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夜晚註定一切真相都要撕開……

…………

金城開著卡車,旁邊坐著高大林,車快到蒼耳崖時,高大林興奮的說:“你就不問問,咱們去蒼耳崖幹什麼嗎?”

“這大半夜的,誰知道你想幹什麼。”金城無所謂的說,腦海裡卻閃現出,剛剛汽車開出公司時,門衛張大爺臉色閃過的陰鷙和毒辣。

“因為車裡拉著你們想要的文物。”高大林邪笑著。

金城神色不變:“那又怎樣?”

“文物裡放了定時炸彈,到時候,這一山的雲杉,車上的文物,包括你,都會砰的一聲,變成一片火海。”高大林如鬼魅般的說。

金城冷哼一聲:“這對你有什麼好處?你也不過是個棋子而已!

高大林陰毒的說:“一直以為你是個繡花枕頭,沒想到一直小瞧你了。”

金城忙一腳剎車,停住車,冷眼看著高大林:“你覺得這樣就能掩護了白狐?”

高大林邪笑:“白狐還用我掩護嗎?炸彈馬上就要爆炸了,我看你怎麼跑。”說著就要拉車門下車。

“我跑不了,你也跑不了。”金城一手拽回高大林脖子,一手從小腿上拔出一把刀子,朝高大林的胸口扎去。

高大林回手抵擋住,瞪著眼珠吼道:“你他麼是不是瘋了,這會不跳車跑,還把老子拉回來做什麼?”邊罵著邊和金城扭打在一團。

金城虛晃一招,一手去掐高大林的脖子,一手抵開高大林抓過來的手,手腕往下一壓,猛的往前一送,刺進高大林的肚子。

高大林吃疼,手鬆了下去,金城拔出刀子,又是一刀深深的捅進高大林的腹部,連捅了三刀,見高大林不能反抗才罷,高大林錯算了金城會如此玩命。

金城跳下車,爬上卡車車廂,拉開大帆布,黑夜中,赫然看見一堆箱子中,放著一包炸藥的定時器在閃著紅點,距離爆炸事件只有八分鐘,開車下山已經來不及了……

金城想抱炸藥下車,可是卻摸到有線把一箱箱文物纏在一起。輕輕一拉,就會立即引爆。

金城沉默片刻,跳下車,進了駕駛室,撕下一片衣服,蘸了點高大林的血,寫了幾個字,扔出車窗,發動汽車,向蒼耳崖山頂駛去……

這裡離蒼耳崖還有一點距離,又是上山的土路,下完雨格外泥濘,金城把檔位掛到最高,把車門開啟,一腳油門踩到底,車輪打著滑,歪扭吃力的朝蒼耳崖衝去。

車子在蒼耳崖下的沱沱河上炸開,一片火光印紅了半邊天。

李建新開車趕上時,只看見沖天的火光,眼睛猩紅,愣在原地。

…………

秦莉被噩夢驚醒,坐起身子,喘著粗氣,她夢見金城滿身是血的說:“丫頭,來世見。”

秦莉一掀被子,跳下床,赤腳開燈,拉開窗簾,看著烏黑的夜空,心裡跟剜個大洞一樣,生疼生疼的。

視窗的燈光照著樓下的小菜園,棗樹的葉子已經被這場凍雨打的七零八落,枝枝椏椏伸著,像一隻怪手。秦莉感覺這隻怪手捏住自己的五臟六腑,疼的她無法呼吸。

看著看著心中起了一股衝動。穿上外套,套上鞋就輕手輕腳的下了樓。

拿起小菜園邊上的鐵鍬,朝棗樹走去,總覺得有個聲音說,你挖掉棗樹吧,趕緊挖掉它。

就著自家樓上的燈光,秦莉摸索著在棗樹根部挖著。

張玉芬聽見聲音問身邊的秦爸爸:“這莉莉怎麼了?半夜出去幹嘛去了?”說著不放心的起來,開啟客廳的燈,到窗前一看,秦莉正彎腰挖的起勁,有些驚訝。

秦莉不知哪來的一股勁,一口氣把棗樹四周挖了三十厘米左右深的坑,感覺鐵鍬挖到金屬物,蹲下身子,一點點摸索著,掏出一個大鐵盒子。這個鐵盒子,她認得,是小的時候,金城家醫院的親戚,從上海進回來的裝小兒打蟲藥的桶,上面畫了個胖娃娃,在吃寶塔糖。

秦莉的心突然狂跳起來了,一種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緊緊摟著鐵皮盒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