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來訴委屈的,現在被趕走,孔氏傻眼了,“母親。”

現在出了事,就這麼被趕走了,那讓別人怎麼看?

“喊什麼喊,一點規矩也沒有,都是做外祖母的人,真是讓人頭疼。行了,回去收拾東西,明日便回吧。”孔老夫人不肯多說一句,直接趕人。

眼看著婆子就要過來,孔氏總不能讓人看著她被架出去,氣憤的起身走了。

父親不在為她撐腰,她在孔府根本立不起來。

孔氏這邊正不瞞著,謝文惠那邊確出事了,不知道怎麼的就傳出來謝文惠纏著首輔大人表白的事情,還是在花園裡,更是被郭女婿撞到了。

事情可鬧大了,謝文惠一直說她沒有這樣做,顧遠卻是說他也沒有想過謝文惠對他有這樣的心思,顧遠堂堂一個首輔,又是極在乎妻子的人,他說的話自然假不了,那麼說假話的只能是謝文惠了。

更有郭女婿提出要提前回金陵的事情,也讓這件事情得到了另一方面的證實。

也這算是醜聞,謝文惠這樣一來,郭府的少夫人也做不了了,謝江沅著急了,到處為她奔走,甚至到顧遠這邊來求情。

希望顧遠鬆口,而放過謝文惠。

顧遠帶著謝江沅是在書房裡說話,並沒有讓元娘在身邊,他怕元娘心軟,“謝大人可知道昨日孩子們因何打架?”

謝江沅又不是三兩歲的兒童,“是惠姐做的?”

那麼這一切就得通了。

謝江沅的臉色不好看,惠姐受過元娘多少好處,他是知道的,可是惠姐呢?竟然將主意打到了孩子的身上,想到衡哥和湛哥臉上的傷,還是養了一晚,今日謝江沅看了都心疼。

而這一切,卻是惠姐乾的。

“衡哥和湛哥是元孃的命,我決不允許他們被傷害。”顧遠的聲音帶著狠決。

謝江沅站起身來,“我明白了。元娘受委屈了。”

他也覺得慚愧。

兩個孩子被打成那樣,還是個孩子呢,結果呢?

也不怪人下手,換作是誰,都心疼。

謝江沅走了,孔氏還在院裡等訊息,看到人回來,立馬迎了上來,“怎麼樣了?惠姐說了,是首輔在冤枉她,你說說他一個首輔,怎麼能幹這種事呢。”

“住口,首輔也是你能在背後議論的?”謝江沅喝斷她的話,大步進了屋,抬眼就看到坐在椅子上紅腫著眼睛沉默的女兒,他張了張嘴,陰著臉走過去坐下,“讓幾個孩子打架,是不是你做的?”

謝文惠在被算計之後,就明白原因了,現在父親問,她直接承認了,“是我。”

謝江沅眼裡盡是失望,閉上眼睛,“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