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誦過後我忽然明白了什麼,問弘語上人,那鳥和魚是不是本來就是一個的,只是它們之間相互變化。

“鯤化成鵬鳥是什麼時候啊?”弘語上人眯著眼睛問我。

“秋天啊。”我雖然沒喝,卻也受他的感染,感覺自己真的有幾分醉了。

“現在是什麼時候啊?”弘語上人還是眯著眼睛問我。

“秋天!”我忽然停了下來,這是真的嗎,可那鯤鵬不是都很大的嗎,可昨天晚上出現的怎麼會那樣的小,根本就不搭邊啊。

“世界本無大小,又何必限於執著,來,給師父倒酒。”弘語上人說著,已經將酒杯自己倒滿了。

他這是真的喝醉了嗎,不是要我倒嗎,自己怎麼就倒滿了,我微微笑了笑,又將筷子伸向了一塊清蒸魚肉。

就在我的筷子將那魚肉夾起來還沒送到嘴邊兒的時候,又聽弘語上人來了一句:“可憐啊,可憐一個王爺,死後被關在那轎子裡,連個自由都沒有,這做了鬼也跟囚徒沒什麼兩樣。”

我的手一哆嗦,魚肉掉在了桌子上,弘語上人看著我掉在桌子上的魚肉笑了起來,自己端起酒杯來是一飲而盡。

我心裡這個氣啊,有他這樣嚇唬人的嗎,這麼一大塊魚肉多可惜啊。

將弘語上人送回去,我就想著回我的小公寓去,說實話,我還真是想好好地睡上一覺,昨天晚上那不僅僅是睏乏,勞累,更多的是驚嚇。

李笑晨送我回公寓,他說順路自己也回去休息一下,學校的寢室沒有自己的小公寓安靜。

他說得當然是對的,學校寢室裡哪有自己的小公寓隨意,可我心裡卻想著,怎麼才能即將公寓公租出去,又不會打擾到我的正常生活。

那間公寓太小了,連個客廳都沒有,一進門就是臥室,有個陽臺也不算大,要是真的合租還是有點擠的。

“你想什麼呢?”李笑晨問我。

大概是他的糗態被我看到了吧,他現在對我的態度非常溫順,一點兒酷酷的樣子也沒有了。

我將想合租公寓的事情告訴了他,他想了想,反問我跟房東簽約的時候有沒有說不得轉租。

我楞了一下,當時是我老媽給我租的,這一點我還真是沒注意。

他讓我回去看看再說吧,如果合同上面寫明瞭不得轉租,我還真就沒有辦法大張旗鼓地向外招合租人。

計程車司機聽到我們兩個的話不由得笑了,他告訴我們,找兩個同學去一起住,誰也說不出來什麼,特別是女生,有個伴那是正常的。

聽他說得也是,我的心一下子就輕鬆起來,在我們那幾個寢室裡琢磨著與哪一個合租才好。

李笑晨也說幫我打聽著,這合租的人也得看看是怎麼樣的,最好是同學,至少也得是個讓人放心的。

計程車司機又笑了,這大學裡準備考研的有的是,只要你能安靜一些,讓他好好地學習,找個伴還不容易。

我一聽更是來了精神,摩拳擦掌的準備去學校招人。

“這事兒還用得著你親自出馬,你們寢室的那幾個小夥伴就足夠了。”計程車司機看著我的樣子都笑得合不攏嘴了,我想我是不是太心急了。

下了計程車,我就開始打電話找合租的,李笑晨還奇怪我為什麼要這樣的急,姐等錢用的好不好!

一進小區的大門,保安的就上前來叫住了我,說有我的包裹,我心裡還奇怪,怎麼會有我的包裹。

在學校的時候,就已經將所有狂買亂購的東西都退掉了,現在怎麼又有東西寄來,要是還是那些亂買的東西,現在不用開封,直接退了也就行了。

可當我看到那單子上寫的東西竟然是一塊石頭的時候,我一時楞在了那裡,我從來就沒有買過什麼石頭啊。

那送快遞的還說,這是別人給我寄的,並不用付什麼錢,而且快遞費也已經付過了。

我只得怏怏地拿著那個裝了石頭的包裹,一心困惑地向自己的公寓走去。

“有什麼好奇怪的,那上面不是寫著快遞人的電話嗎,你問問不就行了。”李笑晨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笑著告訴我。

這話還真就提醒了我,我忙對著快遞單將電話拔了出去。

那邊是一個老者的聲音,聽那聲音他也得有個七八十歲了,他告訴我,這石頭是一個叫李雨遲的人要他寄給我的。

“李雨遲!”我大叫了起來,低頭看了一眼脖子上戴著的那個玉蟬,這傢伙還真是陰魂不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