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的鳳凰不如雞,這個不懂嗎?

她話雖沒有說全,白太醫卻品出來了,低聲喝斥道,“你不過是個閨中女子,懂什麼?顧大人雖沒有官職,可是他的人還在朝中,你以為他在朝中多年走到次輔這個位置是個簡單的人物?婦人之見。你只說是誰威脅你的,又讓你做什麼,其他的交給為父來做。”

白間兮抿著嘴不說話。

白太醫怒站起身來,“你到這個時候還是要咬住不鬆口嗎?你是真的不在乎後果嗎?對方能利用你,也可以最後利用完要了你的命,你可想好了?”

看著低舊低頭的女兒,白太醫明白了,他眼裡盡是失望,“好好好,你做的決定我不能讓你改變,日後你自求多福吧。”

白太醫失望的走了,白間兮咬緊唇,她知道以前是她任性,但是這一次她想再任性一次,只要睹對了,父親一定會明白她的苦心。

另一邊的書房裡,徐厚還陰著一張臉,眼裡甚至帶著得意,不時的掃上面坐著的郭大人一眼,囂張又得意。

郭客看到這一幕,又氣又惱,“徐大人,徐府不要欺人太甚。”

“欺人?你把我徐府的兒媳婦肚子都弄大了,現在反而說我們徐府欺人太甚?這還有王法嗎?”徐大人慢聲慢語的說話,是根本就沒有把郭客放在眼裡。

在他看來,郭客就是個黃毛小兒,哪有資格在這裡與他說話?

兒子與程府鬧出來的事,一起讓徐厚備受程府的打壓,雖然事情過去了,可又有多少人在看熱鬧?

裝孫子憋了這麼久,徐厚這次也算是找到了出氣的地方。

郭大人看到兒子受辱,心也在滴血,“徐大人,有事說事,若真是我兒做下的錯事,我郭府自會給你們一個交代,眼下事情還沒有弄明白。”

“還要怎麼弄明白?你們郭府弄的明白嗎?”徐厚就是捏準這一點。

他話音不待落下,外面郭夫人歡喜的走了進來,“老爺,呂神醫來了。”

郭大人猛的一震,站起身來,“誰來了?”

“是呂神醫。”郭夫人喜極而泣,走到兒子身邊,“客哥,呂神醫說是來尋你的。”

郭客的眸子也亮了起來,卻又慢慢的暗淡下去,“母親,快請神醫進來吧。”

郭夫人已經明白了,“好好好,我現在讓人把白間兮也叫過來,有神醫診脈,這回總知道是何時有的身孕了吧?”

最後一句話卻是說給徐厚說的。

徐厚不但沒有因為神醫來了而慌亂,反而眼裡閃過一喜,又馬上壓了下去,終於動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