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六零章:開瓢(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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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曉蘭愣了下,一時反應不過來:“什麼落日?”
靳向東笑了,輕撫了下白曉蘭的發頂說道:“時間不早了,快上去吧。”
白曉蘭覺得自己被施了法術,腦袋頂被靳向東摸過的地方,現在在發熱,不,肯定在冒煙,機械的點點頭,輕飄飄的上樓。
靳向東從明白自己心意開始,就在想怎樣才能給白曉蘭一個幸福的將來,但是今天文秀清的話,讓他知道,他必須先把白曉蘭娶回家,再準備以後的事。
感情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沒人能說得清楚,但靳向東卻很清楚,從他第一次見白曉蘭憤怒暴打小偷時,在看見白曉蘭站在馬路邊啃包子時,在他嚐了第一口蜜貢時,這種感情就開始滲透進來。
白曉蘭暈暈乎乎的到宿舍,也不洗漱了,直接躺在床上,使勁想,靳向東什麼意思啊,為什麼她心裡覺得撲通撲通快跳出來了?疏勒河看落日?
白曉蘭覺得大腦裡突然清明起來,一蹦起來,腦袋撞在上鋪的床板上,疼的呲牙咧嘴的,卻掩不住臉上的笑意,靳大哥這是在跟她表白嗎?
然後坐在床邊傻樂,一副智商為零的樣子。
對面床鋪是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叫張春蘭,因為家在郊縣,都是放假才回家,本來一個人住一間宿舍,現在多了個白曉蘭,她心裡就覺得自己的私人空間被侵佔了,很不待見白曉蘭。
兩人不在一個科室,平時見面也不說話。
現在見白曉蘭這樣,白了白曉蘭一眼嘀咕句:“有毛病吧。”
白曉蘭傻笑著,心想姑奶奶今天心情好,不和一般見識。
那女人哼了一聲又嘟囔:“天天和個男人三更半夜回來,真是不要臉。”
白曉蘭的小爆氣一下就起來了,端起旁邊凳子上的臉盆,盆裡還有半盆水,照著張春蘭就潑過去,罵道:“忍你當怕你啊,嘴這麼損,姑奶奶給你洗洗。”
張春蘭不幹了,一抹臉上的水,一看床也溼了,蹭的站起來,指著白曉蘭罵道:“罵錯你了嗎?你說你一個大姑娘,天天半夜讓個男人送回來,不是出去鬼混是什麼,說不定肚子裡還揣著個野種呢……”
白曉蘭氣的小臉通紅,廢話不多說,上前拽住張春蘭的頭髮,使勁扯到牆邊,把張春蘭的頭往牆上撞去,嘴裡罵著:“讓你丫的嘴裡噴糞,姑奶奶今天給你腦子回個爐。”
隔壁宿舍聽見動靜,趕緊過來,拉開白曉蘭,就見張春蘭一臉的血,特別嚇人,喊道:“你這是要殺人啊。”張春蘭被撞的腦袋暈乎乎的,也不敢再吱聲了。
還有好事的已經跑去報警了。
來了兩個警察,把白曉蘭帶進片區派出所,讓其他人帶張春蘭趕緊去醫院。
警察把白曉蘭帶進派出所,做了筆錄,讓白曉蘭喊家人過來,白曉蘭想了半天,直拍腦袋,喊誰來也不行,這事讓靳向東知道,自己不完了?想了半天說:“警察同志,我就自己在省城,你看怎麼處罰,就罰吧。”
警察皺眉,看是個年輕姑娘,到也沒有為難,先拘留,等想通了,找家人來領回去,張春蘭的醫藥費要是出來了,看看對方願意不願意私了。
白曉蘭在拘留所待到第二天下午,她一直懊惱,自己怎麼就那麼衝動呢,怎麼就不能忍忍呢?這下好了,靳向東知道還搭理她嗎?
警察過來喊她,有人保釋她出去。
白曉蘭一驚,會是誰啊?跟著警察到辦公室一看,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竟然是靳向東。
靳向東下午過來喊白曉蘭一起回家吃飯,想著問問這丫頭想好了沒有,沒想到人在派出所,有些頭疼,這姑娘要時刻盯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