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北一想到後天陸戰國就要回部隊了,心裡就不舒服,從醒來就膩歪的抱著陸戰國不撒手,陸戰國無奈的拍拍她的小腦袋:“要不你和我一起回去吧。”

“不行。我現在走了可是一毛錢工資都沒有。我都幹半個月了,走了太虧了。”顧小北小氣吧啦的說。

出門的時候一再叮囑陸戰國別忘了把自己的稿子寄了,陸戰國低頭看著顧小北寫的地址,眼睛變得幽深起來,他記得顧小北填隨軍資料的時候,字纖細娟秀,而現在顧小北的字卻有一種力透紙背,粗放的灑脫感。字變了,性格變了,這說明什麼?

顧小北說了半天見陸戰國不吭聲,喊:“快走,我們要遲到了。”陸戰國看著眼前急得就差上躥下跳的顧小北,心裡不覺笑了起來。

等顧小北到了公司,發現劉英還在,王川江不知道去哪了,劉英看見顧小北,喏喏的問:“翠翠咋樣了?”

“孩子沒了,你就接著作吧。”顧小北瞪了劉英一眼,說完就進了辦公室。

劉英沒想到孩子真沒了,昨晚劉翠翠兩口子沒回來,她就猜孩子肯定保不住。這下劉翠翠見了自己,還不得撕了自己。可眼下又沒地方去,只能在這待著。

金城一搖三晃的進來,把用油紙包的包子遞給顧小北,輕浮的說:“來哥請你吃包子。”

顧小北瞪他一眼,板著小臉說:“不吃,拿走。”

“呦,金二哥也有吃癟的時候啊?”門外突然響起清脆的戲謔聲。

顧小北扭頭就見門口俏生生的站著一位小警花,二十歲左右,扎個小馬尾,杏眼小瑤鼻,小嘴嫣紅,特別漂亮的五官還透著著一股英氣。顧小北心裡想:這要是擱二十一世紀,準得大紅大紫啊。

金城一見來人,連一沉,不耐煩的說:“你來幹什麼?”

小警花見金城板著臉,也不惱,噗嗤一樂說:“我是來工作。”

然後衝著凌雲和顧小北說:“我叫秦莉,是來做外來人口登記的,誰負責啊。”

顧小北起身,笑著說:“找我就可以了。”

秦莉笑著拉了把椅子到顧小北和金城中間,踢了下金城的凳子,說:“靠邊點,別妨礙我執行公務。”

金城憋屈的悶聲挪開凳子,這丫頭從小就和自己對著幹。自己要是欺負回去,她能哭的喘不上氣的到自己家告狀,非得看著自己爹揍了自己,才收淚回家。

秦莉才不理金城的憋屈,湊近顧小北說:“你叫什麼呀?我給你說金城可不是什麼好人,你可記得離他遠點。”

顧小北笑了,一下子就喜歡上秦莉這種大大咧咧的性格。旁邊的金城都恨不得掐死秦莉,卻不敢,只能使勁瞪著秦莉的背影,恨不得瞪倆窟窿出來。

秦莉先按程式對公司的外來人員做了登記,然後拉著顧小北聊天:“小北姐,以後我可以來找你不?”

“可以啊。”顧小北發自內心的高興,旁邊的凌雲卻深深看了兩人一眼。

秦莉咯咯笑著,然後撇了金城一眼說:“以後旁邊這個人,要是敢欺負你,你告訴我,我幫你報仇。”

金城頭大了,要是知道能在這碰見秦莉,死也不來這上班。嘴上卻不饒人的說:“你除了會哭著告狀,你還會幹什麼?”

“這一招就治死你了,還用會那麼多招嗎?”秦莉壓根不在意金城的諷刺。

顧小北聽著兩人的唇槍舌劍,咋舌:這才是真冤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