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姐一派關心的問起謝元娘這幾年在哪裡,又是怎麼過來的。

謝元娘只說是在一處山谷裡,一直出不來,後來等走出來時,就已經這麼久了,沒有提賈乘舟的事情。

硯姐完本不接受這樣的答案,卻也看出來謝元娘根本不會和她說真話,便是人回來的事情,若不是她跑過來,又怎麼可能知道人回來了。

家裡人,卻把她當成了外人,硯姐心煩意亂。

這時湛哥帶著衡哥也進來了,硯姐看到衡哥,指著,“這...這是...”

“衡哥,叫姑母。“謝元娘叫了衡哥叫人。

硯姐的聲音提高,“難不成那天亮哥說別的小男孩打了他,難道是衡哥?”

“你說什麼胡話呢?我看你是看到你姐姐回來太高興我剛剛說的話就忘記了。你姐姐今日才回來,你帶著亮哥是前幾日,怎麼可能是衡哥推的亮哥呢?”小舒氏語氣淡淡,將硯姐的話給堵住了。

硯姐乾笑兩聲,“我就是想到亮哥說被一個不認識人的孩子踹了,還以為是衡哥。”

“亮哥愛說謊,你做母親的難道不知道嗎?我就是來金陵幾日,就已經聽說他做的那些事情,與別的世家孩子在一起,打過多少人?要不是他上次來在園子裡被湛哥收拾了,我還不會去打聽,更不知道亮哥平時是什麼樣子。”小舒氏看向硯姐,“你祖父帶你長大,從小教你的那些,怎麼到了亮哥身上,你到是都忘記了?”

硯姐臉乍青乍紅,“母親說的是,我知道了。”

“孩子還是要好好教的好,至於送到你四哥那裡去,你四哥管了,到時你也別心疼,更別挑歪理,我還真怕你像你姑母一樣只會挑歪理,從不覺得自己有錯。”似是母親擔心女兒,可話裡的意思再明白不過。

硯姐的臉有些掛不住,謝元娘到底於心不忍,“娘,硯姐一向懂事,這些事你就放心吧,她不會糊塗的。”

硯姐對謝元娘感激的笑了笑,心裡卻恨的要死,若不是因為她,母親又怎麼可能待她越來越冷?

氣氛有些亂,衡哥和湛哥也湊到謝元孃的身邊,根本不看硯姐那邊,硯姐也發現她並不受歡迎。

這時有下人進來說二姑爺來了。

眾人都鬆了口氣。

小舒氏淡淡一笑,“快讓二姑爺進來吧。”

一邊看向硯姐,“白品這是來接你了。”

硯姐笑道,“都讓他不必來,他非不放心。”

說話時,眼睛似有似無的往謝元娘身上掃了一眼。

謝元娘只當沒有看到,小聲的和懷裡的兩個孩子說話,小舒氏看了不高興,“既然知道他心中有你,日後兩人就好好過日子,別傷了彼此的心。感情這個東西越用越薄,等真到感情沒有的那天了,想挽回也難了。”

硯姐含羞一笑,“母親的話我知道了。”

白品已經大步的走了進來,待看到屋裡的人之後,白品的身子明顯一頓,“這...”

“姐姐回來了,今天才回來的,我進來都嚇了一跳。”硯姐起身走到他身邊,“你也嚇了一跳吧?”

白品緊看了謝元娘一眼,目光又落在她懷裡的兩個孩子身後,這才見禮,“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