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墨和我一樣,不知道怎麼就也覺得餓得慌,我們兩個可是剛剛吃了兩頓飯了的啊。

雖然第一頓那是一個人的飯兩個人分著吃的,當然不夠,可第二頓那可是放開了肚皮吃的啊,可這才多一會兒啊,就又餓了,我們兩個也沒多想,賣了小吃準備回寢室繼續胡吃海塞。

我去了趟洗手間,王墨提著東西先回了寢室,當我從洗手間出來,甩著兩隻手上的水珠,路過以前的那間寢室時,忽然感到有人進了那寢室裡,我的心裡不由得奇怪,到了那寢室的門前,心裡更是癢癢的,象是有人在那裡面叫我一樣。

我情不自禁地輕輕地推了推那扇久已無人開的門,卻不想那門竟然真的開了,雖然只開啟了一道縫,卻可以清晰地看到那門縫裡映出的一縷燭光。

沒錯,那是燭光,看到那燭光的感覺就象我在夢裡看到的一樣,我一時懵了,傻傻地站在了那裡,兩隻腳怎麼也挪不動窩兒,心裡嘭嘭地跳了起來。

我又輕輕地推了推門,眼珠轉也不轉地盯著那一點點開啟的門,想知道這裡到底是在鬧什麼鬼。

火紅的玫瑰掛滿了水珠兒,在幽幽的燭光裡閃著點點的瑩光,如同美人的眼淚,又如玫瑰欲滴的血。

我驚恐得張大嘴巴說不出話來,呆呆地站在那裡,看著漸漸呈現在我面前的這一切。

那束紙玫瑰王真人王吉他沒有處理掉,竟然還送到學校來了嗎,不對啊,這玫瑰可不是什麼紙紮的,這可是真的玫瑰,是新鮮的,正在綻放的紅玫瑰啊。

一席白衣在正對著寢室門的視窗飄動著,我嚇得渾身就是一抖,正想逃走,卻感覺那烏黑的秀髮,窈窕的身影,看上去怎麼就那麼眼熟呢。

“幫幫她。”一個極富有磁性的男中音在我的耳邊響起。

不知道為什麼,這聲音不僅讓我的心安靜了下來,而且還有一種繼續聽下去的渴望。

我的心裡更加的明白,這聲音我不用想,就已經知道那是已經死去的李雨遲,他是一個鬼啊,聽到他的聲音我應該害怕才對,可是事情就是這樣的奇怪,我不僅不害怕,卻有一種說不出的好感,而且想要繼續聽他說下去。

“幫幫她,不要讓這樣的事情繼續發生了。”李雨遲那標準的男中音在我的耳朵邊上回響著。

“幫幫她,我怎麼幫?”我在心裡問著,卻還是說不出話來。

可是,我的腳卻不由自主地向前移去,就象有人推著我向前走一樣,我緩慢地,一步步地走向那席白衣。

玻璃窗子是完全敞開的,晚風吹動著那白衣,也撫動著那頭黑髮,露在衣服外面的面板潔白而細膩,如脂如玉。

這應該是一位美人吧,可這是哪一位呢,這背影看上去怎麼這樣的眼熟啊,我的腦海裡閃過一個又一個美女的身影,卻怎麼也找不出和這一位相應的人來。

“別過來!”黎詩詩那嬌滴滴的聲音傳來。

怎麼是她,我的心一驚,心裡一下子敞亮起來,她在這裡做什麼呢,這又是在使什麼小性子啊,她還有完沒完。

我正想開口說話,卻聽到她又在那裡喝斥著,不讓我過去,那聲音雖然還是嬌滴滴的,卻有著許多的悲憤在裡面,更是帶著明顯的哭腔。

“詩詩,你怎麼了?”我終於給說出話來了,那怯怯的聲音讓我自己都感覺到驚訝,那還是我的聲音嗎,我都感覺不到自己這是在對人講話。

“你,是你!”黎詩詩扭過頭來,一雙憤怒的眸子裡向我射來了無比的仇恨。

“詩詩,是我,你在這裡做什麼,出了什麼事情了?”我仍是那樣怯生生地說著,心裡感到一陣的恐慌,她現在的樣子怎麼這樣的可怕,她看上去有點兒神情恍惚的樣子。

“你,就是你,都是因為你,我才失去了最愛的人,我恨你!”黎詩詩憤怒的聲音讓我的心裡打著寒戰。

此時我才想起匆匆從學校出去的李笑晨,他們兩個是不是又吵架了,難道這回又是因為我嗎?

我真想大喊一聲“冤枉”啊,我可是比竇娥還冤呢,我做什麼了,如果不是那個死鬼李雨遲,我才不會跟她那個胖表哥有什麼聯絡呢。

就她那個胖表哥哪裡好啊,值得她這樣傷心,而且還是這樣沒頭沒腦的吃著乾醋。

“詩詩,你別亂想,我跟李笑晨只是有些事情要談,才會有聯絡的……”可不等我說完,黎詩詩已經是怒不可遏地對著我吼起來了。

我被她這無理頭的吼聲驚呆了,這哪裡還是那個古典美人啊,整個一個瘋婆子嗎,她這人怎麼這樣啊,我這是怎麼著了,就讓她喪失了理智。

難道只有她有脾氣嗎,姐也是有脾氣的,沒搶她的就是沒搶她的,她幹嘛要這樣對我,當姐是好欺負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