著我,又去與那些村民們聊天去了。

我看了看,他在這裡,可是王吉王真人卻不在,便又問他王真人王吉去了哪裡?

他不耐煩地看了我一眼,問我到底是想找誰,是弘語上人還是王吉王真人?

“兩個都找。”我揚著脖子看著他,就算他有重要的事情,可多說一句話能死啊。

“王吉去村子後面了,你要是想找他給他打電話啊,還丟了他了。”呂連勝乜斜著眼睛看著我,那一臉的不快讓人看著心裡就不舒服。

“我不是不知道給他打電話,我是怕你把人丟了。”我狡黠地笑著,說完就閃人了。

那些村民先還沒回味過來,等他們回味過來了,爆發出一陣的鬨堂大笑。

我能想象出呂連勝的臉能有多紅,這讓我心裡舒坦多了,傲驕什麼啊,連我老媽的那點兒事都沒辦好,還在這裡充大師,忽然我想起來,我是不是應該向他索要我老媽的銀子,他這個大騙子,哼。

我沒去找王真人王吉,我直接奔著墳地就去了,雖然知道弘語上人會非常的不高興,可我還是去了,那個小男孩兒的影子一直在我的眼前晃,我不能不幫他,他太可憐了。

白天到這片墳地來都會感覺到這裡陰森的,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我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活著走出這片墳地的。

離得老遠,就聽到三柱子對我喊著,讓我站在那裡別動,我看著他停了下來,不知道這個滿嘴裡說著什麼迷信的人在這裡做什麼。

“你怎麼到這裡來了,這是你一個女孩子應該來的地方嗎!”三柱子沒多一會兒就衝到了我的面前,瞪著兩隻牛眼對我吆喝著。

“怎麼的,這裡不是公共的地盤,我不能隨便來?”他還真將自己當成個大幹部了,對人吆五喝六的,姐才不吃他這一套。

“你別把人家的好心當成驢肝肺啊,我跟你說,這裡有妖精,當心把你搶走了當媳婦去,告訴你,我可不管啊,我不管!”說著他扭頭就走。

聽他這樣說,我還真就被唬住了,不知道他是不是知道這裡有老鼠精的事情所以才這樣對我說的,轉念一想,我馬上就明白過來,他這是嚇唬我呢,我還真怕了。

見我跟在他的身後,三柱子也急了:“我說你這個孩子,你怎麼就不聽話呢,還不快點兒回去。”

我眯著眼睛看著他,淡淡地一笑:“我才不是孩子呢,你能來的地方,我為什麼不能來,我偏要去看看,這裡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說我是孩子,他能比我大幾歲啊,真是的,也太小看人了,我嘟起了嘴巴,一臉的不服氣。

看我還是不肯回去,三柱子也沒辦法了,他停了下來看著我,告訴我,我要是再不回去,他也不去了,那弘語上人就沒人幫忙了,這要是出了事情,那可都是我的問題,到時候可別賴他沒提醒我。

我一聽,這弘語上人一定就在這裡了,那還等什麼,他是愛去不去,姐已經走到這裡了,乞有再回去的道理,我理也不理他,直奔著那墳地走去。

見我不理他一個人向前走,三柱子還就急了,他對著我這個吼啊,說什麼他不陪我了,我用他陪了嗎,我是用他陪著來了,還是用他陪著回去了,真是自作多情。

當我從他的面前走過,看也不看他一眼的時候,他還真是急了,一把拉住了我,說什麼也不讓我過去。

“弘語上人說過,現在正是緊要關頭,誰也不能過去,這可關係到我們王家村全體村民的性命,你不能過去。”三柱子漲紅著臉對我說著,聲音卻有些膽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