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長原本就收到了有匿名舉報白平天受賄的舉報信,最近一直在暗查這件事,現在看著地裡的莊稼,更坐實了白平天以權謀私,牟取利益的罪名。(

沒過幾天,白平天的處理結果就下來了,革去原職,取消黨員資格。

靳向東收到省城拍來的電報,已經是兒子出生半個月後了,看著電報上八個字:曉蘭已生,母子平安。愣在當場,久久不說話。

突然瘋了一樣,對著團部裡辦公的副團長,技術員,不停的說:

“我當爹了,我媳婦給我生了個兒子。”

“我媳婦生了,是個兒子。”

晚上躺在床上時,心裡突然難受起來,想著電報發出的日期,孩子都出生半個月了,自己都沒有在跟前,原本說是八月份回去的,現在因為白平天出事,估計還要耽擱一些日子。

靳向東一夜無眠,一大早鬍子也沒刮,紅著一雙眼睛跑去找靳老。

靳老從沒見過這麼失態的靳向東。

應該是成年後的靳向東,從來沒有這麼失態過,面對任何事,都從容淡定,處理事情,也總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

“這是出什麼事了?”靳老吃驚的問道。

靳向東耙了下頭髮,說道:“靳老,咱們喝兩杯吧。”

靳老點頭,去炸了盤花生米,拌了個冷盤,拿了瓶本地產的特曲,在葡萄架下陪靳向東喝起來。

靳向東連喝三杯,才激動的說道:“曉蘭生了,是個兒子。 ”

“這是好事啊,是該喝酒,中午,我再去釣兩條魚,咱爺倆好好慶祝一下。”靳老高興的說道。

靳向東點頭:“靳老,孩子的大名,我當初和曉蘭就商量好了,由你來取。”

靳老愣了一下,看著靳向東說道:“向東,你這樣做,是為了報恩嗎?”

靳向東搖頭:“不是,是為了傳承,如果不是你,今天的靳向東就是個走歪路的混混。”

靳老給兩人倒上酒,說道:“既然你這樣說,我也就不推辭了,當初給你起名叫向東,是希望你人生一路向東,奔向有太陽的地方,那裡有溫暖的力量,你兒子的名字,我想想啊……”說著靳老抬頭望著葡萄架上一串串晶瑩剔透的葡萄,嘴裡默唸了幾個名字。

“叫慕白吧,白乃高潔,清白,慕白,崇尚高潔,不與俗世同汙,將來做一個品質高潔的人。”靳老說道。

靳向東默唸:“慕白,慕白,靳慕白,好名字。”而且他覺得還有一層意思,靳向東一生傾慕白曉蘭一人。

靳老高興的端起酒杯:“來,再喝三個,今天起,我也有孫子了。”

躺在白曉蘭懷裡正吃奶的豆豆小朋友,不知道自己的大名,已經被還沒見面的爸爸給定下來了,正吃的滿頭大汗,吭哧用力。

周思平看著孩子吃的滿頭大汗,奇怪的說:“你是不是奶不夠啊,豆豆怎麼吸的這麼費力,不行,晚上再給你燉兩個豬蹄子。”

白曉蘭摸著自己大了一圈的臉,哀嚎:“媽,能不吃嗎?你看看,都補我身上了。”

周思平白她一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都把肉啃幾口,就隔著窗戶扔給大兵了,敗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