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坐在屋裡都能聽到前跨院鬧吵吵的,謝元娘才打起精神叫了令梅進來問話,“前面怎麼了?”

“聽著是望月樓那邊大姑娘回來了,寒雪已經過去了,這時候差不多也快回來了。”

令梅的話剛落,寒雪便回來了,她步子有些急,“姑娘,是大姑娘回來了,望月樓那裡人仰馬翻的,奴婢還聽到下人勸慰的聲音,似乎是大姑娘今日議題時沒有進名次。”

謝元娘一愣,坐直身子,忙道,“你沒有聽錯?”

寒雪點了點頭,“奴婢趕過去時,只聽到有人議論說大姑娘在回來的路上眼睛都哭腫了,那邊便有寶枝姐姐出來呵斥,便也沒有再聽到什麼。”

謝元娘愣神。

不對啊,明明養生是姐姐最擅長拿手的,怎麼會連前二十的名次都沒有進?

謝元娘哪裡還坐得住,帶著令梅去了望月樓,出來迎她們的是寶枝,寶枝作了萬福,一臉不自然的笑了笑,“我們姑娘累了一天,眼下已經睡了,二姑娘看看要不要先回去?待我們姑娘醒了,奴婢再給二姑娘送信。”

回來不過半盞茶的功夫,人怎麼可能這麼快就睡了。

謝元娘也不想為難寶枝,笑道,“那我先回去,等姐姐醒了再過來。”

寶枝面上和氣的將人送到了望月樓的門口,看到二姑娘進了對面的青山居,才轉身回了望月樓的正屋,正屋的西次間裡,謝文惠紅腫著眼睛坐在軟榻上,對面是一臉愁容的孔氏。

“到底怎麼回事?”孔氏一臉的擔心。

謝文惠低著頭,“是我自己沒有過去,心裡覺得對不住外祖家的期望。今日讓母親擔心了。”

至於剛剛謝元娘來了被拒絕門外的事,母女兩個誰也沒有提。

孔氏聽了沉下心來,“我到是什麼事,聽下人說你腫著眼睛回來,我還以為出了什麼事。”

說到這,孔氏笑了,語氣輕柔帶著打趣,“這到也是好事,打小你就懂事,難得見你有哭鼻子的時候。”

謝文惠臉慢慢漲紅,神情有些不自然,“母親~”

孔氏的笑的也越發厲害,“好了,我當是什麼事。族學辯論會出的議題出其不意,重在參與,你外祖家豈會怪你。”

謝文惠放在方几下攥著帕子的手又緊了緊,她低垂著眼簾,笑的有幾分勉強,“族學辯論會三年一次,外祖家重然不在乎名利,我心裡亦不好受。”

孔氏的笑裡有一絲的落寞,不過馬上就掩飾了過去,“沒事沒事,不是還有硯姐嗎?這才是第二日,硯姐自小受你外祖父教導,有她就行了。”

謝文惠掩飾的笑都快擠不出來了。

硯姐比她小,卻如此出色,加上重活一世還是如此,謝文惠別提有多難受,母親這番安慰的話沒有起到安慰的作用,反而讓她臉上火辣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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