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甜臉似乎僵了一下,旋即笑著說:“我可以在這等他回來。”

沈恆“嗯”了一聲,沉思了下,說:“要不我打個電話問問,陸戰國什麼時候回來吧。”

袁甜笑著說:“好啊。”

沈恆暗忖:袁甜的出入境資料顯示,她只去了f國。他不能因為一瓶酒就斷定袁甜有問題,可是今天他可以肯定,袁甜是知道陸戰國回來的。

沈恆出去轉了一圈,去郵局給陸戰國打了個電話:“袁甜來了,似乎早就知道你哪天回來。”

陸戰國愣了下說:“你週日帶她過來吧,上邊派的槍械專家這兩天也到了。”

“你想讓袁甜知道這個事?”沈恆不解。

“這也是瞞不住的,如果她真有問題,倒可以試探一下。”

“行吧,我這邊又陷入僵局了。”

“現在就是比耐心,誰沉不住氣,誰就輸了。”陸戰國沉聲說。

沈恆掛了電話,耙了耙頭髮,有些煩躁。

……

晚上陸戰國回家,告訴顧小北,週日沈恆和袁甜過來。

顧小北心裡暗道:這個袁甜還真是不屈不撓啊。來就來吧,反正甭想從她這討到半分便宜,她就當看戲了。

“那我週日再去買肉吧,回來正好做午飯。”顧小北想著肉早一天買回來,容易壞。

“好,我跟你一起去。”陸戰國想了想說。

星期天一大早,竟然淅淅瀝瀝下著小雨,顧小北心裡美了,這次雨下過,估計就可以給白菜蘿蔔定苗了。當然,這個詞是陸戰國告訴她的。

家裡只有一把大黑傘,陸戰國讓顧小北打傘,他去營部把自己的軍用雨衣穿上。

顧小北聽了,眼睛一瞪:“我是你的什麼?”

“媳婦兒。”陸戰國很上道的回答。

“和媳婦打一把傘怎麼了?瞅瞅你那老封建思想。”顧小北說著,一手挽著陸戰國的胳膊,一手把傘遞給陸戰國:“拿著,撐開。”

陸戰國聽話的撐開傘,看著掛在自己胳膊上的小女人,心裡竟然覺得這感覺不錯。

路過的官兵和家屬們看到這一幕,無不瞠目結舌,這還是那個天天黑著一張臉,冷的跟三九天房簷上滴下的冰稜一樣的男人嗎?

其實這時候,在一些大的城市,都有迪斯科舞廳的出現了。只是這裡地處西北小鎮,相對來說還是要閉塞落後些。

當同樣在等車的池小月看到這一幕,眼珠子都恨的冒出血了。

顧小北有些意外,今天池小月沒有過來跟陸戰國說話。而是把臉一扭,裝作看不見。

等車快到的時候,向敏也打著傘過來了,跟陸戰國客氣的打了個招呼,就奔池小月過去了。

倒有幾位軍嫂熱情的過來跟顧小北打招呼。

顧小北突發奇想,轉臉對陸戰國說:“咱們去照相館照相吧。”這樣,等陸戰國不在家的時候,還可以看著照片以解相思。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