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向東最後一子落下,自嘲道:“我輸了。”

蘇墨清看著棋盤,不滿的說道:“明明是你困住了我,怎麼會是你輸了呢?”

靳向東修長的手指,鉗起一枚白子說道:“我困住黑子的同時,也把自己困在了這外圍,互相牽制,哪有贏了?”

蘇墨清看著靳向東,問道:“怎麼工作中有困難了?有什麼老頭子我能幫上忙的?”

靳向東覺得此刻內心是有一些羞愧,他確實要借蘇墨清的力,讓自己儘快調回來,原本打算自己在疏勒河再幹一年,才有資本要求外調,但是現在看來,那不現實,如今白曉蘭懷孕了,白平天身後又有人盯著他,所以他要儘快先調回省城,立住腳了,才能反身給對方一個反擊。

蘇墨清見靳向東鎖著眉頭,似乎在沉思,也不急著開口問,把圍棋子一個一個撿進棋罐裡。

等蘇墨清把棋盤上的棋子都裝進棋罐裡,靳向東才開口說道:“我想調到省城,需要你的幫忙?”

蘇墨清手捏起棋罐裡的一枚棋子,在指尖摩挲,良久開口說道:“向東,我覺得這不像你,怎麼怕吃苦了?”

靳向東輕笑,拿過黑色棋罐,捏起一枚棋子輕輕放在棋盤上,低聲說道:“人生若為棋子,我願為黑子,先發奪人。”

蘇墨清笑了,也沒在多說,執白子,兩人又對弈上了。

直到走的時候,靳向東沒有再開口提工作的事,蘇墨清也彷彿沒發生過這回事。

蘇墨清陪著靳向東走出黨校的大門,才說道:“你想到什麼單位?”

靳向東停住腳步,心裡早就謀算好了,這會兒也沒客氣:“農業部。”

“你倒是貪心的很。”蘇墨清笑著說。

………………

晚上陸戰國回來的比較晚,就直接回了家屬院。

沒想到陸愛國,方靜和顧小北還沒有睡,坐在客廳打撲克。

陸愛國見陸戰國進門,招手說:“快過來掏錢,贖你媳婦。”

顧小北笑罵:“我打牌本來就不咋滴,你還使詐。”

陸愛國叼了個沒點著的煙,洗著手裡的牌說:“我哪裡使詐了,你和方靜就是玩不起,輸了也不給錢。”

方靜瞪著他說道:“你見誰家打牌能出來兩個大王?真當我和二嫂傻呢。”

陸愛國邊發牌邊笑著反駁:“輸了就是輸了,再說你看見我偷牌了嗎?”

陸戰國脫了大衣,洗了手過來,搬個凳子坐在顧小北身邊,笑著說:“來,我收拾他。”

顧小北趕緊把手了的牌遞給陸戰國,這陸老三太賊,一晚上抽老千,她和方靜每次都是事後發現。(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