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白天才因為湛哥的事而罰了亮哥,是外就住去了書房,這是心裡覺得委屈了謝元孃的孩子嗎?

硯姐越想心裡越有氣,直到下半夜這才睡下,第二天起來的時候,眼睛也腫著,氣色也不太好。

亮哥從外面跑進來時,硯姐也沒有因為兒子被罰了心疼抱過來,反而又訓了一頓,直到亮哥哇哇大哭,白品從外面走進來,硯姐這才讓奶孃抱著亮哥出去。

白品擰著眉,到沒有多問,“昨晚我與父親商量,亮哥也到了該啟蒙的時候,湛哥已經在學院那邊呆了兩年,今日你看看抽空帶著亮哥去學院四舅兄那邊看看,讓亮哥也與湛哥在一起進學吧。”

能進學院那邊,又有才氣的舅兄幫著看管,白品也放心,畢竟再將亮哥放在硯姐的身邊,真怕要走歪了。

硯姐今日要去孔府,想都沒想就直接拒絕,“那就明日吧,我今日先去孔府和四哥說一聲。”

白品想想也對,便應下了,用過早飯之後,白品沒有去衙門,出府之後直接去了顧府。

硯姐是知道白品出府的,今日是沐休的日子,人卻出府了,便讓人在後面偷偷的跟著,等聽回來的下人稟報說去了顧府,臉又黑了幾分。

昨晚冷落她,又罰了兒子,今早又跑去顧府道歉,謝元娘就那般重要嗎?

外面的馬車已經備好了,硯姐只能憋著這口氣上了馬車,到孔府的時候,不等門房去稟報,就直接往裡面走。

她原就心情不好,又想來個突然襲擊,若是謝元娘真的回來了,自然沒有機會躲起來。

只是衝到正院時,看到母親一個人在喝茶,她的步子才慢下來。

小舒氏放下手裡的茶杯,“聽說你下了馬車便急忙的往這邊來,可是出了什麼急事?”

“到也沒什麼事,這不是今日白品讓我和四哥說說,送亮哥去學院進學的事,我想著昨日也沒有陪好母親,今兒早便早早的過來了。”

小舒氏笑了笑,“難得你有孝心,可你也是做兒媳婦的人,總這樣出府你婆婆怕要不高興吧?”

“婆婆也高興我過來陪母親。”硯姐坐下之後,左右打量了一下,“母親一個人坐在多無趣,園子裡的花都開了吧?我陪母親去轉轉?”

“不轉了,往金陵來的這一路上,我的骨頭就差沒有散了,這幾天只想在屋裡好好養著,哪也不想動,更不想走一步,你若是想去看花,便帶著下人過去吧。”小舒氏語氣聽著平常,更沒有攔著。

硯姐心裡沒有底,也不知道母親這樣做是故意不讓她多想,還是她們的猜測是假的。

不往後院走一走,總是不甘心,硯姐最後乾脆應下,“我記得有一片荷花,正好去踩點荷葉,給母親做荷葉雞吃。”

小舒氏笑著誇她有孝心,一邊叫了小丫頭過來跟著一起去了後面的花園,等看著人走了,面上的笑才落下來。

心裡一邊慶幸元娘想的周到,晚上並沒有在她的院子這邊休息,不然豈不是要讓硯姐撞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